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一開始,羅仁宇先是端著酒,在大廳裡說了一番漂亮話,然後四桌依次敬酒。
開席後,龍慕雲不知臨時遇到什麼事要先離開,過來和金鯉真說了一聲後就匆匆走了,金鯉真旁若無人地專注吃菜,卻不斷有人向她敬酒,誇她今晚表現好,金鯉真都喝了,於是那些男人們更高興了,恭維話說個不停。
酒過三巡,羅仁宇走了過來,他的臉色已經通紅。
他先是向在座各位領導告罪自己醉了,要先走一步,然後又將手搭在了李風綺肩上:“風綺,你開車送一下我。”
礙於李風綺SL高層之女的身份,桌上的人都主動讓李風綺以茶代酒,還是李風綺不想輸給金鯉真,一定要和他們一樣喝酒才喝了幾杯。
“我也喝了酒——”
李風綺話沒說完,就被羅仁宇從座位上扯了起來:“行了,那就陪我出去走回去。”
酒桌上的選手不知所措,而男人們則一副心有靈犀的樣子笑了起來:“祝羅導晚上愉快啊。”
羅仁宇和李風綺走後不久,金鯉真就明白了他一定要拉著李風綺走掉的原因。這兩人一走,各桌酒席急劇升溫,在酒精的推力下,有些選手已經嬌笑著依偎在了大肚子的富商懷裡,更是甚至直接結伴離開了。
金鯉真環視了一遍大廳,裴珠和周雨沁在一桌,裴珠麵色僵硬地對遞來的一隻酒杯搖了搖頭,小學生一樣端端正正地坐在位置上,周雨沁就不同了,欲迎還拒地喝著彆人遞來的酒。另一桌上,曲雪融似乎是因為今晚被金鯉真壓了風頭的原因,一個勁地喝著悶酒,而她身旁的男人則好像在安慰她。
在金鯉真觀察各桌狀態的時候,坐在她身邊的男人說著要出錢給金鯉真出唱片,然後一隻豬蹄子就摸了過來。
金鯉真雖說也喝得差不多了,但理智還在,她啪地一聲打開,對黑下臉的男人說:“沒興趣。”
懶得再待下去,金鯉真拿起包直接站了起來。
“你去哪兒?”桌上有人問道。
“上廁所!”
“上廁所還提包?”
“我上廁所還做算術題呢,你管得著?”
金鯉真頭也沒回地說,連自己懟的究竟是誰也沒興趣知道。
走出大廳後,清冽的冷空氣帶走了一些她身上被酒精激發出來的熱氣,金鯉真哼著重新變得歪歪扭扭的歌往飯店大門走去。
酒可真是個壞東西,不知不覺就讓人變得身體輕飄飄。
金鯉真走著走著,忽然有人從身後摟住了自己:“我送你吧,我的車——”
“不用!”金鯉真煩了,甩開他的手。
眼前的男人不是剛剛坐在她身旁的那個,但肯定是坐在那個大廳裡的男人之一。
對方被拒絕了也不惱,仍厚臉皮地貼了上來:“你想出唱片還是電影?我都給你投錢——”
“我還差你那幾個臭錢?”金鯉真怒了,在他的豬蹄子摸上自己屁股之前,轉身抬起右腳,對著男人的車把手就是致命一擊。
男人慘叫一聲,化身捂襠派,一臉痛苦地蹲了下去。
“你……你……”
對方很生氣,酒精上頭的金鯉真也很生氣,上酒桌的時候她還在想著和氣生財,酒桌上說不定就有以後支持她拍摳圖大片的讚助商,喝上頭了以後,金鯉真已經完全把她之前的打算給忘到了九霄雲外。
“你什麼你!還不服氣?”金鯉真惡聲惡氣地說:“再看一眼我就把你下麵的牙簽給折了!”
捂襠派臉色一白,眼神下意識地躲閃開,雙手不由自主捂得更緊了。
金鯉真踩著飄逸的步伐來到路邊想要打車,奈何站了快十五分鐘仍沒有看見一輛空車經過,惱怒的她乾脆不等了,順著馬路朝回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