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寂靜。
新聞聯播正在播放國內新聞快訊, 主持人字正腔圓的聲音在客廳傳遞。
“下麵播放一組新聞快訊……”
少年瞳仁深深,喉結清晰地向下一滾,身軀不動。
操……
他狠狠磨了下後牙槽,嗓音啞的,看著孟濡:“再叫一遍?”
孟濡也很好說話, 叫一聲又不會少塊肉,何況是對著自己的男朋友。她放下湯匙,瓷器碰到碗沿發出清脆一聲“叮”, 伴著她細膩綿長的一聲:“哥哥——”
不能忍了。
陸星衍喉頭乾得不像話, 拿過孟濡手裡的碗放到腿邊茶幾上, 手摟著孟濡的腰,將她按倒在沙發上。
喝藥不喝藥的一會兒再說, 他現在隻想親她。
孟濡的唇瓣柔軟,口腔裡滿是中藥的腥苦,隨著津液一起渡到陸星衍口中。
然而陸星衍嘗到的不是苦, 是蜜糖。
陸星衍的學習能力強, 從第一次接吻時的生澀莽撞衝動,不到一周, 就已經能熟練地一手掌控著孟濡的頸後, 摩挲遊走,在她口中橫行霸道, 偏偏還吻得人很舒服。
孟濡情不自禁地溢出聲音。
少年的喘息加重, 身軀也變得火熱, 手掌與孟濡肌膚相觸的地方似要將她引燃。
孟濡察覺到不妥, 及時伸手推開陸星衍的肩,偏頭看著茶幾上孤零零的藥碗,輕微喘氣。
“我想起來……我有個禮物送給你。”孟濡抿下唇,思維敏捷地轉移話題。
陸星衍的手掌撐在她頭側,從上往下俯看她,微有不滿,腦袋埋進她頸窩吮吻,聲音低悶地配合:“什麼禮物?”
孟濡被他親得癢癢的,指了指,“在我房間的衣帽架上,白色包包裡……你幫我拿過來。”
說著踢了下陸星衍小腿,讓他的東西收斂一點。
少年隻得起身,扯了扯寬鬆的長褲,坐在沙發上緩了會兒,才走去孟濡的房間。
孟濡起身,趁這段時間把剩下的中藥喝完。
很快陸星衍回來,手裡拿著孟濡幾天前逛街時買的首飾盒子,眉稍一揚:“這個麼?”
孟濡點了點頭。
那天逛街孟濡買完這對耳釘,本來是打算看完電影就送給陸星衍的。但是沒想到她在看電影的途中昏迷了……
當晚打完葡萄糖從醫院出來,已經過了淩晨,孟濡自然沒想起來這件事。
接下來幾天舞團都有事情,她還要每天傍晚抽空去醫院掉葡萄糖,這件禮物也一直放在包裡,被她遺忘。
剛才接吻時看到陸星衍耳朵上一閃而過的銀色耳釘,孟濡才想起來自己也買過一對耳釘。
陸星衍當著她的麵打開禮盒,看到裡麵的骷髏頭小貓耳釘,舌頭抵了抵下顎:“這是定情信物麼?”
?
孟濡對少年的腦回路詫異,故意反著回:“我是見你耳釘到處亂放放,小心最後一對都找不到,特地買一對讓你備用。”
陸星衍不以為意。孟濡又想起一件事,“上次我剛回國不久,看到我的房間床頭櫃上有一對耳釘,不是胡阿姨放錯的。你去過的我的房間,對麼?”
“……”
陸星衍耳朵動了動,垂眸,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自在。
孟濡卻不放過他,手心撐著他的肩膀跪坐起來,偏頭問:“你告訴我,去過幾次?”
陸星衍磨了磨牙,在孟濡的質問下,抬手箍住孟濡腰窩連著臀的那一塊兒,往前摟緊。
孟濡重心不穩,身軀迎向陸星衍懷中。少年的胸膛又硬又寬,他歪頭咬了下孟濡的耳朵,呢喃道:“忘了,沒數。”
……
孟濡沒回國那幾年,陸星衍確實偶爾會去孟濡房間待著。
倒也不做什麼,她床上有防塵罩,即便掀開躺著也不舒服。
陸星衍待在那裡,最多閉一會兒眼,她的房間殘留著孟濡慣常用的熏香氣味,杜鬆和薰衣草,淡雅好聞。輕易就能使他茫然鬱躁的心情得到平靜。
陸星衍沒有告訴孟濡這些,隻是低著嗓音,要求:“幫我戴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