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 發生了一件震驚全國, 屠版國內外各大社會、經濟、娛樂、法製版塊的驚天大事。
盤踞蓮界多年的“獨立國”金氏家族卷入特大涉黑案,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轟然倒台, 一手打下傲人江山的金邵鴻和他的長子金立茂因涉黑涉毒, 犯有傷害罪、非法持有槍支罪、行賄罪等,被分彆判處無期徒刑和死緩, 因金邵鴻年事已高, 允許監外執行;金邵鴻的二子——剛剛接過“金氏王國”王冠的新任“國王”金立英在警方抓捕過程中帶領黑社會組織“金烏會”成員與警方發生槍戰,當場死亡;金邵鴻的三子金立續因策劃19年前的正泰集團總裁江文及其夫人王曼車禍身亡的謀殺案而鋃鐺入獄——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即使警方查扣涉案資產30億餘元人民幣,但和金邵鴻權力交接前福布斯富豪榜上公布出來的“120億美元”相比, 30億人民幣完全是九牛一毛,再加上金邵鴻一直堅持家族企業的路線,旗下所有集團都沒有上市,沒有股價影響,金家這頭駱駝頂多算是餓瘦,底子還在那裡,依然不可小覷。
在槍戰中死亡的金立英隻有一個孩子,難道120億美元的巨額家產都要落到一個剛滿二十一歲的毛頭小子身上嗎?
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 金坤這個名字甚至上了熱搜,容貌俊雅、學曆優越、談吐滿分、年輕多金——某些隻看顏值的缺德網友甚至稱他為“新國民老公”。
……想什麼呢?
金鯉真在這起特大涉黑案塵埃落定的那一天,站在蓮界被戲稱為“登基大道”的太陽大道上曬出另類照片, 她坐在手拿王冠的銅像前吹肥皂泡泡, 身後的影子恰好和王冠的陰影融為一體。
兩個月後, 最新的福布斯中國富豪榜出爐,金鯉真這個名字位列12,在港澳台榜單上位列第一,成為蓮界有史以來的第一個女首富。
直到這時,才有事件相關的信息流露出來——金立英在死亡前一天竟然留下遺囑,聲明名下所有財產都無償贈與侄女金鯉真。
神啊!
無數網友在屏幕另一端捶胸頓足,金鯉真這個活體瑪麗蘇到底是拿的什麼夢幻劇本,怎麼連這種飛來120億美元的事都被她遇上了!
“這個魚生簡直開了掛……”
“都不敢這麼寫,金鯉真才21歲啊,21歲的蓮界女首富……這麼年輕人生就這麼精彩了,服氣。”
“現實行走的瑪麗蘇。”
“初戀對象是NBA超級新星張逸昀,出道後成為男神收割機,雖然一個都沒公開過……但是大家懂的。[微笑]金鯉真上輩子是拯救了銀河係嗎?”
“以前覺得她不好看,今年覺得‘臥槽,她也太美了吧’這是否就是金錢的力量?”
“金鯉真是我世界上最羨慕的女孩子。”
“我現在隻想知道,哪個男人能降服這個身價120億美元的新任蓮界女首富。”
“金鯉真一看就是要浪一輩子的那種,降服?不可能的,大家還是看好自己的男神吧。”
降服是不可能降服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最多就是給點甜頭這樣子。
她還是高貴的單身貴族。
“該你出場了。”
在戛納電影節聘請的安保人員第三次隔著車窗催促的時候,胥喬停下,開口說。
“我要先吃飯。”金鯉真一口咬在胥喬喉結上,看似凶猛,含住喉結後舔舐的動作卻很輕柔。
她穿著D&G的當季高定,跨坐在胥喬身上,感受著彼此相連的存在。
“快點。”她保持坐姿,在他身上磨了磨。
胥喬的呼吸立即粗重了些許。
他不再言語,金鯉真將他的頭向後吻倒。
。。。。。。。。。。。。。
他的一切都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
他的第一次乃至最後一次全都被她獨占。
兩人速戰速決,十分鐘內搞定了這一炮,在安保人員第四次來催的時候,金鯉真穿著胥喬為她理過的禮服,猛地開門,高調走出豪華房車。
“女士,請勿在紅毯上逗留太久,你已經耽誤不少時間了。”白色皮膚的安保人員一臉輕蔑地說。
金鯉真白了安保人員一眼。
“是前麵的bitch磨蹭太久,耽擱了我的出場時間,OK?”她冷笑一聲,用地道的美式英語說道:“這麼敬業,剛剛怎麼沒見你去催那幾個白人女演員呢?”
