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等林蒙按照她自身的進度,選擇去挑戰這四個時,說不得沒等她趕上,就有誰掛掉了。
林蒙對自己的情況很清楚,即使有《易筋經》為她疏通脈絡,固本培元,使得五臟之精神,周而不散,行而不斷,氣自內生,血從外潤,可關鍵是這具身體根骨稱不上上佳啊,再加上林蒙沒有多少時間,所以她隻能另辟蹊徑。將**懾心催夢**進行了改良,再糅合借力打力的概念,形成了現在這種某種程度上以虛充實,借勁化勁的功法。
而要升級新功法,同時升級自己的綜合實力,林蒙便選擇了實踐出真知這條,所以她才會到處找人比試,還給自己列了個名單。
還有就是新功法若是撞上硬核高手,被對方看穿了這一功法,那這功法的效果就會大打折扣。當然了,這樣的硬核高手一隻手都能數出來。
又所幸林蒙雖然愛好在刀尖上跳舞,也沒浪到沒邊,有掌握著分寸。
再說這一次和公孫大娘的對決,林蒙更多還是拿出了真功夫,用劍法來挑戰劍法。到最後她不可避免地受了點傷,看著滴下來的血,林蒙眉目一轉,沒去自己處理,也沒讓在附近暗處徘徊的下屬像往前一般清掃,就看能不能釣出條大魚了。
林蒙忍著疼,簡單地包紮了下傷口,就從這邊離開了。
林蒙現下在江南,且這兒有個百花樓,百花樓中有個花滿樓。百花樓的門永遠開著,因為無論什麼樣的人到花滿樓那兒來,他都同樣歡迎,就算是一匹負了傷的狼,在躲避獵犬追逐時投奔到他這兒來,他也同樣會收留。
今日,花滿樓沒有出門,他正坐在窗前,領略著百花樓裡美妙的花香。
林蒙在百花樓前十來步開外時,花滿樓就聽到了她的腳步聲,他還通過分辨腳步聲還有氣味,分辨出她是個受了傷的年輕姑娘。
林蒙站在百花樓樓外,沒有立刻進來,她詢問著樓主人:“可能會有人追蹤我,我能在你這兒避一避嗎?”
花滿樓毫不猶豫道:“能!”
林蒙坦白道:“我知道你是花滿樓。”所以我才來的。
花滿樓笑道:“那我就更歡迎姑娘進來了。”
林蒙沒有邁步:“我需要一些可以供我療傷的器具,還需要一個供我使喚的藥童。”
花滿樓沉吟道:“姑娘需要什麼,儘管提出來,我會讓人去買來。至於藥童,我想我可以雇一個來。”樓下的姑娘沒有立刻出聲,花滿樓也不著急,等了片刻她才開了口,語氣中還帶著困惑與不易發覺的不好意思:“我會付錢的。”
花滿樓從善如流道:“那我到時候把賬單給姑娘。”那姑娘這才進來了,花滿樓側耳聽著她上樓的腳步聲,然後等來了句:“花很好看。”
花滿樓心中柔軟,他幾乎要笑出聲來,隻覺得這個看起來不懂客氣為何物的姑娘,讓他覺得怪可愛的:“謝謝姑娘的誇獎,姑娘要喝茶麼?”
“嗯。”林蒙心道:‘太耀眼了吧。’
等東西備好,林蒙自己動手把傷口縫合好,又開了個方子,交給了臨時雇傭來的藥童(其實是她的人),去藥鋪買藥來煎。
林蒙換下原來帶血的衣服,重新換了一身新衣服後,去見了好心的主人家:“我是林蒙,字飛鴻,你可以叫我飛鴻。”
“飛鴻姑娘。”花滿樓溫和有禮道,“我聽飛鴻姑娘的口音,總覺得和我之前聽過的其他口音都不同。”
林蒙回道:“我在西域住過一陣子。”她其實可以講沒口音的官話,隻是為了既定的人設,所以口音就有點微妙的變化。
“原來如此,我隻是在書上讀過有關西域人文風情的文章,從沒有親自去過西域,想來那邊必定有著和中原截然不同的美景。”花滿樓向往道。
林蒙坐在他對麵,目不轉睛。老實說,她之前也不算全然在演戲,她對花滿樓的所作所為以及他這個人,在困惑不解之餘,還由衷地感覺到敬佩,這樣熱愛生命又享受人生的人真的存在啊,尤其是他和常人相比,還在生理上有殘缺,可又遠比常人積極向上,活得有意義。
尊敬了。
林蒙沒在百花樓呆多久,就和花滿樓辭彆了。
第二天,陸小鳳就上門了。
這並非是巧合。
因為陸小鳳的紅顏知己薛冰,其實在不久前加入了紅鞋子,她拜托陸小鳳探尋羅刹女的下落,其實也是想為之前被殺的七妹報仇。可薛冰深知紅鞋子是個什麼樣的組織,所以她是絕不會直接對陸小鳳說真正原因的。
眼下陸小鳳晚來了一步,他想來都來了,就過來百花樓瞅瞅花滿樓。
陸小鳳一眼就瞧見了院中飄飛的銀燕,等那銀燕失去了動力,被花滿樓飛袖卷回到手中後,陸小鳳頓時目瞪口呆:“花滿樓,你這銀梭哪兒來的?”
