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鯉真的目光又移了上來,半裸的狗子一臉懵逼地和她大眼瞪小眼。
漫長的三秒鐘後,薛耀發出了殺豬般的大叫:“死魚!你怎麼來了?!”
他一把奪過金鯉真手裡的被子,重新把自己緊緊裹了起來球。
沒被注意到的裴珠心情不太愉快,她甜甜地發聲:“耀哥哥!”
“啊?哦……你也來了?”薛耀這才看到裴珠。
“耀哥哥,快起來吧,我們在樓下等你一起吃早餐。”裴珠說。
“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薛耀再次裹緊了身上的被子,就像這裡有覷視他美色的采花賊一樣。
有什麼東西在金鯉真腳下拱來拱去,金鯉真彎腰提起圓滾滾的小奶狗,扔到薛耀床上:“快起來給它喂奶。”
小奶狗落在薛耀的被子上,薛耀又豬叫起來:“你怎麼能讓它上床!你你你知不知道它身上有多少細菌——”
金鯉真白他一眼:“說得像是你身上沒細菌似的,少廢話了——快起來!我等著吃早餐呢!”
金鯉真轉身就走,薛耀在她身後抓著他蔽體的被子暴跳如雷:“臭魚,你給我等——”他剛剛跳下床,又想起自己還沒穿衣服,轉身看見愣住的裴珠和向鳴楠,劍眉一豎:“我要換衣服了,你們還不出去要等什麼?!”
向鳴楠默默地往外走去,裴珠有留下的心,沒留下的道理,隻能戀戀不舍地一邊說一邊跟著往外走:“耀哥哥,那你快些下來啊,我在樓下等你。”
門在她眼前關上了,裴珠剛要轉頭,門又開了。
裴珠剛剛驚喜地張開口,就看見小奶狗被推了出來。
砰,門又無情地關上了。
“阿耀哥沒有生氣,你彆在意,他隻是今天心情不好。”向鳴楠對裴珠說。
裴珠的目光從關上的門扉上移到向鳴楠臉上,笑著說:“我和耀哥哥從小一起長大,當然知道他沒有生氣了,他隻是嘴巴厲害,實際上心很好的。”
向鳴楠愣了愣,然後訕訕地說:“你沒有誤會就好。”
金鯉真下樓後,廚房的水剛剛燒開,趙聞一邊往裡麵丟麵條一般問:“鯉真,你有沒有忌口的東西?”
“沒有。”金鯉真說。
“那我就按大眾口味給你做囉?”
金鯉真走了過去,觀察著台麵上的東西:“雜醬麵?”
“是啊,你喜歡吃炸醬麵嗎?”
“喜歡。”金鯉真說:“我吃的比較多。”
恕我直言,你下的這把麵我一個人都不夠吃。
“那我多下點。”趙聞爽快地又丟了一小把麵下去。
……算了,一會去鎮上買零食吧,看著那一小簇麵,金鯉真想。
過了一會,換好衣服的薛耀下來了,他一下來就四處張望,看到坐在餐桌前嗑瓜子等開飯的金鯉真後,立馬像見到磁鐵的鐵一樣,直線衝了過來:“金鯉真你剛剛居然敢掀我……”
薛耀話沒說完,金鯉真就吐出一片瓜子殼,抬眸白了他一眼:“廚房的麵應該煮好了,快去端碗。”
“你好意思使喚我,你怎麼不——”
“我是客人,哪有主人讓客人乾活的道理?”金鯉真一句話堵死薛耀後,不忘叮囑:“我要麵最多的那碗。”
“懶得死你!”薛耀罵罵咧咧,口嫌體正直地轉身往廚房走去。
趙聞看見走來的薛耀,還以為他是來催飯的,剛要說馬上就可以開飯了,就看見薛耀徑直走到櫥櫃前,對著剛剛盛起來的幾碗麵條仔細端詳了一會,然後端起了兩碗盛得最多的麵碗走了出去。
趙聞震驚地看著薛耀的背影,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節目拍了快三個月,他還是第一次看見薛耀主動幫忙,神啊,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薛耀端著兩碗麵站在金鯉真麵前:“臭魚,說聲‘謝謝耀哥哥’聽聽。”
“我敢說,你敢聽嗎?”金鯉真神色古怪地看著他:“你想象一下,惡不惡心?”
薛耀真的想象了一下,金鯉真仰頭看著他,目光充滿崇拜和喜愛,再甜甜地叫他一聲“耀哥哥”……
“惡心!”
薛耀惡狠狠地說,他把麵碗放在金鯉真麵前,端著自己的碗火燒屁股一樣衝去客廳了。
雖然他跑得快,但紅紅的耳朵尖尖還是被金鯉真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