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希有前女友這件事白雨棠是知道的,至於分手原因,她也了解一點。
倒不是魚希主動告訴她的,隻不過有次她喝多了把自己當成她前女友,吐了一肚子的酸水,又哭又鬨又耍酒瘋,她被折騰一夜,所以對她前女友這三個字一點不陌生。
隻不過魚希酒醒後死活不肯告訴她名字,隻說以後八輩子見不到,所以就不用告訴名字了。
白雨棠沒料到,說好的八輩子見不到,現在不僅見到。
還是她老板。
這世界還真奇妙。
知道江靜白是魚希的前女友之後,順其自然她也知道陶倚彤和江靜白的關係了,白雨棠這兩天剛穩下去的血壓又開始飆升,有種腦充血的感覺。
人生的大起大落,就在這短短半小時內,她嘗了個遍。
經紀人這工作——還真不是人人都能勝任的。
心臟不好的人指不定哪天就發病了。
白雨棠沒發病,卻比發病嚴重,她捂著胸口道:“不行了,我要緩緩。”
“希希你先回去吧。”
魚希點頭:“好。”
鐘晨跟在魚希的身後,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悄悄給白雨棠塞了一瓶藥,白雨棠看著白色瓶子上貼著的舒樂安定氣笑了。
魚希上車後讓司機先回了趟自己之前住的公寓,之前扒在門口寸步不讓的狗仔少了一大半,不過尚有幾個脖子上掛攝像機的在晃悠,鐘晨沒敢大意,直到車開到公寓下麵她左右看,見真的沒人才放魚希下車。
神神秘秘好像特務。
魚希沒忍住踢她小腿:“可以走了嗎?”
鐘晨鄭重點頭:“可以了。”
兩個身影閃進大廳,到公寓後一切還是和離開前沒什麼兩樣,不過有定時請阿姨過來打掃,所以公寓裡並沒有什麼沉悶的氣味,魚希進去後踢掉高跟鞋,舒舒服服躺在沙發裡,慵懶的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往常鐘晨回來之後就會給她準備水果,現在也用不著了,她坐在魚希身邊,問道:“希希,你回來是有事嗎?”
魚希抬頭:“拿禮服。”
“你去我櫃子裡把gu定製的禮服拿出來。”
鐘晨點頭,進了房間裡,她將禮服平放在床上,整理好之後才出來,魚希已經睡著了,鐘晨輕手輕腳的將禮服袋子放在一側回到房間拿了毯子出來蓋魚希身上。
魚希做了個夢,夢裡她和江靜白還沒分手,江靜白還是喜歡雨天坐在窗台前看書,頭一低就能一個下午,她喜歡坐在她對麵,托著下巴看她額前碎發在亂晃,看她長而略卷的睫毛,看她鼻尖秀挺,看她唇瓣微抿。
窗外的雨砸在窗台上發出劈裡啪啦聲音,她看出去,隻覺得雨絲綿長。
對麵的江靜白偶爾抬頭,魚希看著她那雙漂亮的雙眼,沒忍住起身捧著她臉,親吻她。
還是熟悉的清冽香味。
江靜白愣了下:“怎麼了?”
話還是一如既往的簡短,語氣卻很溫柔,魚希看著她,驀然眼裡盛滿水花,她淚眼朦朧:“靜白。”
“我做了一個夢。”
“夢到我們分手了。”
“後來你出國了,我再也找不到你了。”
江靜白合上手中的書,用指腹撣去魚希眼角的淚水,笑的溫柔:“又亂想。”
“我哪也不去,就待在你身邊。”
魚希仰頭:“一輩子嗎?”
江靜白鄭重點頭:“一輩子。”
魚希破涕為笑,窗戶突然被風吹開,雨絲飄了進來,還有一陣寒風,魚希打了個噴嚏,醒了。
她在沙發上坐起身的時候還茫然了一小會,低頭看身上的薄毯子,又看眼對麵坐著打瞌睡的鐘晨,手擔在額頭上。
真是做了個夢。
剛分手的那段時間她經常做到關於江靜白的夢,一會是她們和好了,在一起甜蜜如初,一會是她看著江靜白和陶倚彤相擁離開,隻給她留下決絕的背影。
她每次都能被夢驚醒,醒來枕頭濕一大片。
後來被韓宜司和胡小靜罵了幾次,她才開始不做夢。
這才和江靜白重逢多久。
又老病複發了。
魚希起身將毯子蓋在鐘晨身上,站在窗戶前,她用手拉開一點縫隙,外麵居然下雨了,不大,綿綿細雨,原本候在大門口的狗仔也不見了蹤跡,不知道是因為下雨的原因回去了還是去哪躲雨了。
她拉開窗簾,打開窗戶,迎麵吹來一陣風,裹著雨絲,魚希神色逐漸清明。
晚上的宴會是七點開始,原本下午還是淅淅瀝瀝的小雨,晚上就已經有逐漸轉大的跡象,魚希到酒店的時候人差不多已經到齊了。
都是這次劇組的成員,魚希看到好幾個之前試鏡打過照麵的,還有飾演男主的紀霖楓。
紀霖楓正在和助理說話,頭一抬看到魚希走進來,她穿著紅色長款魚尾式晚禮服,無袖,收腰的設計,胸前點綴滿碎鑽,被水晶燈照的閃爍發光,後背是半鏤空,隱隱約約露出纖細的腰肢。
她剛進酒店,落落站在那裡,什麼都沒做,卻讓人感受到骨子裡溢出來的優雅和貴氣,那種撲麵而來的倨傲,是多少人都模仿不了的。
不動時冷豔如女神,略一走動,搖曳生姿。
她無疑是今晚的焦點。
紀霖楓走過去,看著魚希笑:“希姐。”
“你今晚真的太漂亮了。”
他眼底滿是驚豔,魚希淺淺笑開:“你也很帥氣。”
兩人你來我往的說著漂亮話,沒一會門口有了騷動。
竊竊私語聲隨之響起:“那個是江總吧?”
“對對對就是我說的江總,漂亮吧!我覺得比圈子裡好些人都漂亮。”
“確實漂亮,聽說這部劇就勁鷗投資的?她是投資方?”
“對,等會我們一起去敬個酒,混個臉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