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搞?!”金立續瞪著眼睛看向金鯉真。
“答滴, 你不要聽她亂講,她誣陷我,他們都誣陷我!”金鯉真喊。
“一個人誣陷你,難道這裡的這麼多學生都聯合起來誣陷你嗎?!”其中一個學生的家長大吼:“像你這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東西,就該報警,送你去少管所改造!”
“更可怕的是, 事情鬨到這裡, 她不知悔改不說,竟然還動手打我!”田母怒不可遏:“金立續, 就算她是你的女兒,今天我也必須開除她不可!這種人留在學校裡的影響太壞了!作為校董之一,我必須這麼做!”
“田二妹,你彆急, 冷靜一些, 我們坐下來談吧——說不定有什麼誤會呢?”
“誰和你有什麼誤會!事實在這裡明明白白地擺著!你看看我女兒,她是個女孩,金鯉真把她打成這個樣子,她還怎麼見人?!”
“當時的情況是怎麼回事, 有監控錄像嗎”
“我還巴不得有監控錄像呢,有錄像的話, 我早就直接報警了, 還等得到現在?!再說——這裡這麼多孩子親眼見到了, 還需要監控錄像?!”
“那也總要聽孩子自己解釋一下事情經過吧, 我……”
田母打斷金立續的話, 不客氣至極地說:“你要聽誰的解釋?這裡這麼多孩子都說了,難道還有假聽金鯉真解釋,難道不是聽她怎麼狡辯嗎?!”
饒是金立續練有鵪鶉神功,此刻被田母當著這麼多人頻頻下麵子,他也有些掛不住了,眼神裡露出些許怒意:“那依照你的意思是,我連事情都不用了解,直接你說什麼就相信什麼好了”
田母傲然的回答更是讓人上火: “你要這麼理解,我也沒有意見。”
金家大房囂張,連帶著和他們有關的雞犬一起升天,金立續雖然在金家四子中地位最低,但大家始終都姓一個金,開著門的時候,矛盾再多也不會擺在台麵,田母和大房的人一樣囂張,卻沒有大房的人聰明,要知道——鵪鶉,也是長有利齒的。
金鯉真忽然拉了拉臉色泛青的金立續,低聲問道:“答滴,她是誰?”
“你大伯母的妹妹。”金立續沒好氣地說。
金鯉真馬上說:“答滴,這是一個機會啊。”
金立續先是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不愧是血脈相連的父女,他馬上就明白了金鯉真的意思。
“你們兩人在嘀咕什麼呢?!”一名家長怒喝道。
金鯉真擋到麵色泛青的金立續麵前,指著鼻青臉腫的田宜麗和另外一個帶頭的高中部男生大聲說道:“答滴!是田宜麗和其他學生串通好了說謊,田宜麗嫉妒她喜歡的遊泳部部長和我關係好,那個男生的女朋友又背著他勾引謝意琛卻被拒絕,他們兩個都是嫉妒我們才這麼做!”
“誰(他媽)嫉妒你們了!”田宜麗和那個男生異口同聲地喊道。
“不嫉妒我你怎麼帶這麼多人來找茬?”金鯉真一臉義正言辭:“馬上就要升學考試了,我正在向年級第一的謝意琛討教學習,是你帶著一大群人過來不由分說就罵我,還命令其他人來脫我們的褲子,要給我們拍小電影!”
這是金鯉真進入教導主任辦公室後的第一次公開發言,她的話對那些相信自己孩子說辭的家長來說無疑是一個炸\彈,立即就有認為這是反咬的家長憤怒地嚷嚷了起來,被金鯉真指認的當事人更是激動——
“你胡說八道!”田宜麗死豬不怕開水燙地說:“證據呢?你拿出證據來!”
“那你有證據嗎?!”金鯉真反問。
“我這裡二十幾個人都是證據!他們都親眼看見了!”田宜麗冷笑。
“你們都看見什麼了?”金鯉真看著對麵站著的二十幾個學生。
“你好意思問,我還不好意思說呢。”一個女生不屑地說。
沒人站出來為金鯉真說話,這也是金鯉真意料之中的事。
“我最後問一遍,沒有人願意站出來說出實話嗎?”金鯉真掃視著在場的學生。
沒有人。
很好,舞台已經搭好,聚光燈已準備好,接下來,就是她金鯉真的主場了。
“既然你們都不願意說話,那就請彆人來說話。”金鯉真冷笑:“謝意琛——”
一直不慌不忙看熱鬨的謝意琛走了出來,將手機橫放在了教導主任的辦公桌上:“雖然天台上的監控攝像已經無法使用,但是幸好,這是一個‘天眼’時代,任何人都可以成為一台移動的攝像鏡頭。”
帶頭鬨事的高中部男生站不住了,想要衝過來奪走手機卻被金鯉真攔下。
“彆急啊,剛剛已經給了你們說話的時間,現在給我十分鐘又能怎樣呢?”金鯉真冷冷的麵容上多出一抹諷刺的笑:“——如果你們心裡沒鬼的話。”
高中部男生沒法在眾目睽睽下對金鯉真動手奪走手機,隻能焦急不安地望著謝意琛開始播放視頻。
“金鯉真!”田宜麗忍不住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對金鯉真怒目而視著:“你真的想好要這麼做了嗎?如果你真的放出來,得罪的就不隻是我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