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2 / 2)

鬱暖有些發顫,感覺到他的大手,在為她梳理長發,像是在愛護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偶,叫她絲毫不敢動彈。

隻怕她再掙紮,便真的要被製成玩偶了。

他低低笑著,親吻她消瘦的麵頰:“你自刎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朕?嗯?”

他掐著鬱暖的脖頸,絲毫不顧及她的傷處。雖則鬱暖第一劍刺的不深,甚至沒傷到最重要的地方,卻仍舊疼的要命。

鬱暖捂著肚子,一邊細細抽泣,推推他的胸膛,含淚的柔軟眼眸哀哀望著他。

皇帝低柔笑起來,很溫柔的撫著她的腳踝,上麵扣著沉黑的玄鐵鎖,襯的她腳踝處的肌膚更是蒼白。

以她羸弱的力道,即便稍稍挪動都極為費力。玄鐵漆黑冰冷,裡頭包裹了一圈薄薄的兔毛,防止她的腳踝被硌傷,可卻緊縮到極致,除非她的腿斷了,不然如何都掙脫不出。

有宮人送來粥藥,他冷冷覷著,並不動手,被人伺候寵溺慣的鬱暖,隻好自己捧著碗。

她默默乖順的吃了一口。

由於喉嚨的關係,這粥異常稀薄,而且還是溫涼的,即便這樣,鬱暖仍覺得疼,一邊吃一邊掉眼淚,手腕微微發顫,卻很乖的沒有停下。

她吃的很努力,全然沒有之前輕生的樣子。

皇帝沉沉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不置一詞。隻待她用了膳,又給看著宮人給她洗漱擦身,有力的目光從她的身上滑過,待宮人走了,他便開始慢慢解衣裳。

鬱暖看著外頭的天色,驚恐的感覺緩緩爬上脊背,心肺都變得冰涼起來。

他瘋了。

他脫完玄色的袞服,回身不容置疑的把她按在榻上。

男人一點點輕吻她蒼白的麵容,而鬱暖一邊哽咽一邊流淚,手指無力的推推他,卻換來愈發深重的低喘。

她麵色白的透明,眼裡滿含的淚水,讓他眸中暗沉的嗜血之色更濃鬱,像是噬咬一般,讓她又麻又疼。她感受到男人的地方,堅硬而熾熱。

鬱暖的手蓋著著小腹,瘋了一般掙紮起來。

她才不要,她的孩子會受傷的。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可以保下的孩子,怎麼能因為這種事情……

然而她的掙紮卻並沒有用處,他像是抓一隻小貓一般把她撈回去,於是鬱暖的脖頸上,爬上冰涼濕潤的吻,似是毒蛇的信子,嘶鳴著咬住她的七寸。

時間異常緩慢的流淌,直到長窗外的雨露歇止,他隻是靠著她的根部,低喘著解決了問題。鬱暖覺得自己的皮肉,都要被磨破了,床榻顫抖時,他眯著眼注視她的模樣,和天生似笑的唇畔,就像是孤狼在漫不經心審視自己的獵物。

粘稠的液體在腿上流淌下,鬱暖終於忍不住崩潰哭了出來。

這算什麼啊,她算什麼啊。

她隻是個孕婦啊。

她沒做錯什麼,但是他不曉得到底發生了甚麼。

鬱暖忽然冒出希冀來,汗濕的手心抓著他堅實的手臂,給他用力比著手勢。

她想讓男人找些紙筆來。

隻要一個機會就好了。

她可以試著解釋的,她並不是……並不是真的寧可自刎,也不想留在這裡。

她比誰,都想要好好活著。

少婦被折騰的渾身皆是淩亂的痕跡,委屈咬著柔軟的唇邊,梨渦深深,向他比著手勢,仿佛是在祈求他,能夠施舍一個機會。

皇帝卻似是沒看懂,溫柔優雅的吻著她的唇角,對她隨意道:“好生休息。”

“我們明日再做。”

鬱暖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濕潤的杏眼輕輕顫抖著,像是在問他要去哪裡。

他一點點卸下她軟綿綿的力道,緩緩勾唇冷淡道:“鬱氏,你以為朕非你不可麼?”

他的上半身線條分明又精實,男人慢條斯理係上衣帶,並沒有看她一眼,拂袖離開。

鬱暖瞪著他的背影,簡直難以置信。

不要臉!

混蛋!

很可惜,皇帝對她的暗示威脅,鬱暖沒什麼感覺。

她開始思考,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

鬱暖覺得,自己身體裡的禁錮已然消失了大半,但是她並不懂得,到底為什麼,仍是有一種被壓迫著的感覺。

他們重複著這樣的日常,他不再照料她,可鬱暖的身子卻一日比一日好,雖則她還是能感受到,自己心臟的薄弱,但事實上由於大腦的康複,她吃得下粥菜,也能接受更多的診治,所以身體也不至於像之前那樣糟糕。

隻有一個不會說話的宮人,沉默無聲的照顧她,除了固定的事體以外,其餘任何要求都不曾應,也裝作看不見。

鬱暖覺得自己已經是個廢人了。

身為一個孕婦,她不僅有脾氣,也有正常的欲望。

事實上陛下每天都不睡在她這兒,但她不覺得他睡在哪個野女人那頭。

每天都要在她身上來幾發甚麼的,即便他是鋼鐵做的,也沒有精力去睡彆人。

所以最近他愛說的那些騷話,其實也隻是解氣的。

那麼問題來了,孕婦在某些時候,欲望比正常時候還深濃些。

他不來引她,鬱暖也就那樣,可以是無欲無求,不想那事便沒有感覺。

但是每天都在擦I槍I點I火,淪為充I氣I娃娃的日常,實在太難熬了。

有時他甚至伸手揉捏,在她耳邊微笑著道:“阿暖的這裡,也濕了啊。”

接著拔吊無情,起身穿衣直接離開,留下一個懵逼的孕婦瑟瑟發抖。

鬱暖非常想打人。

也許是她表現的很聽話,於是在兩個月後,鬱暖的肚子已有些渾圓,身子也豐潤了一圈,除了依舊不能說話以外,已然奇異的恢複了七八成。

她又一次向他伸出白皙的手掌,比了一張紙,和筆杆的形狀。

他不語,隻是陰沉覷她,一點點親吻她伸出的手心,弄得她酥癢受不住。

鬱暖一手指捏著他高挺的鼻梁,向他哼哼兩聲撒嬌,揪著他的衣襟求饒,一副故態複萌又開始皮癢的模樣。

他慢慢審視她,這次沒有裝作看不懂。

隔日再來時,便已帶上紙筆。

鬱暖看著他,笑眯眯的。

儘管覺得自己很無恥,但沒辦法。

老公就是這麼寵她。

鬱暖久旱逢甘霖,終於能表達通暢,抓著毛筆便在紙上,先寫上幾個大字——您是魔鬼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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