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查,一定要儘快找到那個女人帶回來。”
五分鐘後,連蓉掛了電話走了回來:“果然不出所料。早上看到報紙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了,打了電話找人查,那女人果然已經不見蹤影了,估計是昨晚從這裡走後便連夜離開了京城,她背後的人或許現在都還不知道呢。”
秦逸絕不是個蠢貨,要是知道那個女人已經敗露了,今早的新聞就不會出了。這應該是早就說好了的,隻是中間出了差錯,那女人心虛之下沒敢通知秦逸就連夜離開了京城。
何振明嘴角微微抽了抽:“這麼說這件事就是一個烏龍?”
何鴻軒也有些傻眼:“這是哪來的蠢貨乾的?”
“這個蠢貨何叔叔跟你都認識的。”連蓉笑得意味深長,吊了兩人好半天胃口才慢悠悠地吐出一個名字。
“秦逸?”何振明眉頭緊皺地道:“他為什麼這麼做?”
繼而又忽然想起當初認親宴上,歐陽家導演的那場鬨劇。似乎是說秦逸也喜歡小蓉來著?
但自家跟秦家可是世交啊,秦逸這是想撬兄弟牆角還不算,還要毀了好兄弟的名聲?這也未免太無恥了,何振明狠狠地咬牙。
何鴻軒的表情前所未有的難看:“他這是瘋了嗎?”
他跟秦逸從小好的就差穿一條褲子了,雖然因為那些前世的記憶對秦逸的感情淡了許多,但畢竟還沒有當麵翻臉,表麵上他們還是好兄弟的。被好兄弟在背後捅刀子,這讓他實在有些無法接受。
“或許吧。”連蓉微微垂頭,唇角勾起一個冷嘲的弧度。上輩子她就知道秦逸的性格有些偏激,嘗嘗會在衝動下做出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事情。不過上輩子秦逸非常克製自己的脾氣,知道他這個特點的人並不多。
而現在秦逸不過二十歲的年紀,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大概不能像幾年後一般自如地控製自己的脾氣。
上輩子她不離不棄無怨無悔地跟在秦逸身邊,秦逸卻對她的所有付出都視而不見,將她的感情和尊嚴狠狠地踩在腳底下,最後更是毫不猶豫地將她拋棄。
這輩子她對他不假辭色從頭到尾都沒有過任何好臉色,他卻又巴巴地貼上來,像蒼蠅一樣怎麼趕都趕不走。
連蓉可不認為秦逸是真的愛她愛得要死要活了,畢竟上輩子八年相伴也沒讓秦逸愛上她,這輩子兩人見麵的次數加起來還不夠兩隻手的手指數的,秦逸怎麼可能會愛上她呢?
歸根結底不過是兩個字——犯賤。
何鴻軒趴在床上,從他的角度正好能夠看到連蓉的表情。心臟不由一痛,他前幾天才說了以後要保護連蓉,不讓她再被彆人欺負,言猶在耳,卻讓連蓉無辜地被自己的風流債牽連了。
何鴻軒現在簡直要後悔死了,又不是哪輩子沒見過女人,自己以前那是乾得些什麼破事兒啊。
“秦逸這邊既然占了早報,那麼咱們就占晚報好了。昨天做的DNa檢測報告應該已經出來了,馬上送到報社。另外,爸爸你幫我聯係律師,我要起訴那些報道這件事的報社,我要告他們誹謗。”
何鴻軒又是氣又是悔又是心痛的,可惜這會兒隻能趴在床上動都動不了,除了咬咬牙,壓根兒沒出發泄,這些胡亂報道的報社算是正好撞到槍口上來了。
何振明又何嘗不生氣?自家兒子以前不爭氣,亂搞男女關係,他也看不慣,沒少收拾這小兔崽子。但是,自家孩子自己怎麼打罵都行,卻是輪不到彆人來說三道四,況且兒子現在已經改邪歸正了。
幸好未來兒媳婦開通明理,沒被這些報紙上的胡言亂語忽悠了,不然這麼好的兒媳婦要是飛了,他們家該找誰評理去?
“對,那些不負責任的報社一定要高,不讓他們都脫一層皮決不能罷休,否則他們還都當我何家是好欺負的呢。”何振明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這幾家報道這件事的報社在京城眾多報社中排名也是在中上遊的,按理說,何家雖然是京城的名門望族,但不過一個世家公子哥兒的緋聞,怎麼也是不可能登上這些報紙的頭條。
這一切當然少不了錢的作用。
報社的主編收了一大筆好處費,又覺得這事也不過是一件緋聞罷了,何少以前可是他們報紙娛樂版的常客,緋聞那是滿天飛啊,也沒見何少計較過。這回不過是換了個版麵,稍微顯然了點,何少應該也不會計較的吧?
這幾個月也不知怎麼了,京城裡的公子哥兒們好像都消停了不少,特彆是之前緋聞最多的秦少跟何少,那叫一個老實,鬨得他們的娛樂版上成天都是些雞毛蒜皮捕風捉影的小事兒,銷量都下降了不少呢。
這回終於出了個大新聞,不抓住怎麼行呢?
這不,今天早上的報紙一出,沒多會兒就被搶光了,他們還加急又加印了一版。幾個主編看著蹭蹭往上漲的銷量,樂得眉開眼笑。
完全沒有想到,這麼一件“小事”竟會給報社帶來天大的禍端,差點關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