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真相,縮水的工藤新一勇敢地衝了過去,攔住了瀟灑地揮動著手杖的維克托·維薩裡。
“是你吧!是你搶在怪盜基德之前,調換了鈴木夫人胸前的黑暗之星。”
林蒙垂下眼來。
維克托·維薩裡無疑是長相英俊的,美麗的,而過於美麗的生物總是會給人一種危險感,尤其是‘他’嘴角一直噙著的那抹令人覺得‘他’溫柔可親的笑意消失不見的情況下。
危,工藤新一危。
林蒙不疾不徐道:“你真是個勇敢的孩子。勇敢是愚蠢最好聽的代名詞,你說呢,小偵探?”
工藤新一心臟砰砰地直跳。
林蒙旋即笑了起來,那種溫柔可親的氣質又回來了:“彆緊張,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事實上,我還認為你今天做得不賴,為他上了很好的一堂課。”
工藤新一知道這裡的“他”,說得是怪盜基德。他仍舊緊盯著對方:“你究竟是什麼人?你的目的又是什麼?”
林蒙微微歎息一聲:“我隻是一名普通的外國遊客,勉強算是一名藝術顧問吧。唉,這年頭要打入上層階級,真的不容易呢。”說得好像真的一樣。
工藤新一:“…………”
這時,鈴木園子興奮地找了過來,她要拉著林蒙去見一見其他人。
林蒙衝江戶川XX擺了擺手:“回頭見了,小偵探。”
她寧願用江戶川XX這樣的名字,來稱呼他,他那個全名實在是太違和了。
工藤新一頓時一凜。
儘管鈴木園子那家夥看起來就不像是個大家千金,可實際上她確實是,而且鈴木財團是日本最頂級的財團,影響力不言而喻。如今這個‘維克托·維薩裡’幫了他們一個大忙,那麼他當然可以以此為翹板,成功地打入上層階級,那豈不是等同於引狼入室?!
難道這才是他們的終極目的?
不不,他還不能這麼武斷地認為這個人,和怪盜基德有直接甚至親密的關係。
工藤新一決定盯緊這個VV,不讓他陰謀得逞。
尤其是接下來工藤新一陸陸續續地從鈴木園子口中,得知這個VV還真的左右逢源,成為了受歡迎的藝術顧問,不少人專門邀請他去鑒定自家的收藏品……工藤新一心中越來越不安,他還試圖提醒鈴木園子要擦亮眼睛,這個VV可能居心不良。
然而,鈴木園子根本聽不進去。
工藤新一:嘖,花癡女。
到頭來,還是得他自己上了。
·
林蒙混得風生水起,不過她並沒有沒忘記她被係統派來是乾嘛的。
關於這個兩頭都是謎的委托,林蒙自認有了不小的進展。
1.江戶川XX是關鍵。
2.世界規則的BUG。
關於第二點,這才短短半個月,林蒙已經有了深刻的認知——明明前幾天還是四月份,如今日曆卻顯示回到了三月份,除了她以外的所有人,都沒意識到這又什麼不對,大家又從三月份重新過去。林蒙深刻懷疑,就是下一刻大家目睹到櫻花從盛開,突兀地跳到含苞狀態都一點都不驚異,甚至還能再期待一次賞櫻。
林蒙無語了片刻,然後就揮舞起了雙手。
哇,這太棒了吧。
接下來,林蒙試圖做第一個燃起烽火之人,叫醒其他懵懵懂懂的人類。
這種事光是聽聽就讓人心潮澎湃了,好嗎?
然而,林蒙不是TheOne,更重要的是即便她發現了這個BUG,還不惜餘力地試圖憑借著更多人的個人意誌,來衝擊世界意誌,但她仍舊還留在未來,係統也沒有任何提示。
林蒙意識到這個BUG,並非係統提及的違和之處。
林蒙悻悻地嘖了一聲。
然後,林蒙便將目光轉向了江戶川XX,那個偵探。
在此之前,林蒙所住的酒店房間迎來了一名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假扮成了清潔工人,想要近距離地觀察下那個截胡之人。
林蒙看了他一眼:“啊,你來得正好。”
清潔工拘謹地站在一旁:“客人,請問我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
林蒙微笑著說道:“把你的‘化妝品’借我用用唄,我來得匆忙,工具沒有帶全。”
清潔工更加拘謹了:“啊?可客人您怎麼會看得上我的化妝工具呢。”
“我是說易容工具。”林蒙朝對方小幅度地擺了擺手:“晚上好,KID。”
怪盜基德,怪盜KID,同時KID的英文還有孩子的意思。
怪盜基德:“!”
