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 18 章(2 / 2)

於是聞淺夏立即慫了,被夏江鳴拉走。

紀染不知道沈執把自己拉到這裡乾嘛,隻能開口說:“沈執,我該回家了。”

此時沈執垂眸望著餐廳門口放著的透明櫃子,裡麵是各種口味的哈根達斯,於是他轉頭,手指在透明玻璃上輕敲了下,“想要什麼口味?”

紀染有些愣。

隨後她搖搖頭:“不用了,我不想吃。”

“草莓口味的?”沈執不太清楚她的口味,但是總覺得草莓這種口味總不至於有人討厭吧。

紀染還是搖頭,並不太想吃。

可是沈執已經讓服務員把裡麵的冰激淩拿了出來,他拿在手裡,慢慢朝紀染走過來,伸手遞給她。

紀染皺了皺眉沒接,她不知道沈執乾嘛突然給自己買這個。

沈執低頭看著她:“紀染。”

他喊了一聲,紀染抬頭望著他。

“你知道當生活裡出現惡心的人時,不管你打沒打贏,她都會讓你很糟心。”他的聲音本來就偏於清冷,此時說出這樣的有種冷靜的理智。

紀染認真地看著他,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

待她低頭看著他拿著的冰激淩,所以他買給自己這個是是因為……

“紀染,彆讓我第一次哄人就這麼失敗行不行?”他突然靠近她。

紀染頓了頓,終於輕輕伸出手。

沈執眼底泛著笑意,這姑娘可真乖,讓乾嘛就乾嘛。

紀染坐在回家的出租車上,低頭看著手裡的冰激淩,最終她還是輕輕打開蓋子,用勺子挖了一點點放在嘴巴裡。

冰激淩的微涼,還有濃鬱的草莓香味,登時彌漫在她的口中。

似乎真的也壓平了她心底的那麼點兒煩躁。

*

紀染到家的時候,已經注意到客廳裡的燈光大亮。她嘴角輕勾,唇邊露出一抹冷笑。如果說剛才在天空之境是開胃主菜的話,那麼現在就是正菜。

她一進門,果然聽到低低的哭泣聲。

紀染淡然地在玄關換了一雙拖鞋之後,不緊不慢走進去。

果然客廳裡大家坐的還挺齊全,紀慶禮看起來是剛到家,西裝外套剛脫下放在旁邊。他一臉心疼地望著江利綺溫言安慰。

其實江利綺的長相並不明豔,反而是那種溫婉柔弱的小白花長相。

就連她的性格都是這樣,大概男人最吃這樣白蓮花長相和性格吧。

在紀染看來,江利綺方方麵麵給裴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裴苑是明豔大氣的長相和氣質,她不依靠男人,剛強獨立,讓紀慶禮麵對她的時候心底就無法產生那種大男人的優越感。

“好了,等染染回來,我會跟她說的。”紀慶禮輕聲哄道。

紀染進來時候正好聽到這句話,止不住的冷笑。

此時江利綺一轉頭看見紀染,立即帶著哭腔說道:“染染,你原諒小藝,她這孩子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該為了參加同學聚會跟你借禮服。”

借?

紀染對江利綺的措辭挺好笑,她淡笑地朝江藝看了一眼。此時江藝陪坐在她媽的旁邊在,衣服早已經換成了她自己的,垂著頭低眉順眼的模樣。

紀染:“她跟你說是借的嗎?”

江利綺哽咽道:“我已經教訓過她了,她也知錯了,你就原諒她一次好不好。”

紀慶禮在旁邊幫腔道:“染染,不過就是件禮服而已,如今你跟江藝是住在一個屋簷下的姐妹,你大方點兒。”

他一回來進客廳時,就看見江利綺哭著捶了江藝一下,看起來傷心不已。

所以紀慶禮趕緊問怎麼回事。

江利綺哭哭啼啼說道:“慶禮,我真的是沒臉了。江藝真是太不知好歹,她朋友生日宴會邀請她去,之前她鬨著要買禮服,我覺得高中生不該這麼奢侈就沒她買。結果她居然跑去跟染染借,也不知道姐妹兩人怎麼沒說清楚,惹得染染生氣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紀慶禮聽完笑了,他以為什麼大事兒呢。

他說:“小孩子嘛,去參加同學生日確實該穿的好些。這算什麼事情,彆哭了。”

於是紀染回來之後,紀慶禮也沒把這事兒當回事。

此時江藝適時開口說:“染染,對不起,我不該開口朝你借禮服,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反悔。但我下次一定不會了。”

紀染麵無表情地望著這對母女的表演。

難怪江藝出事之後,第一時間往家裡跑呢,看來就是找她媽幫忙了。江利綺也是夠厲害,這麼短的時間,想到倒打一耙,讓江藝一口咬定自己是自己借的。

反正她是篤定自己沒證據是吧。

紀染突然有點兒服氣江利綺,難怪她能在紀慶禮身邊站穩腳跟,就衝著這不要臉的勁兒,她也贏了呀。

不過紀染可沒打算吃這個虧。

她望著江藝冷漠道:“我什麼時候說借給你的?”

“哦,你肯定是要說,你跟我借的時候沒人看見就我們兩個人知道對吧。”紀染輕笑了下。

她點點頭,看著紀慶禮說道:“爸,這件禮服是媽媽早就定給我,最近剛收到。您覺得我會把我媽媽給我買的禮服,借給江藝嗎?”

紀慶禮愣了愣,他就知道禮服的事情,可不知道這禮服是裴苑訂的。

他狐疑地朝江利綺還有江藝看了一眼。

江利綺立即說:“慶禮,染染生氣我是理解的,都是江藝不知道天高地厚。”

紀染真是服了江利綺的舌燦蓮花,不過她也不擔心,不緊不慢從自己兜裡拿出她的手機,直到她低頭調出一張照片,舉給對麵的三人看。

“這雙鞋也是我借給你的嗎?”紀染望著江藝。

這是一張江藝穿著紀染鞋子拍照的照片,江藝目瞪口呆地望著這張照片,怎麼都沒想到她會有這個。

她求助似得看向江利綺。

連江利綺都愣住,心底又氣又著急。

紀染冷笑:“你不嫌臟,我還嫌呢。”

對於江藝偷穿她鞋子的事情,紀染現在看見自己那個衣帽間裡的鞋子都覺得膈應,實在是不知道哪雙被江藝偷穿過。

這次紀慶禮終於弄清楚怎麼回事,他朝江藝看了一眼,眼底止不住的嫌惡。

這不就是家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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