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事變(二)(2 / 2)

直哉一邊揉著被墩疼的屁股,一邊唧唧歪歪地把長刀放在身邊擺好,“唉,早知道就塞個墊子好了……”這一路他可沒少遭罪。

甚爾嘲笑他:“乾脆把你那保姆也一起帶著?”

“你怎麼又這麼說她?”直哉不高興了,“真奈隻是照顧我,不是我的保姆。”

他敢對天發誓,這三個月裡吃喝穿用,樣樣都是親力親為,從來沒把真奈當做保姆使喚過。況且保姆這個詞本身也沒什麼貶義,怎麼一到甚爾嘴裡就這麼刺耳呢?

直哉左思右想,覺得問題根源還是在甚爾的態度上。

他的語氣裡總是很自然地帶著對女性的偏見與輕視,這讓直哉聽了很不舒服。

“對女孩子態度尊重點。”他態度嚴正地對甚爾說道。

甚爾不以為意,“我態度怎麼了?”

禪院家的男人自幼接觸到的環境就是這樣的,女性的地位在這個家中十分卑微。就算是擁有咒術天賦的女人,在他們看來也隻是能生下更強大的後代的工具而已,沒有絲毫尊重可言。

直哉氣得臉鼓鼓,“你自己也討厭禪院家看不起你,為什麼還用同樣的態度看不起真奈?”

他說不出什麼振聾發聵的大道理,隻能用最簡單的類比來證明給甚爾看——你看,你分明自己也覺得這種態度有問題,可為什麼一落到他人身上,你就又看不見了?

甚爾被他說的一怔,心裡隱約明白了他的意思。

落在自己身上的刀子知道疼,落在彆人身上的刀就假裝看不到。

這樣的他,和他鄙視的禪院家其他人又有什麼區彆?

甚爾抿抿嘴,內心其實已經有些動搖了,但他不可能讓直哉看出來自己有點被說服,於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去跟禪院家說啊。”

說完,他不等直哉反駁,就一把捏住那氣鼓鼓像剛出爐的小麵包一樣的臉,直接給捏扁了。

“啊吧吧吧啊叭!”直哉又被捏成了章魚嘴,乾瞪著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可惡!!說不過他就動手,果然是被戳中痛點,惱羞成怒了吧!

這哥怎麼這樣?!

直哉的臉被甚爾捏得嚴嚴實實,隻能用激烈的肢體動作和眼神來表達不滿,可這時候甚爾已經轉過臉不再看他了,他的抗議都做給了空氣看。

直哉:“……”好氣哦!!!

越想越氣,越氣越想。最後直哉繃不住了,打算用他能想到的最惡毒的方式來詛咒甚爾。

他決定詛咒這個說不過就動手的哥——以後逢考必掛,逢賭必輸!好叫他知道,彆人的臉不能亂捏!

……

另一邊,獨自被留在禪院家的真奈終於發現了被子裡躺著的是直哉新裁的厚衣服,同時枕頭上還留了一張寫給她看的紙條。

直哉拿鉛筆寫的,小手還握不穩筆,字跡如狗爬:

‘給真奈:’

真奈的漢字他還不會寫,用假名代替了。

‘我和甚爾去東京玩,回來時會給真奈帶禮物的!真奈好漂亮好漂亮的,最喜歡真奈了,拜托拜托,不要告訴彆人我走了哦!謝謝真奈!’

落款的名字底下還畫了一隻歪歪扭扭的火柴人,通過臉上圓溜溜還眼尾上翹的大眼睛能隱約看出來畫的是直哉自己,火柴人擺的還是請罪用的土下座姿勢。

真奈:“……”

她深吸一口氣,最後還是沒有一氣之下撕了這張紙條,而是好好地疊起來揣進了懷裡。

……真奈決定把這個狗爬一樣的小火柴人留起來,等直哉少爺長大後,裱起來掛在他床頭。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

門衛:你袋子裡裝的啥?

甚爾:早市剛割回來的五十斤豬肉。

*

豬豬:真奈最好了!真奈最溫柔了!真奈最漂亮了!真奈不要揭發我!(撒嬌打滾賣萌)

真奈:……(很生氣但又有點被可愛到,導致完全沒辦法發脾氣)

……

這章解鎖了新的cg——口袋豬豬!被揣在兜裡冒出個小腦袋的豬豬!可愛不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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