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2 / 2)

金貞荷氣急敗壞地說:“你為什麼總和我們過不去?!”

金鯉真吃驚地看著她,就像在看一個外星怪物:“難道不是你們一直和我過不去嗎?”

“貞荷,彆和她廢話,今天你一定要讓她知道厲害!”金貞雪竟然也從大廳裡走了出來。

金鯉真奇怪了:“我還以為你會趁著你姐姐不在的時候好好和姐夫拉近感情呢——怎麼,彆人連話都不想和你說?”

“還不是你讓璟深哥氣得不行!”金貞雪又氣憤又委屈。

金鯉真剛想嘲笑她兩句,忽然,她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

洛爾洛特極具侵略性的氣味,瞬間鋪滿整個金家莊園!

“你以為裝傻我就會放過你嗎?”金貞雪還在叫囂,金鯉真卻絲毫都聽不進去了。

洛爾洛特來了……用一根小指就能把她摁死的洛爾洛特——那個殘忍嗜血的織爾蒂納來了!

金鯉真毫不含糊,轉身就跑。

“你去哪?!你給我站住!”金貞荷不明白她跑什麼,但是下意識就追了過去。

當你和敵方之間實力差距有著一個銀河係那麼遠時,是硬杠、智取還是期待瀕死之際來個絕地爆發?金鯉真告訴你——彆傻了,快跑吧!

“你站住!彆跑!”金貞荷那個傻子穿著裙子依然跑得像踩了風火輪,金鯉真回頭看了一眼——她的禮服下麵竟然穿的是運動鞋!作弊!作弊!金鯉真強烈要求來個裁判把她架出神聖的長跑賽場!

金鯉真沒空和她爭執,一邊跑一邊脫下自己腳上有四厘米高的細跟單鞋,夜色蒼茫,人類的視力根本不足以讓她看清遠方有沒有人,洛爾洛特的氣味鋪天蓋地,她無法分彆出洛爾洛特所在的方向,隻能咬咬牙 ,賭一把,向莊園的後門跑去。

來參加派對的客人,應該不會從後門進入吧?她想。

“來人啊!快給我抓住她!”

更糟的是,不知從哪兒找來一輛代步車的金貞雪窮追不舍地追在兩人身後,還不斷招呼路過的莊園裡巡邏的保安加入抓捕大隊。

“你大爺的,我和你們有仇啊——”金鯉真欲哭無淚。

“我們的仇大了去了!”金貞雪洋洋得意地喊:“快!快!誰給我抓住她,我獎勵誰五萬美金!”

五萬美金的胡蘿卜就在眼前,迫於金貞雪淫威的保安們紛紛向打了雞血一樣四麵八方朝金鯉真衝來。

金鯉真也不是可以小覷的人物,在生命危險前,她激發出了全部的能量,更何況給張逸昀擠了那麼多次的奶,難道她會被簡簡單單拿下嗎?

金鯉真幾個閃避,成功逃出了包圍圈,繼續向著後門跑去——忽然,她臉色大變!

這他媽的怎麼味道越來越濃了?!

而就在她麵前不遠,一輛黑色奔馳和一輛黑色勞斯萊斯魅影正在從緩緩打開的大門裡駛入莊園。金鯉真隻看了一眼那輛魅影,就有渾身觸電的危險感覺,她倒吸一口涼氣,想也不想地轉身往回跑!

蒼天啊大地啊佛祖瑪利亞和全知全能的格洛麗亞啊,誰都好,趕緊來個人救救她吧!難道人美心善的織爾蒂納寶寶今天注定折在這裡了嗎?!

金貞荷雖然不明白金鯉真為什麼要自投羅網,但是——誰還管她為什麼要自投羅網呢?金貞荷一個猛撲,就這麼和金鯉真扭打到了一起,周圍的保安麵麵相覷,誰都不敢去拉,這裡麵哪個是他們惹不起的小祖宗。

“鬆手!你這個傻蛋!”金鯉真絕望地抗衡著金貞荷的大力:“我要咒你嫁給江璟深,餘生每一天都穿著裙子和高跟鞋坐在小陽傘下和其他隻知道炫包包炫鑽石炫男人的貴婦們一起搔首弄姿!”

金貞荷腦中不由設想起了那個畫麵,她猛地一震,被這個可怕的詛咒給嚇到了。

趁此機會,金鯉真推開金貞荷,爬了起來身殘誌堅地想要往回跑,然而——

“真真?貞荷貞雪?你們在這裡做什麼?”金立英從黑色奔馳裡走了下來,快步走來。周圍的保安看見金二爺,都不由鬆了一口氣,紛紛散開該乾嘛乾嘛去了。

金鯉真恨啊,你早不來晚不來,怎麼現在才來?來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帶個洛爾洛特?!

又一聲開門聲,金鯉真渾身僵硬——魅影的車門開了,一個英俊過人的男人走了下來,他看起來和金立英差不多年紀,但周身的氣勢卻遠勝金立英或金家的任何一人,那是真正的王者之氣——

“真真?”金立英朝她伸出手,金鯉真仍呆若木雞。

她不是不想動,是動不了。這就是強大的織爾蒂納對同族天然的克製——洛爾洛特,是除格洛麗亞以外,她見過的威壓最強的織爾蒂納。

完了,她要被洛爾洛特發現了。

她完了——可憐她的大型養殖場事業還沒建立,就要英年早逝了。金鯉真呆呆地看著那輛令人恐懼的魅影,滿心絕望。

氣勢強大的英俊男人走到魅影另一側,打開了門——洛爾洛特撲鼻而來的氣味和另一種濃烈到難以想象的香氣幾乎讓金鯉真起了生理性的痙攣。

一個女人從車裡走了下來。

七厘米的細高跟,纖細雪白的腳腕,白色的禮服裙擺,遍布裙擺的精致絲綢花朵,每朵花心裡,都是一粒褶褶生輝的寶石,女人散著一頭如雲的烏發,背對著皎潔的月光,寶石的光輝在她如夢似幻的麵容前也隻是螢火之光。

注意到金鯉真直勾勾的視線,金立英回頭看了一眼,為她介紹道:“這是程遐和他的夫人薄熒,對了,你們還是校友呢——”

校友?她和讓人聞風喪膽的洛爾洛特竟然是校友?她忽然想起——

“中國流行文化的指標人物之一”、“具有世界性的聲譽”、“一位才華橫溢的表演藝術家”,“被《時代周刊》譽為世界級的美貌”——

烏發女人對她露出風淡雲輕的微笑,一瞬間,風靜了,月黯了,唯有她的容貌鮮明如初。

“你好。”她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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