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金立英和金立續那兩人的臉他就煩躁,再加上不懂事的女兒和外甥女,他就更火大了。
他想不通,為什麼金立英那個喜歡在背後耍陰招的小子什麼好事都占儘了?在內,比他討父親歡心,在外,名聲比他好,生個兒子聰明又懂事,而他連兒子都沒有。
想到這裡,他不由狠狠瞪了一眼旁邊的妻子。
金立茂發火過後,金貞雪不敢說話了,金貞荷最近因為男仆長焦豫的事情,連吵架的心情都沒有,更是一聲不吭。
沒人和她開戰,金鯉真自然也就安靜下來。
吃完晚飯後,金鯉真剛剛走出餐廳,金坤就從後麵跟了過來。
“鯉真妹妹,她們剛剛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們有幾斤幾兩,也配我放在心上。”金鯉真毫不客氣地嘲諷道。
“你不和她們一般計較就好。”金坤笑道。
到了分岔路口,金鯉真要往右,而金坤的臥室在左,她剛想告彆,金坤就拉住了她。
“我有東西要給你,你先和我來一趟吧。”他神神秘秘地笑道。
“是什麼東西?”金鯉真好奇的問。
金坤笑而不答。
這是金鯉真第一次進金坤的臥室。
灰色調的現代風裝修既沉穩又優雅,大床上是淺色的真絲六件套,床麵乾乾淨淨,整潔的一絲褶皺也沒有。金鯉真的注意力被床頭上掛的一幅深色調抽象畫所吸引,凝目多看了一會。
“那幅畫怎麼了嗎?”金坤問。
“畫還不錯。”金鯉真說,她看不出個所以然,隻是覺得格洛麗亞會喜歡,所以她說畫不錯。
“你看得出來畫了什麼?”金坤愣了愣。
“漩渦,人世間的漩渦。”金鯉真走了上去,近距離地看著這幅油畫上凹凸不平的畫筆痕跡:“畫的是混亂吧。”
過了幾秒,金坤才說話:“你說的沒錯,這幅畫的名字就叫做混亂。”
他的目光有些驚異,仿佛沒有料到金鯉真能夠一句話說破油畫的主題。
“這是我在一個小畫展上買的,畫家去年去世了,《混亂》是他的最後一幅作品。”金坤說。
他似乎還想和金鯉真聊聊這幅畫,但金鯉真已經直入主題。
“堂哥,你要給我什麼?”
金坤走到書桌前,從第一個抽屜裡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天鵝絨禮盒遞給金鯉真,笑著說:“祝賀你獲得最佳新人獎的禮物。”
“謝謝堂哥!我可以現在打開嗎?”金鯉真驚喜地接過盒子,抬眼看著金坤。
“當然,它已經是你的了。”金坤笑著說。
金鯉真打開天鵝絨盒子,裡麵是一條美麗的白金項鏈,項鏈上鑲嵌著橄欖型的切割鑽石和圓形的祖母綠,在自然光下,這些寶石依舊璀璨生輝。
“真漂亮,謝謝堂哥!”金鯉真笑了起來。
“你喜歡就好。”金坤看著金鯉真。
“你現在工作是不是很忙?”金鯉真收下禮物後,金坤問道:“這次回來準備呆多久?”
“我訂了明天晚上的飛機。”金鯉真說:“後天要去拍哦婆手機的廣告。”
“鯉真妹妹,下次見你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金坤麵帶不舍。
“等我的廣告上線,你就可以在地鐵站……哦你不坐地鐵,你就可以在微博和其他軟件的開屏廣告上看到我啦!”金鯉真開開心心地說。
“下個月我們要去山間避暑,你也沒有時間來嗎?”金坤期待地看著她。
“算了吧,我可不想天天看到唐懿和雙胞胎的臉。”金鯉真撇了撇嘴。
“真可惜,我還想帶你去坐船的……你還記得嗎?那裡有一片非常大的湖,你總是喜歡到湖邊去踩水。”金坤笑著說。
“我不記得去踩水的事了,但是我記得那裡有個湖。”金鯉真皺了皺眉頭:“我還記得那湖水的味道,惡心死了,有股魚腥味。”
“誰叫你一個人偷偷跑去坐船的。”金坤笑了:“還好你後來沒出事。
又說了一會兒話後,金鯉真拿著項鏈離開了金坤的臥室。
當她回到自己房間後,她就把項鏈扔進了書桌抽屜。金坤送的項鏈雖然一看就價格高昂,但價格對她來說沒有意義,在金鯉真的世界裡,衡量價值的標準隻有喜不喜歡,多喜歡。而她不喜歡那項鏈奢華繁複的風格,仿佛一根沉重的狗頸圈,這根項鏈就毫無價值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