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清晨, 彆墅區裡伴隨著清脆鳥鳴聲,也迎來了新的一天。

紀染下樓的時候,紀慶禮已經穿戴整齊坐在餐桌旁邊, 他今天早上有個挺重要的會議,因此起床的很早。

平時紀染上學的時候, 都沒遇見紀慶禮。

“爸爸, 早上好。”紀染輕聲打招呼, 乖巧在她對麵坐下。

趙阿姨見紀染下樓, 趕緊把早餐端上來。紀慶禮見狀,做出關心道:“染染,早餐一定要吃好,要不然上午沒什麼精神。”

他難得跟紀染說這種話, 畢竟平時父女兩人見麵都很少。

早上紀染上學,他還沒下樓。晚上紀染在房間休息,他才剛剛到家。紀慶禮跟裴苑還不一樣,他對紀染是屬於放養,管的沒那麼嚴。

沒一會兒,江藝被江利綺拎了下來。

本來江藝還在嘟嘟囔囔說裙子的事情,自從看見紀染那條仙氣飄逸的禮服長裙, 她打心底嫉妒的發狂,一直纏著江利綺讓她給自己也買一條那樣的裙子。

江利綺被她鬨的沒法子, 但是看見餐廳裡的父女兩人, 低聲訓斥:“不許胡鬨了。”

江藝早上也難得見到紀慶禮,趕緊乖乖鬆開纏著江利綺的手臂, 跟著走進餐廳。

紀染餐桌禮儀極好,此時慢條斯理吃飯,沒有一點兒聲響。

等她端起身邊裝著牛奶的玻璃杯,輕輕抿了一口,抬起頭對紀慶禮說:“爸爸,我能跟您商量一件事嗎?”

紀慶禮點頭:“你說。”

“從今天開始,我不想再坐家裡的車子上學,您彆讓司機送我了吧。”紀染長睫輕顫,輕輕開口說。

紀染居然提出不坐家裡的車子上學,這惹得坐在對麵的江藝好奇地望著她。

好好的賓利不坐,她難不成還想擠公交不成?什麼毛病哦。

江藝露出看好戲的姿態。

紀染並未看她,隻是微垂著眸子,手指搭在桌子上的玻璃杯,輕蹭了下。

紀慶禮:“為什麼不想坐車了?”

“之前因為不熟悉去學校的路,現在我對學校周圍挺熟的,所以想鍛煉一下自己。”紀染聲音不緊不慢,輕輕柔柔,聽起來格外舒服。

紀慶禮讚同的點點頭。

江利綺關心地說:“公交車畢竟挺擠的,坐家裡的車舒服點兒。”

紀染依舊朝紀慶禮看著說道:“爸爸,我是個學生,每天坐家裡的車去學校,總是引起彆人的關注,我覺得這樣不太好。”

紀慶禮一聽,很讚同的點頭。

他之所以喜歡江利綺就是覺得她不是圖自己的錢,為人又低調。男人嘛,不管多大年紀都喜歡清純不做作的。

他沒想到紀染沒有一點兒攀比心,心底越發高興。

於是他說:“染染這個想法才對,高中生嘛,就該有高中生的樣子。一味攀比不學習的哪有什麼學生樣子。”

聽完紀慶禮的話,桌子上的人表情各異。

紀染抬起頭,嘴角透出一點笑意。

很快,紀染吃完早餐起身離開,準備去上學。

倒是江藝還在慢吞吞吃東西,反正她又不用擠公交,有的是時間。還是江利綺轉頭看著她說:“江藝,你也快點兒,待會跟染染一起出門。”

啪嗒一聲脆響。

江藝的餐刀掉在了餐廳的大理石地磚上,發出刺耳聲音。

江利綺在看到紀慶禮不悅的皺眉,趕緊低斥:“江藝,你怎麼回事。”

江藝聽到紀染說不坐車上學,一不留神餐刀才從手裡滑落。其實她以前除了偶爾在外麵吃西餐之外會用刀叉,平時沒怎麼用過。

但是來了紀家之後,因為早餐多是西式的,雖然可以用筷子,但是她不想讓人瞧不起,便一直用刀叉。

本來就用的不算熟練,如今更是直接掉在地上。

但刀叉掉在地上的窘迫都擋不住江藝臉上的震驚,她沒想到媽媽居然讓她跟紀染一起坐公交。

好在她有點兒理智,還記得紀慶禮坐在這裡。

江藝起身之後,江利綺借口送她跟著走了出來。等江藝拿著書包走到門口的時候,才敢委屈地說:“媽媽,我不要坐公交車,又臭又擠。”

“你小聲點兒。”江利綺朝左右看了一眼,伸手理了理她的校服領子,低聲說:“紀染都說坐公交,難不成你還繼續坐家裡的車?”

“她願意坐就讓她去坐好了。”江藝不服氣,憑什麼讓她跟著一起受罪。

江利綺簡直是很鐵不成鋼,她望著江藝說:“難道讓你坐車她乘公交?你讓你紀叔叔怎麼看你?怎麼看我?紀染能坐公交車,你怎麼就不能。”

江藝心下更委屈了。她知道江利綺的意思,無非就是紀染是紀慶禮的親生女兒,連她都去坐公交車,自己當然不能用家裡的車。

可她就是不服氣。

本來因為裙子的事情,江藝心底就惱火的慌。

突然她靈機一動,撒嬌說:“媽媽,我要是去坐公交車,你就給我買那條裙子吧。”

紀染那條長裙實在是太仙了,而且還是國際大牌定製款式。

要是她能穿去參加徐一航的生日宴,其他那些女生都是她的洗腳婢,拿什麼跟她比。

江利綺皺眉,想也不想地說:“你沒看到剛才你紀叔叔怎麼說,高中生就該有高中生的樣子。你一個高中生要什麼禮服。”

江藝不服氣道:“紀染一件又一件的買,我憑什麼一件都不能有。”

江利綺望著她嫉妒的表情,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紀染是紀慶禮親生的,有底氣。

江利綺心底也有些發急,不知是她年紀大了還是什麼原因,遲遲懷不上孩子。

最後江藝隻能背著書包去家附近的公交車站乘車。

紀染站在站牌前麵,望著不情不願走過來的江藝,江藝看見紀染的時候,更是連平時的假笑都維持不住。

紀染心底隻覺得想發笑,這才到哪兒,江藝就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