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 金鯉真和江璟深坐飛機從上京飛往了蓮界, 金鯉真還是住在金家,江璟深則暫住在市中心的逸博酒店。
當江璟深出現在金家的晚餐桌上,看樣子沒有提前得到消息的金貞荷整張臉都綠了:“你怎麼來了!”
“金貞荷!”金立茂低聲怒喝,主位的金邵鴻已經沉下臉,然而金貞荷絲毫不懂收斂:“我已經說過不要和你結婚了,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是金爺爺邀請我來的。”江璟深抬起頭來, 平靜地看著金貞荷:“我們的事下來再談。”
“誰要跟你談——”
“金貞荷!這是餐桌,不吃飯就給我滾下去!”金邵鴻終於鐵青著臉發話。
在金邵鴻和金立茂的雙重威懾下, 金貞荷終於委委屈屈地閉上了嘴, 大房麵色難看,二房不動聲色,三房裝傻充愣, 四房幸災樂禍,四姨太卞敏嘴角的弧度,那是八頭牛也拉不下來。
“你笑什麼笑!”金貞雪瞪著金鯉真。
“王母娘娘也沒你管得寬, 我笑起來這麼好看,多笑笑怎麼了。”金鯉真翻了個白眼。
“你是在幸災樂禍!”金貞雪怒聲說:“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我人美,錢多,有才華,還有舅舅喜歡——我為什麼不能得意?”金鯉真撩了撩頭發。
金貞雪嫉妒得簡直牙齒癢癢, 如果不是害怕金邵鴻, 她恨不得抓起麵前的餐盤扔過去。
在古怪的氣氛中吃完晚餐後, 金鯉真小跑著追上離開餐廳的金坤:“你看見焦豫了嗎?”
“鯉真妹妹, 你找他做什麼?”金坤瞥了她一眼,放慢了腳步。
“能讓鋼鐵直女金貞荷陷入愛河的奇人,我怎麼可能不好奇?”金鯉真說。
“你覺得出了這事,他還能留在金家?”金坤說。
“……唔,也對。”金鯉真很失望:“太可惜了,我還想找他聽八卦來著。”
“你和你舅舅私底下的關係怎麼樣?”金坤忽然問。
金鯉真避重就輕地說:“我不喜歡他,他老是管東管西,動不動就你媽媽你媽媽——我壓根不記得我媽媽什麼樣了。”
“江家和金家的聯姻恐怕要作廢了,為了避嫌,今後你還是從他家裡搬出來住的比較好……大房和四房的人對你住在江家其實一直都有微詞。”金坤說。
“我在攢錢呢!”金鯉真說:“等我攢夠朝陽區一套山景彆墅的錢了我就立馬搬出來,等我新專輯發售,喜提山景彆墅也就不遠了。”
金鯉真抱怨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摳門答滴,要他拿錢給我,比要他的命還難。”
“三叔願意拿命給你不是比願意拿錢給你說明更看重你嗎?”金坤笑著安慰:“你彆怨三叔舍不得錢,大伯和爺爺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三叔是從小節約慣了,現在一時半會改不過來。”
“堂哥,我聽答滴說你進公司做董事了,是不是這樣?”金鯉真問。
“隻是一個掛名董事而已,去聽聽他們每次開會討論些什麼,提前學習一下,沒有實權的。”
“現在沒有以後也有。”金鯉真停下腳步,在金坤回頭看來的時候,認真地說:“堂哥,我一直都相信你能成龍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金坤愣住了。
金鯉真相信,他懂自己的意思。
不是金立茂也不是金立英,更不是自己答滴,金鯉真的寶,一直壓在金家的長孫金坤身上。
“如果……”金坤看著她,神色複雜:“如果我辜負了你的期待怎麼辦?”
金鯉真粲然一笑:“那你就要請我吃花蛤粉。”
金坤看著她,片刻後也笑了起來,斯斯文文的少年,如今已經有了他父親俊雅的影子。
“好,我答應你。”他笑著說。
金鯉真幾步走到他身旁,重新和他並排而行,兩人臥室的分岔路口就在前方。
“鯉真妹妹,你有沒有想過以後要嫁個什麼樣的人?”金坤忽然問道。
“沒想過。”金鯉真坦誠地說。
因為壓根沒有想的必要。
“堂哥呢?你想娶什麼樣的人?”
“天不怕地不怕,有趣又愛笑的人,最好知根知底。”
金坤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轉彎往他的臥室方向走了。
金鯉真看了眼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往另一方向走去,回到自己臥室後,她發現儲蓄罐精坐在雙人休閒椅上等她。
“你怎麼能不經主人允許就進入淑女的臥室!”金鯉真叫道。
“你是淑女嗎?不是。”金立續故意挪動屁股從沙發這頭蹭到那頭:“那答滴就可以隨便進出。”
“你來乾嘛的?給我生活費?”金鯉真問。
“乖女,你馬上都要出專輯了,娛樂圈來錢這麼快,你不給答滴買輛勞斯萊斯開開?”
金鯉真眼白都要翻到天上去了:“答滴,你到底想說什麼?”
金立續清清嗓子,不開玩笑了:“你想不想和江璟深結婚?”
金鯉真反而覺得他更像是在開玩笑了。
“你還是繼續三四千萬的話題吧。”金鯉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