花滿樓反問道:“你為什麼說它是銀梭?”
陸小鳳當然是知道羅刹女常用的暗器就是飛燕銀梭,所以才那麼一說的。他倒是沒見過實物,可聽人描述過,眼下一看就下意識那麼認為了。不過等到花滿樓說送他這銀燕的姑娘,有一雙碧色的眼睛後——花滿樓是聽來百花樓幫工的花家下人說的,那樣的眼睛怎麼看都叫人驚奇,就連藥童都很拘謹——陸小鳳捏了捏自己修剪整齊的一撇小胡子:“果然是羅刹女。她沒有和你說嗎?”
花滿樓笑道:“羅刹女不過是外人賦予她的名號,她有本來名字,又何必多提其他。”
“她連真名都告訴你了啊,”陸小鳳咂咂嘴,眼睛直往花滿樓手裡瞄,“那個銀燕子是怎麼飛起來的?你讓我也玩玩。”
花滿樓和陸小鳳說了,末了他又道:“說來飛鴻姑娘也有告訴我如何把它當暗器使用,隻是使用過後,隻有她才能拚裝回去。我想還是讓它飛起來,更能體現它的價值所在,至少對我來說是如此。”
陸小鳳心想也是。對花滿樓來說,當暗器使用時必然是奪取他人性命時,不如就當個賞心悅目的玩意兒。就隻是這玩意兒過於精妙,陸小鳳能想到做出他的人,就隻有老板朱停了。
可陸小鳳左看右看,也沒看出銀燕上朱停的標誌,難道不是他做的?
嘿嘿,下次去找朱停時,他可要好好笑話笑話他這個天下第一巧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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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蒙的傷好得很快,除了是治療手段得當外,還因為她沒有再跑出去找刺激,而是選擇安心在她的彆院養傷。
期間,林蒙有收到了玉羅刹的來信——她離開時,還反客為主地帶走了一批原羅刹教的教眾,偶爾他們會充當下傳聲筒,保持著和羅刹教的聯絡。當然,是在玉羅刹的允許下。
而羅刹教在中原自然是有自己勢力的,雖然不能和在西域的樹大根深相比,可絕對弱不到哪裡去,但很奇怪的,玉羅刹並沒有動用這一勢力。林蒙猜測,玉羅刹是不想在中原的勢力再失守,可林蒙有猜測還有其他的原因,讓玉羅刹一點風險都不願意冒。
或許是和他那個親兒子有關。
林蒙一邊忖度著,一邊打開了來信。
玉羅刹的漢字寫得很有他個人的風格,林蒙下意識地就分析起他的筆跡,以及遣詞造句,借此還能看出教他漢文的先生是什麼來路,在這之後,林蒙才真正把信的內容看了進去。
然後,她偏了偏頭,對玉羅刹說思念她,心疼她獨自拚搏,還有讚歎她這麼短時間已聲名鵲起等等之言,一點都沒放在心上,更不要說信了他的花言巧語了。
不止花言巧語。
玉羅刹還隨信送了禮來,其中就有一件金翠輝煌,碧彩閃爍的雀金裘。
這件雀金裘被仆從甫一展開,林蒙就覺得眼前一亮,她“咦”了一聲,興致勃勃地想道:‘讓我看看是哪國的織品。’
作者有話要說: ·玉羅刹:喵喵喵???
·原來南北方小年不是同一天嗎?那本章送20個100點的大紅包吧,來啊來啊:D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