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認出了對方, 自然的, 對方也幾乎是在一瞬間, 就把蘇棠給認了出來。
這個巧合, 已經算過分巧合了。
不過蘇棠從對方神色間那點驚訝,知道應該真的是巧合,而不是對方在這裡麵動了什麼手腳。
雖然彼此認出了對方, 但蘇棠也隻是那麼沉默地看了片刻,快速收回注目, 蘇棠在沙發靠裡的位置坐下。
他一坐, 旁邊李楠湊過來, 往蘇棠麵前的空杯子裡倒酒。
“今天酒吧有個特彆的活動, 我看你最近都不怎麼出來,本來還以為你真有點什麼事, 想開點就好,就你這臉, 什麼都不用說,光是往那裡一站,有的是人前赴後繼撲過來, 早就該和那人分手了。”
“來, 先走一杯,祝賀你回歸單身。”
這李楠也是個比較會說話的,見蘇棠眸色間似乎看不出任何分手的悲傷來, 認為蘇棠可能真的想通了。
蘇棠接過李楠遞來的酒, 微笑著和對方碰杯。
蘇棠一口喝了半杯, 李楠那裡倒是直接一口悶。
“什麼活動?”蘇棠在記憶裡搜羅了一下——自是搜羅的原主邱夏的,沒發現關於這個酒吧特彆的記憶。
“這麼快就忘了?也對,你總愛忘東忘西,活動名字叫就近親吻。”李楠一手撐著下顎,眼睛微亮,顯然對活動挺期待。
就近親吻?
聽著蘇棠就覺得好像知道是怎麼回事。
隨後李楠向蘇棠解釋,活動開始會有三次的全場熄燈,這三次裡麵你可以和你身邊的任何人,無論男女,將對方擁進懷裡,你就可以親吻他,被拉的那個人不能拒絕。
每次熄燈二十秒鐘,開燈時就得分開。
“刺不刺激?”李楠轉眸看著蘇棠。
原主給所有人的印象都是花心濫情的,身邊的人幾乎隨時都在換,除了那個交往3年多的前男友,但是挺奇怪,不管邱夏在外麵怎麼浪,很少和人一起過夜,都是每天晚上準時回家。
關於這點,大家認為可能是邱夏有潔癖,不愛在外麵酒店睡。
關於這些猜測,蘇棠大概清楚,但沒想過去做什麼解釋,要是讓這些人知道他有親吻饑渴症,然後又會怎麼樣?
什麼都改變不了,這具身體的病症可以說早就沒辦法醫治。
邱夏不是沒有去努力過,可惜沒有用,似乎就根本不存在那樣一個人,身上的氣息對邱夏有絕對的吸引力,不會因為親吻一兩次,就變得效果不佳。
包括邱夏的前男友,邱夏是真心喜歡他,可那份愛情再濃烈再深,也抵抗不了他身上的病症。
邱夏一直都活在痛苦和煎熬裡,在和前男友在一起後,沒有誰理解他,那個病症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
本來最好的方法,就是邱夏不要動心,然而世事難料,邱夏遇到前男友後,就直接愛上了對方。
明知不可為而偏要為之。
蘇棠隻覺愛情這東西,確實能稱為麻煩。
一個人多自在灑脫,往身上套枷鎖,何必呢。
“聽起來感覺不錯。”蘇棠回應李楠的問話。
原主的家世比這裡同座的人基本都要好不少,差不多每次出來玩,都是原主買單,就算是虛假的友誼,他也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