怪盜基德憋出了一句:“我們不熟,對吧?”他不是特彆確定對方究竟是誰,和他的父母有什麼關係嗎?不然不會擁有著高超的識彆能力。
林蒙擺弄了下她手中的單片眼鏡,聞言輕輕笑道:“你這麼認為嗎?但在我看來,我們卻有著奇妙的關係,類似於傳承,但卻又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傳承。”
嗨,這不是怪盜基德被認為是平成時代怪盜VV嗎。
怪盜基德:“??”
到最後,林蒙還是問怪盜基德借到了他的易容工具,不過他們倆的易容術還是有很大不同的,不過不少地方還是殊途同歸的,林蒙最終還是將維克托·維薩裡這層易容“脫”了下來,露出了她的真容。
怪盜基德總覺得莫名眼熟,可一時間他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難道是在自己小的時候,見過的他父母的老朋友?
這時怪盜基德聽到對方說:“日本是你的地盤,我不會在這兒出手的。”
怪盜基德:“哦…謝謝。”
怪盜基德帶著這人可能是我親戚的想法,稀裡糊塗地走了。但是等他一離開這邊,他就嚴肅起來,他怎麼可能被這樣糊弄住,誰知道那個人露出的“真容”,是不是對方另一層假麵?而且對方那些含糊不清的話,聽起來就像是在誤導自己,降低自己的疑心。
但是沒用的,他才不會輕易地上當,他隻是假裝上當,降低對方的戒心而已。
怪盜基德在確認對方出門後,又折返了回去。
然後,怪盜基德在房間內發現了一摞摞的物理、數學等等方麵的專業書籍,還有一麵證據牆,但貼的不是案件,而是一些怪盜基德一時之間都摸不著頭腦的東西。
怪盜基德:“??”
怪盜基德掏出手機,打算照下來,然後他就發現了那上麵一張畫有很像他的簡筆畫的卡片。怪盜基德仔細一看,頓時又羞又惱。
‘唉,孩子,我和你開誠布公,你卻那麼演我。人與人之間為什麼不多點真誠,少點套路呢?’
怪盜基德心想:‘我信你才有鬼呢。’
不過怪盜基德往後還是小心再小心了,他可不想再次折戟,那未免太難看了。
反觀江戶川華生那邊——這個名字實在是太太太不對了——他仍舊致力於抓住林蒙的馬腳,而且還是在走哪兒人死到哪兒破案到哪兒的情況下。
這種敬業精神,還是蠻值得讚賞的。
林蒙最近兩天,開始就近反觀察他,進一步發現了他身上的違和之處,很快排除所有不可能後,剩下的那個可能即使再不可思議,那也是真相。
而且在林蒙得出那個不可思議的真相時,她的記憶也給予了某種肯定,也就是說她現在越來越接近最終的真相了。
這日,陰雨天。
工藤新一繼續裝成小孩子,跟在毛利小五郎身邊,不出意外地遭遇起了命案,一個插畫家在他們的目睹下,從公寓樓上跳了下來,“自殺”身亡。
林蒙覺得她有必要近距離地看一看這個小偵探的破案過程,於是悄悄地混入了警員隊伍中,順帶也演繹了一下這起偽裝成自殺的他殺案。找出凶手不難,殺人動機以及凶器,還有可以將凶手定罪的證據,林蒙也很快就鎖定完畢,隻是對於殺人手法,林蒙還有點小小的疑惑。
就在這時,江戶川XX那個小偵探,給毛利小五郎來了一記麻醉,開始了他關於殺人手法的推理。
周圍人聽了,一臉的信服。
林蒙:??
哦!林蒙忽然間明白了:同一個世界,不同的科學體係。
不對啊,她之前看的那些專業書籍,和她從前知道的並無二致啊。
這樣的話,問題還出在江戶川XX身上。林蒙放棄了在腦海中演算,似笑非笑地看向一人分飾二角的江戶川XX,或者她該交他工藤新一。
林蒙走了過去,在毛利小五郎的後頸上發現了一個新鮮的針孔。謝天謝地,這個針孔還是存在的,而不是被世界意誌給模糊掉了。然後,她挑了挑眉,對著工藤新一微微一笑:“抓到你了~”
工藤新一:“!!!”
天台,烏雲密布。
工藤新一內心慌得一批,表麵上倒還算冷靜。
林蒙還穿著警員的衣服,不過腔調已經變成了維克托·維薩裡的腔調,她篤定道:“江戶川華生不是你的真名。”
她自己說著,嘴角都下意識地抽搐了一下。
這個名字好有問題哦。
工藤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