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何攻下張逸昀?
對於一個孤獨的人來說, 還有什麼比陪伴更好的方法?
第二天正值周六, 金鯉真在家裡吃了王婆做的午飯,把胃填了個半飽後就出門去了小區外不遠的一家美容美發店。
金鯉真剛剛進門, 一個打扮時髦的短發女人就迎了過來:“歡迎光臨。”
“你們這裡染發多少錢?”金鯉真開門見山地問。
短發女人看了一眼金鯉真剛剛過胸的茂密頭發:“我們有三種價格檔次, 根據您的頭發長度,分彆是799、1299和1789。”
“7——”金鯉真差點破口大罵了。
這是在給腦袋鑲金啊!
“您想選哪種檔次的呢?”短發女人笑眯眯地問。
“哼,四位數的染發膏也配我的頭發?”金鯉真冷冷一笑, 留下愕然的短發女人轉身離去。
出了美容美發店, 金鯉真掏出褲兜裡的錢一張一張地數了一遍。
已知這個月有零花錢20元,小金同學在校門外的小吃街花10元買了一份原價18元的香腸炒飯, 請問, 小金同學現在還剩多少錢?
金鯉真數了三遍,也隻有8元。
一張5元, 三張3元, 她還有2元被誰吃了?!
那個混蛋炒飯大叔——
金鯉真氣得跳腳。在認真考慮了時隔數天再去撕逼的可行性後, 金鯉真不得不放棄了追討回2元零錢的打算。
沒有錢,去哪弄?
金鯉真給江璟深打了個電話。
“舅舅!舅舅!”電話一接通,金鯉真就親親熱熱地一疊聲喊道。
“……又怎麼了。”電話那頭的江璟深不由扶住額頭,他現在一聽到金鯉真疊聲叫他, 就開始條件反射頭疼。
“金立續虐待我,一個月隻給我20元錢零花!”金鯉真憤聲控訴。
“然後呢?”
“我每天都在認真上課學習!”
“……所以?”
“所以舅舅, 你能不能給我一點零花錢?”金鯉真甜甜地說。
“去找你父親要吧, 去把金立續哄得心花怒放, 還愁每個月零用不夠?”江璟深涼涼地笑道。
“舅舅!”金鯉真不滿地叫道。
他難道不知道金立續那個人就是儲蓄罐成精嗎?想要從他身上摳出錢來?還是殺了他比較快!
“我可以每個月額外給你一筆零花。”江璟深說。
“真的?舅舅你真好!”金鯉真立即雀躍起來。
“但是——”
一聽到江璟深的但是, 金鯉真的臉就垮了下去。
她就知道,沒那麼簡單!
“你知道等價交換的道理嗎?”江璟深說:“你要用什麼來和我換?”
“我用世界上最珍貴的無價之寶和你換。”金鯉真說。
“什麼?”
“我呀!世界上最珍貴的無價之寶!”金鯉真理直氣壯地說:“比現在的我更珍貴的隻有明天的我了。”
“我掛電話了。”
“等等!”金鯉真連忙叫住他:“你到底想要什麼呀?!”
“去見金立續,告訴我他在做什麼。”
江璟深隻說了這麼一句讓她摸不著頭腦的話就掛了電話。
好吧,去就去。
金鯉真看了眼手裡的8元錢,對前方的出租車停靠點留戀地看了一眼,轉身走向公交車站。
金鯉真還從來沒去過金立續的公司,當她靠著導航來到名為“藍鑽集團”樓下時,她震驚了。
她一直以為,那個開著破爛桑塔納,把10元摳成1000元來用的儲蓄罐精,去的公司也應該是藏身於居民小區,外牆老舊、門庭冷落,掙紮在破產線上的小公司,畢竟連江璟深也說了,他是被家族流放到內地來的。
哪想到——
看看這公司門前近百米寬的超級大道!
看看這公司光鮮亮麗的玻璃外牆!
看看這脖子都快仰斷也看不見頭的高度!
看看這進進出出、時髦高冷的職業人士們!
管理著這麼氣派的公司,儲蓄罐精竟然每個月隻給她20元零用錢?天理何在?!
金鯉真雄赳赳氣昂昂地衝進大廈,沒走幾步就被人叫住了。
“小妹妹,請問你找誰?”大廳裡的前台起身叫住了她。
“我找金立續。”金鯉真直截了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