安保人員啞口無言,等他想好反擊的話語,驕傲的亞洲小孔雀已經邁著氣昂昂的步伐走向了紅毯。
麵前的豪華房車也開走了。
“怎麼了?”一名同伴走了過來問道。
“那個亞洲人是誰?好大的派頭。”安保人員抱怨道:“想壓紅毯慢點出場,還給自己找理由。這些亞洲毯星,活該拿不到獎!”
同伴往亞洲女人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說“她還真不是毯星。”
“見都沒見過的生麵孔,你知道嗎?”
“夥計,她是我們這一屆唯一入圍戛納最佳女主角獎的亞洲人,不過對我來說……我是先從財經新聞上認識她的。”
金鯉真入場後落座許久,邊毓作為最後一批壓軸進場的人員之一才姍姍入場。
邊毓作為來此的常客,一路和不停的人寒暄著,一分鐘的路程硬是走了快十分鐘。
當他在玩手機的金鯉真身邊坐下後,他的目光打量著周圍,張開唇縫對金鯉真說道:“聽說你在外麵和安保人員起了爭執?”
“怎麼?”金鯉真頭也不抬地玩著手機。
“在彆人的地盤就收斂一點,彆把你國內作威作福的作風拿到這裡來,會給電影得獎帶來麻煩。”邊毓小聲說著,對一個從他身前路過的白胡子大導露出微笑。
金鯉真抬起眼皮,用她特有的“金氏嘲諷”瞥了他一眼。
參加頒獎晚會的人已經差不多都已入座,在主持人上台之前,邊毓咳了一聲,對金鯉真說:“這次你能入圍最佳女主角的提名,已經很不錯了,如果落選也不必太過難過,戛納本來就是一個多國博弈台,要想一次囊括兩個重量級大獎不太現實。”
“知道了。”金鯉真不耐煩地說。
兩個重量級大獎中的另一個顯然就是邊毓入圍的最佳導演獎。
他是在提醒自己,一會落選了也要做到心理平衡。
……嗬嗬,想太多。
三個小時後,金鯉真憑借影視處女作《長恨歌》在戛納出道即封後的消息炸翻了國內剛剛日出的娛樂圈。
裴珠看著手機上的新聞,再怎麼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說——
珠珠好嫉妒!!
她好想不認識金鯉真!為什麼上天總是不給她這個機會?!
她研究過此次角逐戛納最佳女主角獎的女星,論資曆,哪一個不比金鯉真資曆強?論演技,裡麵還有個威尼斯影後呢!
這項大獎,怎麼就落到金鯉真頭上去了呢?!
她一個歌後,怎麼就站到戛納頒獎舞台上,手握影後的獎杯了呢?
金氏魚毒難道已經蔓延到戛納了?
不在現場的裴珠百思不得其解。
在現場的人也百思不得其解。
頒獎典禮後的戛納晚宴上,邊毓目瞪口呆地看著和幾個評委談笑風聲的金鯉真。
他一定是還在做夢吧。
他使出渾身解數,劍走偏鋒挑了《長恨歌》劇本,全麵啟用新人,以年為單位和戛納評委交好,劇組在戛納的宣傳方向也是著重導演,他做的一切,為的不就是站上戛納舞台?
……現在站是站上了。
對象和他想的不一樣。
看著用英語大大方方地和戛納評委談笑的金鯉真,邊毓忽然想起自己不久前對她說的話:
“戛納本來就是一個多國博弈台,要想一次囊括兩個重量級大獎不太現實。”
腦中電光火石般閃過什麼,邊毓恍然大悟。
戛納本就是博弈場,他如何能贏過本人即是中國一方首富的金鯉真?
金鯉真在晚宴會場裡沒留多久就離開了,戛納的晚宴那叫什麼晚宴?每一份的份量連她塞牙縫都不夠,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她對琳琅滿目的點心也不感興趣了,走近聞到奶油味,還覺得惡心想吐——戛納今年收了她一大筆讚助費,難道就不舍得在晚宴的品質上多費心一點嗎?
她的保姆車和房車都等在宴會場的地下車庫裡,她提著裙子走到大塊頭的豪華房車前開門上車。胥喬正對著筆記本電腦處理集團事物,看見提早回來的金鯉真,他在她上車的時候伸手擋了一下,避免風風火火的金鯉真撞到腦頂。
金鯉真脫了高跟鞋扔出,跳上胥喬旁邊的皮質座椅,在他身上舒舒服服地橫躺下來。
“真真,恭喜凱旋而歸。”胥喬撫摸著她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