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也分兩種,需要我自己去爭取的機會,還是送到我麵前的機會?”金鯉真問。
“如果你保證試曲的時候也和現場唱《生而孤獨》的質量一樣,我也能保證,這就是送到你麵前的機會。”鄭素卿說。
“可以。”金鯉真說:“但我還有個要求。”
“金鯉真,你彆太過分了。”被搶了機會而臉色難看的曲雪融忍不住開口。
“鄭老師還沒說話呢,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金鯉真白了她一眼。
“你說吧,什麼要求?”鄭素卿問。
“在接下來的比賽中,不論結果如何,你都不能再出手乾預。”金鯉真說。
“這點你放心吧,就算雪融再求我,我也拿不出老臉去乾預第二次了。”鄭素卿笑著說。
這交易就算是達成了。
“雪融,再給客人看茶吧。”鄭素卿說。
金鯉真和羅仁宇杯裡的茶都還是一口沒喝,根本用不著再倒,這顯然就是讀書人的送客方式了。
“不用了,我們打擾鄭老師這麼久了,也該走了。”羅仁宇笑著說。
兩根老油條互相推拉了兩次,然後羅仁宇才帶著金鯉真站了起來。
“我腿腳不便,就不送你們了。”她也沒說讓曲雪融送。
羅仁宇很上道,馬上說:“沒關係,我們認得路,不用麻煩了。”
“鄭老師再見,您有空的時候我再來和您討教問題。”羅仁宇說,給金鯉真打了個眼色,金鯉真這才不情不願地說了聲“再見”。
兩人走後,曲雪融扶著鄭素卿站了起來:“老師,您怎麼能把唱主題曲的機會拿給金鯉真呢?”她的語氣裡含著傷心。
“誰讓你賭輸了呢?”鄭素卿的聲音還是輕緩溫柔的:“這也算是給了你一個教訓,輕敵大意,是會摔得很疼的。”
“可是……”
“那個金鯉真,你也彆再和她過不去了,聰明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聰明的瘋子,像她那樣沒法用常理來預測的人,你早該離得遠遠的。”
“老師——”
“彆說了,忘了主題曲的事吧。”鄭素卿的眉目沒有太大的變化,神色卻透出了一股威嚴。
“……是。”
“你這孩子什麼地方都好,就是太要強了,這樣啊,活著太累——太累。”剛剛的威嚴好似隻是個錯覺,眨眼後鄭素卿又變成了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快過來,我們繼續把這幅雪景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