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玻璃美人17(1 / 2)

坐在汽車裡,蘇棠抬起眼眸,朝車頂上方懸掛的車鏡,裡麵一雙本來被怒氣燒紅了的眼,突然間怒氣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淺淺的微笑。

如果今天邊湛真的對他做點什麼的話,那他還不好對付,可邊湛隻是摁著他親了他一會,甚至在他咬破對方嘴唇時,邊湛也絲毫怒氣都沒有。

顯然那人對自己太過自信。

自信一點是好事,如若過了頭,就不怎麼好了。

蘇棠回去時,榮棋沒有在家,拿出手機,發現許文彥給他發了幾條短信,倒也沒說什麼太重要的事,就是提到最近有一個音樂會,許文彥想約蘇棠去聽一聽。

蘇棠沉眸思考了片刻,許文彥和邊湛是好友,估計許文彥正在追他的事邊湛知道——畢竟許文彥這麼高調,但邊湛對他有企圖想法的事,許文彥還不清楚。

蘇棠在想,怎麼讓許文彥知道邊湛是他的競爭對象。

思前想後,蘇棠決定創造一個偶遇。

在蘇棠這裡,許文彥不算真的朋友,蘇棠不會和明確覬覦自己的人交心做朋友,許文彥貪圖蘇棠的臉,蘇棠利用他也就沒多少愧疚心。

那事出乎許文彥的預料,他沒有想到蘇棠會提出到酒吧去坐坐,在他看來,酒吧這樣的地方根本和蘇棠格格不入,他應該更適合在清幽雅致的地方,而不是龍蛇混雜的酒吧。

許文彥算是經常出入那一類場合的人,自然是清楚裡麵的彎彎繞繞。

在得知蘇棠說想去酒吧,許文彥第一時間是想拒絕的,他喜歡蘇棠、明著是在追蘇棠,但他心裡非常清楚,他沒有將蘇棠當成是過往那些人一樣地看待,蘇棠是絕對與眾不同、獨一無二的。

加之以蘇棠的容貌,真出現在酒吧,怕是要引來許多人的覬覦,許文彥控製了一下情緒。

他詢問蘇棠,為什麼想去酒吧。

蘇棠說沒有為什麼,就是想去。

“你身體不好,裡麵人多煙味重,聲音也嘈雜,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許文彥不想看到蘇棠被更多的人注視著,他希望他們在一塊的時候,蘇棠身邊最好隻有他。

“你如果不去的話,我就自己一個人去。”蘇棠因為許文彥的拒絕,音色忽然就冷了半分。

而雖然隔著電話,許文彥也馬上從蘇棠冷下去的語氣裡,察覺到蘇棠情緒上的些微波動。

不知道蘇棠那裡具體發生了什麼事,猜測蘇棠應該也不會在電話裡和他說,許文彥立刻改了口,問蘇棠打算什麼時候出門。

在家裡吃過晚飯,蘇棠拿著鑰匙出門。

不期然在門前的院落裡碰到剛剛驅車回來的榮棋。

榮棋推開車門下車,一抬眼,看到蘇棠一副準備出去的模樣,榮棋陰沉著一張臉,看蘇棠視線淡悠悠地從他身上滑過,然後就移到了彆的地方去。

即便是榮棋從蘇棠麵前走過,對方眼睛都沒有再看向他,而是完全當沒有他這麼一個人似的。

榮棋手指倏地緊攥成拳頭,幾乎不需要去猜,他知道蘇棠出去多半是去見某個人。

最近一段時間,蘇棠都和許文彥交往過密。

許文彥是外人,可能不在乎蘇棠的孱弱的身體,連蘇棠自己也不在乎,榮棋記得蘇棠以前明明不是這個樣子,對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

汽車引擎聲在耳邊響起,車輛快速從視野裡消失,榮棋步上台階,手已經抬起來打算去握門把,在下一刻驟然收了回去。

重新係上安全帶,將汽車發動,榮棋幽眸冷顏,驅車前去追趕開在前麵的蘇棠的車。

始終都保持著一個距離,前麵蘇棠不知道榮棋跟在他車後,車速開的不快,路途上將車改到一邊,又接了個電話。

不過那個電話並不是許文彥打來的,而是邊途打的。

邊途說他過幾天就要和媽媽離開c城了,想在臨走前,可以見一見蘇棠。

蘇棠讓邊途把電話給他家人,先前邊途生日那裡,蘇棠和邊途爸媽有過聊天,告知了對方他的身份。

因此在電話裡,蘇棠表示在邊途離開的前一天,希望邊途可以到他榮家做客,當天晚上,也是希望邊途可以留在他家,至於第二天,他會提前開車把邊途給送回去。

蘇棠清雅溫潤的話語,便是透過電話,音質也沒有被折損太多,邊途爸媽不說完全都是看臉的,但不得不承認,單就蘇棠那張臉,就讓人很難對他說出任何回絕的話來。

於是邊途媽媽和丈夫商議了片刻,同意了蘇棠話裡提到的事,表示那天他們會把邊途帶去榮家。

掛斷電話後,蘇棠將減緩的車速給提起來。

酒吧地點是許文彥選的,特意選了一個相對安靜的清吧,裡麵播放的都是類型舒緩輕柔的音樂。

等蘇棠按照導航導過去時,許文彥已經提前到了十多分鐘。

正倚靠在車門前,修長瘦高的身材加上俊朗有型的外表,沒站多久,旁邊經過的一些年輕女生就頻頻注目。

這一條街都差不多都是休閒娛樂場所,許文彥側頭看著右邊街角方向,左手拿著手機,目光幽然,顯然是在等著蘇棠。

許文彥自然是認識蘇棠的汽車,因而當蘇棠一出現,淡漠沉寂的臉上隨即浮出一點淺淺笑意。

背脊直接挺.立起來,許文彥把手機揣回兜裡,長腿邁動,向蘇棠走去。

站在街道邊,許文彥在蘇棠自車裡下來後,眉眼也瞬間染上了一片柔軟。

“我問了下朋友,他們說這家店環境可以,也不怎麼吵。”許文彥凝視著蘇棠瑩白通透的漂亮臉龐說道。

他發現不管怎麼看麵前這個人,對他的喜歡,都隻會多增加一分。

他自己是何其有幸,能夠和蘇棠成為朋友。

其實做朋友也挺好的,朋友的關係,某種程度來說,比情人還要牢靠一些。

不過話是這樣說沒錯,可這麼一個獨特、甚至可以說獨一無二的存在,就在自己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

他許文彥並非聖人,更不是什麼柳下惠,看到吃不到,不符合他一貫以來的行事作風。

蘇棠輕微點點頭,和許文彥一起走進酒吧裡。

時間尚早,酒吧裡的客人不多,稀稀落落地坐在各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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