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泥塘區找那個混混嗎?”江璟深在她身後說。
金鯉真停住腳步,扭頭看著站在原地沒動的江璟深:“……你怎麼知道我在和誰來往?”
“難道我公司裡就沒有泥塘區的人了嗎?”江璟深神色平靜的看著金鯉真。
金鯉真噘著嘴,沒說話。
“以後不要再和那個叫胥喬的人來往了。”江璟深頓了頓,接著說:“不,應該是不要再和金烏會有關的任何人來往了。”
“憑什麼?”一聽要被限製行動,金鯉真露出不滿的表情。
“難道你不知道金烏會涉毒嗎?”江璟深神色嚴厲的說:“我會放心讓你和這種垃圾混在一起?”
“……他不是垃圾。”金鯉真蹙起眉心。
“從他助紂為虐的那一刻起,他就是垃圾。”江璟深說:“他是金家的走狗,和我們站在對立麵。從今天開始,我不想再聽到你和金烏會扯上任何關係,這不是請求,這是命令。”
金鯉真沉默半晌,忽然沒頭沒腦地問:“袁婭是你的聯姻對象嗎?”
“不是。”江璟深毫不猶豫說。
“那是你正在考察的預備聯姻對象嗎?”金鯉真問。
這一次,江璟深沉默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你老實告訴我——”金鯉真冷笑:“你默許張逸昀和其他人的存在,是不是因為你從一開始,就決定把自己的婚姻當做資源交易出去?”
江璟深的嘴唇動了動,最後又抿緊了。
金鯉真忽然笑了,她的笑不同於以往展現給江璟深的可愛俏皮,而是一種冷冽的,帶著鋒芒的笑。
這才是隱藏在天真麵貌下,真實的她。
最了解渣男的,果然是渣女。
“原來這才是魚缸的真實麵貌啊。”她笑著說。
為了留下她而忍辱負重地默許其他男人的存在?彆開玩笑了,江璟深才不是這樣的人。
在笑容消失的同時,金鯉真轉身就走,剛剛走出一步就意料之中的被人從身後拉住,隨後抵上牆壁,一片陰影從頭頂壓來。
“……我為你創造過嫁給我的機會,是你自己拒絕的。”英俊非凡的男人從牙縫裡逼出一句話。
“什麼機會?”金鯉真冷笑,“從來隻有我給彆人機會,我不需要彆人給我機會。”
織爾蒂納生性殘酷又高傲,即使他們偶爾為了強大而不得不低下頭顱,但隻要一有機會,他們就會反客為主,扼住對方命脈。
金鯉真的曲意逢迎,從來不是本意。
江璟深看著金鯉真紅豔豔的嘴唇,覺得從這張嘴裡說出的話可惡非常。
她說起情話的時候,甜的醉人,她說起冷語的時候,也像刀子一般。
“行了,沒事我就走了。”金鯉真伸手去推江璟深沒推動,下一秒,她的下巴直接被人抬起,怒氣衝衝的吻襲了過來。
金鯉真一開始還會象征性的去推他兩下,推到後來,她的手直接勾上了江璟深的脖子,熱烈的回應起來。
江璟深在和金鯉真吻得難舍難分的情況下,移動到門邊,撞到咖啡色的門扉上,發出砰的一聲。
他的左手摸到門把,直接反鎖了房門。
“不工作了?。”金鯉真問道,她白皙嬌嫩的臉頰上已經飛起兩抹嫣紅。
“下班了。”江璟深低頭,再次吻了過來。
在激烈的熱吻中,江璟深忽然問道:
“你愛他嗎?”
“誰。”金鯉真皺起眉頭。
“胥喬。”
金鯉真仿佛聽到了多麼不可思議的事,一臉奇怪:“我怎麼可能愛他?”
“那你愛其他人嗎?”江璟深低聲問,又密密地吻了過來。
“我不愛其他人,我喜歡你。”金鯉真不安分的手悄悄滑到了江璟深的小腹下,她剛剛碰到那不可描述的車把手,她的手就被江璟深抓住了。
“舅舅,你喜歡聽我叫你舅舅,還是璟深?”金鯉真笑著說。
少女媚眼如絲,被抓住的手指不死心地探出指尖,隔著一層衣料輕輕碰著對方的車把手。
“都喜歡。”江璟深聲音沙啞。
“你說謊。”金鯉真一臉“我都知道”的狡黠笑容:“你喜歡我叫你——”她對著他的耳蝸輕輕吹氣:“舅舅——”
“難道你不想知道我們負距離接觸時,我會怎麼叫你嗎?”金鯉真勾著他的脖子,柔聲引誘著:“舅舅,你已經可以放心了,我不會看輕你,也不會遠離你,我會欣然迎合你的。”
“因為我也是一個有著戀人卻仍然不斷出軌的爛人……這些年來你放縱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還在等什麼呢?”
金鯉真看著他笑,那雙美麗靈動的眼睛就像小孩猜出謎底時的樣子,露著得意的光芒。
江璟深歎息一聲,壓抑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真真,你這麼聰明,為什麼卻總也長不大?”
這句在平時普通至極的話,在此刻卻觸到了金鯉真的逆鱗,她生氣的推開了江璟深,怒聲說:“我永遠不會長大!”
她反身打開門,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