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耀無話可說。
解釋完畫本,金鯉真不管他人怎麼議論,低下頭繼續在易公公的房間裡尋找起來。
她把易公公的房間又找了一遍,隻差沒將那張床板給翻過來,最後還是沒有找到值得注意的線索。
距離搜查結束的時間越來越近,金鯉真心裡還是沒個準。
她已經鎖定了鄧欣妍和易山海這兩人,但卻找不到可以將他們定罪的決定性證據。
“你懷疑易公公嗎?”不知什麼時候,徐霆然站到了門口。
“你猜呢?”
“我猜你聞到了背叛者的清香。”
金鯉真抬頭笑著看了他一眼,站直了身往外走去。
“對,但我找不到決定性證據。”
“我來幫忙吧。”徐霆然跟著金鯉真走進了禦書房內。
“我總覺得我錯過了什麼線索。”金鯉真四下環視著禦書房的裝飾。
她的目光最後定在了一尊插著七八筒畫卷的瓷花瓶裡,她走了過去,把妍寵妃入宮前的畫像給抽了出來。
打開畫卷,她目不轉睛地盯著妍寵妃的畫像。
究竟是錯過了哪裡的線索呢?
一開始她以為這張畫像是洗清然皇帝的出軌嫌疑,後來發現了還未頒發的封後詔書,顯然,詔書才是然皇帝沒有出軌的強力證據。
那麼這個畫像的存在意義就值得深思了。
“在妍寵妃的畫像上,我總覺得有股眼熟的感覺。”徐霆然站在金鯉真背後,也在打量畫像。
他離的很近,金鯉真也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香氣。
和薛耀、向鳴楠他們都屬於一個階級,平凡者的階級。但徐霆然在平凡者中也能算是一個資質不錯的。
在時機允許的情況下,她不介意順手喝了這杯頻頻釋放小信號邀請她的奶。
金鯉真順手推舟地往後靠去,假意是要把畫像拿的離他更近,實際隻是為了拉近兩人的身體距離。
“你覺得哪裡眼熟?”金鯉真問。
“我說不上來。”徐霆然低下頭,好像在仔細觀察畫像。他的呼吸“恰巧”就吹在金鯉真的耳垂上。
“我可以告訴你,但你拿什麼來報答我?”金鯉真忽然收起畫像,回過身來,笑著說。
這個笑,可以叫古靈精怪的笑也可以叫挑逗的笑。
“朕也沒什麼可以報答你的。”徐霆然低下頭來,故作深思:“朕的江山,你要嗎?”
“我要。”金鯉真狡黠地笑著,朝他眨了眨眼,兩人心照不宣。
“跟我來吧,我告訴你是什麼地方眼熟。”金鯉真拿著畫卷,轉身回到了易公公的房間。
她搬出易公公放在櫃子最裡麵的一個木箱子,當著徐霆然的麵打開。
“這不是易公公的那一堆賞賜嗎?”徐霆然在金鯉真身旁蹲了下來。
金鯉真一把展開畫像:“現在你再看看,眼熟的地方在哪裡?”
徐霆然凝目端詳半晌,忽然說:“她手上的鐲子是不是和易公公賞賜裡的一個鐲子有點相像?”
“不是有點像,就是同一個。”
金鯉真從一堆金銀珠寶裡扒拉出了那個玉鐲子。
在金碧輝煌的各種賞賜裡,這枚玉鐲子顯得那麼樸素又不起眼,也因此才能在第一輪搜查中騙過了金鯉真的眼睛。
“能夠出現在選秀畫像上的玉鐲,絕對不是可以隨隨便便拿去賞人的玉鐲。如果我沒猜錯……”
金鯉真,拿起玉鐲,迎著光看向內壁。
一個妍字就刻在那光滑的玉壁上,果然,節目組也就這點心機了。
金鯉真一臉得意地站了起來,拿著玉鐲朝向最近的機位:“此處應有我的BGM插入,並後期加上‘智慧與美貌的化身’八個字。”
徐霆然在她身後捧場地鼓起掌來。
“怎麼啦?魚公主,你發現什麼了?”好奇心最重的孫瑞綺立即跑了過來。
易山海也看見了金鯉真手裡的玉鐲,他笑著,神色有些臨到成功的最後關頭卻功虧一簣的可惜。
恰好此時,頭頂響起了廣播聲:
“第二次搜查結束,請所有人回到討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