第五十五章(2 / 2)

居然沒有嘴對嘴喂藥的情節嗎?

差評好麼什麼混蛋!

少女心都要碎了。

一聲聲說好的愛她,把她當寶寶,結果居然捏著她的下頜,強硬地給她灌藥嘛?

男人都是這樣。

一點都不紳士。

鬱暖被喂完藥,便開始捂住胸口乾嘔,她沒什麼可吐的,就是一下被灌進那麼些藥湯,有些受不住。

他溫熱修長的手心,輕輕給她揉著胸口,另一邊則為她拍著後背。

男人麵上沒什麼特彆的表情,嘴上哄人的話卻說的坦然不害臊,又是寶貝,暖寶兒,還有乖囡,再哄她吃點蜜餞果子,撚在指尖,一點點給她咬來吃,吃得嘴唇紅潤潤的。

鬱暖都說不出話了,還要時不時可憐巴巴乾嘔,眼角微紅,鼻頭也是紅的。

即便這樣,心裡的那口氣還是散不了,她隻用力拿指尖掐他,捏起硬邦邦的皮肉,使出吃奶的勁道轉個圈,深得掐人奧秘。

隻可惜她的指甲,在昏睡的那段時間,就不知被誰剪掉了,現下是透明蒼白的樣子,邊緣修剪得圓潤整齊。

就是掐得人不痛。

於是她更像被捏著肉墊,減掉指甲的奶貓,毫無還手之力,打人都不疼,掉眼淚人家也視若無睹。

毫無戰鬥力。

他撩開袖口,看了眼手臂,不鹹不淡撩起眼皮,評價道:“懷了身孕,竟還這般有勁道,想必身子好得很。”

鬱暖忍不住冷冷瞧他,胸口湧上來,隻得團在一邊繼續打嗝。

為什麼啊,這都什麼梗?

做什麼人人都說她懷孕了?

您不是最知道我懷孕沒的嗎混蛋!

這真是非常尷尬了。

偏生她還反抗不了。

他給她輕揉的大手,又開始給她按摩,溫暖得叫她有些想蹭蹭,但男人撫摸到的,全都是禁忌的地方。

隻他卻像是沒感覺,動作根本沒有分毫情I色的意味,輕撫的動作與她擼貓時的手法太像了。

鬱暖莫名覺得,自己像是被處刑了。

就因為她平胸……嗎?

您好歹禮貌性地有一下反應啊?

她開始懷疑人生,難道自己真的胸平到不像個女人?那便怪不得他那日可以那樣冷淡地全身而退了。

果然還是喜歡,大歐派大長腿的嗎?

失敗,低落,憂愁。

等稍稍不那麼難受了,她腦回路繞了長安十八圈回轉過來,才慢吞吞反應過來,慢慢吸氣,反駁一句:“我沒有身孕的。”

她又摸摸自己的小腹,神情竟有一點小小的怔鬆,又稍縱即逝。

抬頭時,還是那般樣子。

她希望自己吃的涼藥,至少有點用處。

若真的成了事,她沒有懷孕最好。既然劇情如此,想必即便不懷孕,還是不影響她的結局。因為若是懷上了孩子,那對於她,無疑又是一重可怕的抉擇。

可她一瞬間的神情,卻被他一點一滴,儘收眼底。

他不動聲色地握著她冰涼的小手,收納在掌心捂熱,漫不經心把玩:“暖寶兒,想不想要個孩子?”

他看著她時,黑眸深沉而溫柔,卻有些冰涼之意,浸潤到她的心底。

儘管他們算是拜堂了,但怎麼說,她都還是個……姑娘。他們更是相敬如冰。

您問一個姑娘,想不想懷上你的孩子。儘管一臉正經,可是這種問題本質上和流氓有區彆麼?

沒區彆吧?

但鬱暖一時間,卻也沒法有什麼更激烈的情緒。

因為她想到,這並不是個可以兒戲的話題,她是真的不想要孩子,也絕對不能有孩子。

在原本的世界,她也與朋友談起過流產和生子的話題。有一個說法是,就好像如果你不開窗戶,便無需對窗外漫天飛舞的種子負責,但如果開了窗戶,那就必須承擔種子飛進來,生根發芽的職責。

她沒有辦法承受這樣的職責,也不舍得這樣對待自己的孩子。

於是她麵上的紅暈,刷一下褪去,麵色蒼白憔悴,隻是輕聲道:“不要,我不想要孩子。”

他離得她很近,近到能瞧見小姑娘微顫的眼睫,和本能失落的眉眼。

他卻微笑看著她,慢慢地誘哄道:“要一個罷,嗯?”

他溫熱的呼吸,在她的耳廓上,讓她原本雪白的耳垂,漸漸染上紅暈。

為眼前的男人生孩子啊……

懷上陛下的孩子嗎?

鬱暖忽然,一下清醒,努力把手從他掌心收回,對他冷冷道:“你休想。”

可是,她的手卻如何,也無法從男人有力的禁錮中掙脫出來。

他隻會越攥越緊,就像是乾枯多時的藤蔓,久旱逢甘霖,把最珍貴的生命本源,緊緊纏繞起來。

即便把她壓迫地難以呼吸,卻也能讓他更溫暖一些。

男人鬆開她,衣衫齊整,分毫不亂,禁欲而慢條斯理。

隻是床上小少婦的發絲,已經淩亂貼在額角,眼角暈紅,衣衫繚亂不已。

他並不欲強迫她,但也不準備放手。

男人隻是俯身,慢慢地在她的額角,和眼眉處,輕輕落下涼淡的吻。

紳士的,溫柔優雅的。

他輕輕摩挲著小嬌妻的耳垂,在她耳邊低沉,含著笑意道:“今晚,和明晚,朕等著你,嗯?”

鬱暖的眼睛,忽然顫抖著睜圓,看著他卻流下驚恐的眼淚。

她的眼睛裡,沒有丁點喜悅,也沒有疑惑和暗含的期待,這是純粹來不及喬裝的模樣。

真正的惶惑無奈。

他卻微笑起來,絲毫不意外。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