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知道這是太皇太後的心病,連連點頭應是。
待得出了慈寧宮的門,冷著臉走了好一會,轉身對著李德全道:“你去找福全,叫他給朕把鈕鈷祿璃蓉的名字落在鑲黃旗裡頭,快一些,彆耽擱了!”
說著話,踹了李德全一腳,李德全連忙小跑著離開。
這樣走了一會路,玄燁照舊回了乾清宮,傳了李光地張英索尼熊賜履等朝臣進乾清宮商議三番大事。
福全那裡得了信,捏著李德全的涼帽子提了起來,笑著道:“皇上什麼時候對這樣一個人感興趣的?”
李德全忙把自己的帽子要了回來道:“王爺說笑了,皇上的事,咱家哪裡知道,隻知道皇上都說了好幾次了,十分看重,況且又是叫王爺去辦,隻怕也不是一般的放在心上。”
福全點了點頭,拍了一下李德全道:“行了,這種話還要你專門來傳,爺都知道了,你回去吧,這事情爺保管辦的妥妥的!”
李德全忙謝了恩,瞅著福全起了身是要辦事的樣子,便退了出來,照舊往宮裡去。
威武今日下了值,遠遠就看見鑲黃旗都統雲保過來了,他便垂手站在一旁,雲保卻過來十分客氣的拍了拍威武道:“不錯,乾的很好,聽說你家裡有個寄居的表姑娘,叫做璃蓉的,說是咱們鑲黃旗的丫頭,你把那孩子的年歲家中境況儘快寫個東西,下午我叫手底下的人去你那裡拿,正好在添回去。”
威武一個包衣的佐領,何曾跟鑲黃旗的都統這樣親切的交談過,而且內容如此的玄幻,實在叫他一時反應不上來,還是旁邊的人撞了撞他,他才反應了過來,連忙打了個千道:“是,奴才知道了!”
雲保又笑著讚了兩聲這才走了。
裕親王剛剛親自來找的他,他現在也還懵逼著好不好?
威武做夢一樣的回了家,到了家門口下了馬,剛進二門就有小丫頭攔著威武道:“姨娘想見見老爺。”
威武裝著一肚子事,哪裡顧得上楊佳氏,不耐煩的瞪了丫頭一眼道:“一邊去!”說著話大步去了阿姆魯氏的院子。
阿姆魯氏剛剛喝了藥,半躺在榻上,旁邊丫頭正給她捶腿,威武大步從外頭進來,阿姆魯氏半瞌著眼,卻當沒有看見威武,威武多少有些尷尬,站在屋子裡頓了頓,還是坐到了阿姆魯氏的身邊,放緩了聲音道:“今日鑲黃旗的都統雲保來找我,說要璃蓉的生辰和家中情況,要給她重新記回鑲黃旗。”
阿姆魯氏一下子坐了起來,如果可以記回鑲黃旗,她也不用費心把孩子放在她的名下,阿姆魯氏微紅了眼眶,一疊聲的吩咐丫頭:“把表姑娘叫過來。”
璃蓉來的到快,路上多少聽丫頭說了些,她猜測著是玄燁的手筆,畢竟他們之間多了這種奇妙的聯係,把她放在宮外自然沒有放在自己跟前保險一些。
或者能找到什麼解決之道。
她低垂著眉目進了屋子,福了福身子見了禮。
威武難得有空打量了璃蓉,一看之下心頭一驚,這孩子這幾日似乎又好看了幾分,這容貌氣度尋常人家裡哪能見到,隻怕是入了什麼貴人的眼,雲保才會特地去找他。
威武想著麵上的笑容便十分的和藹道:“坐,坐下說話。”
又把今日的事情跟璃蓉說了,璃蓉麵上自始至終淡淡的,威武一點端倪都看不出來,見璃蓉起了身道:“那璃蓉就借姨母的筆墨紙硯一用,現在就把家中情形都寫下來。”
威武連連點頭道:“好好好。”
璃蓉起了身,阿姆魯氏的丫頭侍候著璃蓉研磨寫字,小片刻的時間東西就寫好了,遞給了威武,威武才說要去送,外頭有小廝道:“前頭來的鑲黃旗都統家中的管事的,說是來拿東西的。”
儘然這樣著緊。
威武也不敢多擔待,拿了東西起了身自去安排。
璃蓉陪坐在阿姆魯氏身邊,阿姆魯氏心頭疑惑道:“也沒聽得這個雲保是跟咱們家裡有舊的,他怎麼就肯出這個頭,孩子找了過來?”
璃蓉給阿姆魯氏打著扇道:“終歸隻要把我的名字添回去就好,彆的事情您就彆操心了。”
說的也是,阿姆魯氏笑了起來,上下打量璃蓉,慈祥道:“我的蓉兒是個有福氣的!”
威武那裡跟人寒暄了幾句送走了人,又碰上了楊佳氏的丫頭,最終隻得轉道過去看了楊佳氏。
楊佳氏散著頭發,臉上還留著印子,躺在床上看上去十分的可憐,見著威武進來了就一把抓住了威武的手,哭訴道:“老爺,你要給我做主啊!璃蓉那個死丫頭,可是害死我了!”
武威神情古怪的看了看楊佳氏,楊佳氏渾然不覺還在哭訴:“她不過是個寄居的小丫頭,就這樣無法無天的,不就是仗著大太太的麵子才橫行霸道嗎?您若是在不管管,那我就真要被逼死了!”
因為璃蓉一個都統那樣客氣的同他說話,叫他管,他拿什麼管?
威武有些煩躁的道:“你一個大人整天的跟一個小孩子計較什麼?便是她有哪裡做的不對的,你多多擔待就是了。”
楊佳氏終於意識到了那裡不對,威武的眼中隻有不耐煩並沒有平日裡的疼惜,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威武道:“老爺!難道老爺不疼我了?”
威武站了起來道:“總之,以後見到表姑娘躲遠一些,你若是在惹得她不快了,便是我也幫不了你。”
這是發生了什麼?
威武怎麼會說出這種話,好像還很忌憚璃蓉的樣子,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威武說著話已經走了出去,根本沒有一點的憐香惜玉,楊佳氏躺在床上氣的人都哆嗦起來。
威武不管,那這個仇她自己報!
作者有話要說:璃蓉:我的事情都是玄燁在操持的,我基本也不用做什麼。
觀眾:耶~~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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