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爾有點不耐煩,不過在直哉這些日子裡潛移默化的影響之下,他也變得不怎麼和真奈起爭執了。
……和這個女人吵一句,回頭那小崽子就能煩他半天。
甚爾天不怕地不怕,但唯獨不想聽直哉在耳邊念叨。現在也不是以前隨隨便便就能把他淹進水裡的時候了,淹了一次就變得這麼嘮叨,再淹一次又變得更嘮叨了可怎麼辦?
話是這麼說,不過潛意識裡甚爾其實是害怕再淹直哉一次後,他就會變回失憶前的那副狗德行。現在這個小鬼雖然奇怪了點,不過甚爾並不討厭。
甚至可以說,如今的直哉是偌大一個禪院家中,甚爾唯一有點好感的人。
當然這些話他是不可能對直哉或者真奈說的,當著這兩個人的麵他隻會擺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知道了!彆催了!”然後乖乖地跑出去找上房的直哉。
今天的直哉安安靜靜地坐在房頂看風景,禪院家的書能看的都看完了,這兩天他總是特彆安靜。
甚爾也不和他廢話,打聲招呼就把他拎了起來,朝直毗人的住處進發。
他拎得順手,直哉也表現得十分習慣。能不習慣麼?甚爾不可能抱著他或者牽著他走,讓直哉自己走的話他又嫌慢,最後隻能演變成這種拎豬仔一般的交通方式。
等到了有彆人在的情況下,甚爾還是會規矩一點地把直哉放下來的。這個時候直哉就會自覺地整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以免被人看出自己是被一路拎回來的。
見到直毗人這位許久不見的親爹時,直哉還功夫胡思亂想:啊,他爹最近沒修剪胡子,長得比上次見時長了兩厘米,看上去怪有特色的。
他的心思亂飛,眼神卻很規矩,大略地看了直毗人一眼後就一直盯著自己的腳尖,就連直毗人問他話的時候也沒有抬頭。
把一個失去咒力後陷入自閉的小可憐形象演得入木三分。
不過直毗人找他來原本也不是為了和他聊家常的,直哉隻是附帶,甚爾才是重頭。
簡單寒暄兩句後,直毗人單刀直入地進入正題:“甚爾君,當初收下你的時候,我曾說過會往那些人的弱點上狠狠捅上一刀……你還記得嗎?”
甚爾眼神一暗。
他怎麼可能忘,當初就是直毗人的這句話打動了他,讓他心甘情願地跑來給直哉當侍從。
現在直毗人又把這件事提起了,莫非是已經有了頭緒?
甚爾沒有回答直毗人的問題,而是直接反問:“你要我做什麼?”
直毗人撫掌一笑:“你果然很聰明,比你父親聰明得多。”
“哈?”一聽到‘父親’二字,甚爾的臉色明顯陰沉了下來,“關他什麼事?”
“這可說來話長了……”直毗人捋了捋唇角的胡須,見甚爾不耐煩,他笑嗬嗬地說:“簡單來說,就是你父親幫著我那個好弟弟在外麵培養勢力,這其中牽涉到了一些禁忌的事項……”
“說清楚。”
甚爾幾次三番地頂撞直毗人,就連偏袒他的近侍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但直毗人抬手示意無妨,“噯,少年人,性格直爽點是好事。”
渾然不知在甚爾和直哉眼裡,現在的他就是一頭老奸巨猾的老狐狸,碰見他是天大的壞事。
直毗人單手敲打著桌麵,說出了自己特地回來一趟的目的。
“我懷疑他們與東京地區的詛咒師勢力勾結,甚爾君,去為我調查一番吧。”
旁聽了全程的直哉心中驚疑不定:要是他沒聽錯的話,他爹是要讓甚爾去查自己的爹背地裡做的壞事,這甚爾能同意嗎?
他悄悄抬頭去瞄甚爾的表情。
甚爾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直哉心想,果然不行啊,甚爾再怎麼不著調,也不會幫著彆人對自己的親爹下手啊。
可還沒等他想辦法替甚爾推辭,就見甚爾咧嘴一笑:
“好啊,沒問題!”
要是能背地裡捅上那個人渣老爹一刀,那可就再妙不過了!
他必須答應!
作者有話要說:豬豬:好家夥,哄堂大孝!
1995年3月的東京發生了一件大事,我這裡會魔改一下,設置成豬豬第一個副本……
32要拎著豬豬去東京啦~會碰到怎麼樣的人和事呢?好期待啊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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