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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家人還是那麼極品。

養父那麼憨厚淳樸怎麼會有二叔這麼一個極品的兄弟呢?而且雖然她沒有見過早早過世的爺爺奶奶,但從鄰居們口中不難得知,兩位老人也都是老實巴交的和善人。二叔這個樣子,難不成是基因變異嗎?

連蓉猛然拉開門,然後迅速地跳開,意料之中地看到二叔一家三口狼狽地撲倒在地上。

“小賤.人你敢暗算我?”連芬從地上爬起來,表情猙獰地隻著連蓉叫罵道。

連芬雖然說不上漂亮,但也算清秀,加上膚色較白,在這小山村裡也算得上是一枝花了。她比連蓉大六歲,當連蓉還是個奶娃子的時候,連芬已經初顯少女姿容,贏得了村子裡一大票小少年的追捧。

但好景不長,連蓉越來越大,容貌也一天賽過一天的精致漂亮,連芬和連蓉站在一起,就像是破瓦罐和頂級瓷器之間的差距。少年們自然而然地拋棄連芬轉而追逐起連蓉來。

連芬對連蓉的嫉妒逐日加深,最後就變成了嫉妒的憎恨。連蓉的養父母還在世的時候,連芬還能收斂一些。兩位老人去世之後,連芬就變本加厲地欺負起連蓉,最直觀的變化就是從那以後她對連蓉的稱呼就變成了小賤.人。

“閉嘴。”連蓉冷冷地看了連芬一眼,繼而又轉頭看向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一臉怨怒的二叔,淡淡地道:“不知道這麼晚了,二叔到我家裡來有什麼事?如果不是什麼急事的話,還是等到明天再說吧,我趕了一天的路回來,很累了。”

二叔看著麵色沉靜冷漠的連蓉,心裡暗暗嘀咕,這個侄女去城裡上了幾個月的大學回來怎麼變化這麼大?以前在自己麵前就隻會低著頭,連話都不敢說一句,好欺負得很。這會兒卻敢抬頭直視自己了,而且冷著一張臉,說話有條有理的模樣,莫名地讓自己覺得有些害怕。

笑話,自己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害怕這麼一個還不到二十的女孩子。二叔意識到自己竟然在害怕這個一向唯唯諾諾的侄女,臉色不由變得十分難看。怨怒中又摻雜了一分陰沉,“你不是出去上學去了嗎?這會兒還不到放假的時候吧,怎麼突然回來了?”

這是要擺長輩的架子教訓她呢?連蓉好笑地看著一臉義正言辭的二叔,眼神中的嘲諷毫不掩飾,“二叔的記性不會那麼差吧?再過兩天就是我爸爸的祭日了,我自然是請假回來給爸爸上墳的。”

她的養父是二叔的大哥,隻是二叔恐怕從來沒有把這個大哥放在心上吧。養父母死後,每年的祭日上墳拜祭的從來隻有她一個人,二叔一家從沒露過麵,她早就該意識到的。可笑上輩子她竟然一直看不透,傻乎乎地被傷了個體無完膚才終於記住教訓。

二叔聽到連蓉的話,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尷尬,訕訕地道:“大哥的祭日還有好幾天呢,哪用得著這麼早回來?咱們村好不容易出了你這麼個大學生,二叔這也是盼著你成材,怕你跟外麵的人學壞了,逃課耽誤學習嘛。”

“多謝二叔關心了。我跟學校請過假了,而且大學的課程並不多,請幾天假耽誤不了什麼。”連蓉心裡嗤笑,麵上卻是不顯。她原本心情就不好,又坐了這麼長時間的車,整個人都感覺昏昏沉沉的,太陽穴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一般,一直突突地跳著,帶起一陣陣刺痛和煩悶。她實在是沒有力氣跟這一家子極品糾纏了。

“二叔要是沒彆的事情就請離開吧,我真的很累了。”連蓉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旁邊安靜了好一會兒的連芬卻突然跳了出來,惡狠狠地瞪著連蓉道:“什麼回來拜祭大伯,都是你的借口吧?看看你這一身打扮,這樣好的衣服很多城裡人都穿不起呢,你哪來的錢買這麼貴的衣服?八成是做了那見不得人的勾當吧?連都被人抓花了。爸媽,我看著小賤.人肯定是在外麵混不下去了,回來避難呢。”

她好像越說越覺得自己猜測的很對,雙眼緊緊盯著連蓉臉上剛剛結痂的傷口,隱隱閃動著興奮的光芒,“這小賤.人從小就會勾引人,我早就知道她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現在果然造報應了。”

“人果然總喜歡用自己的作為來揣測彆人。”連蓉冷冷地嘲諷。

這個連芬初中畢業之後也曾經去城裡打過工,不過她卻是個吃不了苦的,又仗著自己長得還算漂亮,很快就勾搭上了一個暴發戶。被那暴發戶拋棄了之後,就又回到了村裡,一直在家靠父母養活。

上輩子,在大三那年,秦逸陪著她一起回來拜祭父母,這個女人又勾搭上了秦逸。

想到當初她撞見秦逸和連芬赤身**地抱在一起翻滾糾纏的畫麵,連蓉的胸口就忍不住泛起一陣陣嘔吐的**,臉色也隱隱有些發白。

連芬的臉色卻是比她更白,她被人包養過的事情連父母都沒有告訴過,一直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隻是她本來就心虛,被連蓉這麼隱晦地嘲諷了一句,頓時便認定自己的秘密被發現了,驚慌地大叫道:“你胡說,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知肚明。”連蓉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轉身便想要回屋,她已經決定費點功夫把自己的臥室收拾出來,先湊合一晚上再說。至於這一家子極品,他們願意站在這裡就站著好了。

卻沒想到剛剛轉身,就突然被人從身後推了一把,接著就聽到二嬸尖銳的聲音高亢地嚷了起來:“你說什麼,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婊.子。我女兒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你說這種話真是喪天良了啊。我的女兒以後還怎麼嫁人啊,喪天良的啊。”

連蓉憤怒地轉身,“二嬸,你說話也要先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女兒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我就不是了嗎?這話是誰先提的,二嬸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就算是喪天良,那也是你清清白白的女兒。”連蓉嘲諷地瞥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連芬一眼,故意加重了清清白白四個字的讀音,果然看到連芬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了顫。

早就被人玩兒爛了的破爛貨,聽著自己的母親一口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感受呢?

連蓉卻是被氣昏了頭,完全忘了二嬸從來不是個講理的主。你不搭她的茬還好,她自己罵完就結了,一接話,就肯定是個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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