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裡的氣氛很詭異,柳健一個鏡頭喊好幾次卡,最後忍不住問身邊的人:“江總,您是哪裡不滿意嗎?”
沉著臉,眉目鋒利,周身都是低氣壓,這可不是滿意的表現。
江靜白淡淡掃他眼,啟唇:“沒有哪裡不滿意。”
“你隨意就好。”
柳健咽口水,舉著喇叭:“再拍一次!”
江靜白輕咳,又瞥他眼。
柳健撓頭,對著鏡頭道:“還是先休息一刻鐘。”
劇組的人:……
魚希被鐘晨推到休息室裡,江靜白隨後也跟過來了,不待她說話就低頭吻她,給她來個結結實實的法式深吻,魚希察覺還沒完全恢複的雙腿都軟了,呼吸急促,雙眼泛紅,被憋的。
“好了。”魚希唇瓣微腫,推開她:“我等會還要拍戲呢。”
江靜白指腹磨蹭她唇瓣,不輕不淡的嗯聲。
魚希拽著她手腕:“生氣?”
“吃醋?”
“你放心,我……”
江靜白打斷她:“你彆說話。”
魚希笑,雙手勾她脖頸,將她拉向自己,雙目對視,鼻尖互相蹭著,她紅唇被親的微紅道:“不說話,嗯?”
這一聲嗯的音調略微上揚,帶著魅惑,像極了兩人在床上,她輕呼的聲音,江靜白垂眼,聽到魚希抵在她額頭上小聲道:“先去上班好嗎?”
“晚上再說?”
江靜白接受她的安撫,咬了她唇角才道:“好。”
送走江靜白之後魚希呼出一口氣,她能感覺到,江靜白現在是越來越粘著她了,就好像是遲來的熱戀,剛談戀愛那會,都是她主動,做什麼都是半‘強迫’,就連牽手都是她趁江靜白不注意握住的。
現在卻好像一切都反著來,江靜白遲到了幾年的熱情開始迸發,剛開始魚希隻以為是因為兩人一周相聚兩天太短暫,後來才發現並不是,她是真的恨不得時時刻刻待在她身邊。
現在更是會吃醋。
吃醋,魚希想到這兩個字就發笑,她真沒想到,江靜白那麼成熟理智的人會吃醋,還吃的——這麼可愛。
心頭似是被貓抓過,癢癢的,鐘晨推開門就看到她臉上帶著笑,不似平時那種客套生疏的禮貌笑容,而是從眼底就能察覺到的愉悅,她盯魚希看幾秒,倏地想到盛閒剛走那幾天,她吃喝正常,沒任何影響,卻突然在一天中午抱著被子嚎啕大哭,她進去問,才知道原來做夢做到盛閒了。
魚希總是喜歡把所有的事情都壓在心裡,不告訴她,也不告訴任何人。
但是,現在有江總了。
一切都變得明朗。
鐘晨明顯察覺到魚希的變化,自打出櫃的事情之後,她整個人都陰鬱下來,那段時間她嘴上說不在乎有沒有戲拍,有沒有通告,但實際上,她知道,她還是想回到那個舞台的,迫不及待的想,發了瘋的想,甚至是生了病的想。
饒是如此,她也在眾人麵前表現出什麼,依舊一副淡淡然的樣子。
所以魚希受傷的時候會崩潰,她絲毫不意外,那是被壓抑的狠了,還好,她挺過來了。現在的魚希,依舊是對凡事看淡的樣子,但是淡然的目光中有之前沒有的沉穩,冷靜和隨遇而安,她不會再因為沒有通告而著急,不會再因為沒有戲拍而焦慮,更多的時間,她開始放在身邊的人事物上麵。
鐘晨不知道這算不算沒了鬥誌,她隻知道這樣的魚希,才是健康的人。
許是她盯著魚希看久了,魚希瞥頭看她,稍稍攏眉:“看我乾什麼?”
“彆喜歡我,我們倆沒結果的。”
鐘晨:……
除了這張嘴依舊毒以外。
沒了江靜白,下午的拍攝就順暢多了,柳玉瑤的演技自是不用說,這麼多年在娛樂圈打拚,沒點真材實料是不可能的,魚希幾乎是不用擔心演技問題,柳健更擔心她身體能不能吃得消,縱使魚希解釋沒大礙,還是兩三個鏡頭一休息。
晚上七點,拍攝第一天才結束。
柳健在附近包了小酒店,供劇組的人住,還給魚希單獨留一間,魚希推掉了,本來和柳玉瑤一起拍戲就讓江靜白醋意大發,再住在劇組裡,隻怕見麵她要被生吞活剝。
她沒來柳健也沒勉強,隻是給她發了下次拍攝的時程表。
因著柳玉瑤的原因,她們的進度一直非常慢,當初柳玉瑤的經紀人同意她接下這部戲的另一個條件就是,不得影響她的任何通告和拍戲,所以過去差不多三個月,b市的取景才結束,柳玉瑤更是每次匆匆來,匆匆去,有時候幾個鏡頭都拍不到就被拽走了,相當於白忙活。
江靜白也跟著來過劇組好幾次,眾人原本是對她好奇的打量,在看到她和魚希的接觸後開始慢慢琢磨出意思來,就連柳健對感情不敏感的神經都發出信號。
這兩人,有關係。
而且還不是普通朋友的關係。
魚希並沒有刻意隱瞞和江靜白在一起,但到底是在劇組,怕人多口雜,所以在明麵上,她依舊和江靜白沒什麼過多的親密舉動,除了——“我自己來。”
“我來。”江靜白垂眼,削好水果,用冰水浸泡幾分鐘後才伸手拿出來,用盤子放好端給魚希,照顧的無微不至。
天熱,魚希又不能直接吃冷飲,所以江靜白就想到這個降暑的辦法。
劇組裡沒有空調扇,隻有一個大風扇呼啦啦的刮,眾人一邊咬著冰淇淋一邊轉頭看兩人。
“什麼關係啊?”
“你猜咯。”
“不會真的在一起吧?”
“那又如何,她們又沒偷人又沒搶人,還不興讓人家戀個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