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希淡淡笑，沒接話，張樂樂又說道：“哪裡早，是你們忙，趙老師呢？”
周曉走到沙發邊坐下，拿出手機看眼說道：“還有十分鐘吧，說是堵車。”
他說著抬頭：“對了，節目組找你了？”
眾人看向張樂樂，她聳肩：“找了。”
“你們呢？”
周曉搖頭：“沒有。”
王語春也搖頭，魚希沒參與她們的話題，張樂樂也不敢主動問她，話題到這戛然而止，王語春憋不住問道：“找到人了嗎？”
一直都在說是她們劇組的人泄露照片的，但是事發過了幾天，也沒在群裡聽到消息，唯一和節目組有接觸的就是張樂樂了，她歎息：“不知道呢。”
“那天青姐聯係我之後我照她說的做了，我也不知道是誰。”
說道這她抬頭，小聲道：“柳玉瑤還來嗎？”
依照她的脾氣，被放了這樣的消息出去，還有照片，肯定非常生氣，不來也可能，周曉和王語春對看眼，一致搖頭。
三人又沒了交流，休息室裡很安靜，魚希撥弄手機，柳玉瑤那事早就翻篇過去了，網上現在雖然對她和楚淮的關係有各種猜測，但是也不敢隨意造謠，所以她損失不算嚴重，不過這錄製來不來——還真沒人能保證。
還沒細想，姚青和趙清平一起來了，姚青還是老樣子，臉上掛著招牌式笑容，見到她們之後挨個打招呼。
“還要準備嗎？都好的話我們可以上車了。”
周曉跟在姚青身後：“這次去哪啊？”
姚青笑眯眯的樣子：“問那麼多，到了就知道了。”
周曉依舊蹭前蹭後：“這不是先做好準備嗎？”
姚青瞥他眼：“彆套近乎啊。”
其他人都笑出來，所有人上車後張樂樂看著姚青，問她：“青姐，不等玉瑤了嗎？”
其他幾個人聽到這話都提了一口氣，這次嘉賓的咖位除了魚希就是柳玉瑤，魚希雖然她們平時都一直女神女神的叫著，實際上都知道她近況，所以柳玉瑤如果不來，這期節目就少了很多爆點。
姚青笑：“玉瑤先過去了，我們也直接過去。”
聽到她的話，其他幾個人紛紛吐一口氣，魚希也放下心。
塗抹樂果logo的車搖搖晃晃，大約一個小時後到了目的地，魚希下車時才知道這期節目就在b市錄製，另一輛車上的鐘晨拖著行李箱過來，隻聽到姚青吩咐：“照常啊，大家把手機和身上物品交給助理，我們下午錄到六點結束。”
“都沒意見吧？”
張樂樂左右張望：“沒意見。”
隻是沒看到柳玉瑤。
魚希也將手機遞給鐘晨，想了下還是先給江靜白發了條消息。
——提前錄製節目，六點結束。
江靜白剛從彆墅出來，肖助理站在她身後說道：“江總，毛董那邊還過去嗎？”
“不去了。”已經成定局，過去也意義不大：“回去你把昨天整理的資料發我郵件。”
隻能找下一個目標了。
肖助理點頭：“好的，我明白了。”
兩人說著往外走，上車後肖助理還是沒忍住說道：“江總，盛總處處阻攔，是因為魚小姐嗎？”
江靜白坐在後車位上，聽到這話抬頭看眼肖助理，默幾秒後垂眼繼續看文件，在肖知秋以為她不會回複時，聽到身後傳來淡淡的聲音。
“不是因為魚希。”她說：“是因為我。”
是因為她還不夠強大，不夠優秀。
肖助理皺了皺秀眉，倒是沒再問什麼，隻是神色認真的繼續開車，到酒店後江靜白剛準備打開電腦就見到手機屏幕亮起，點開，是魚希發來的消息。
那個已經刻在她記憶骨髓裡的數字，讓她無數個日夜都想撥通的號碼，現在重新出現在她手機裡，發給她的消息字字纏綿，溫柔，江靜白忍不住彎起眼角。
——提前錄製節目，六點結束。
江靜白手指在屏幕上摩挲幾秒，信息欄背景圖正是那天魚希校園殺青，莫寧歡給她們倆拍的照片，那時候她們姿勢還有些彆扭，魚希抗拒她的觸碰，神色不自然，和現在截然不同，回想魚希上午對著她淺笑的樣子，江靜白的壓力頃刻散去不少，她垂眸給魚希回複。
——好，等你結束，我給你回電。
魚希發完消息後沒把手機交出去，反而借口上廁所，一直到在隔間裡收到回複她才關了手機，眉梢掛了悅色，出門後把手機遞給鐘晨，不遠處嘈雜，她看過去。
柳玉瑤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