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一點，禪院家主的目光中帶上了一點火熱。
至於性子比較桀驁不聽話這一點，他們禪院家還有著很長的時間去教導……
禪院家主對直哉總體的表現十分滿意，緩緩收回了自己的咒力。
收回、收……嗯？
他的咒力呢？？
禪院家主的表情有些控製不住的鐵青，他足足十分之一的咒力！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他望向直哉——是因為這個孩子嗎！
直哉無辜回望：“？”
影子裡的阿咩意猶未儘地舔舔嘴：香香飯沒有了咩？more多more多！
旁觀了一切的直毗人輕咳一聲：“父親，你覺得如何？”
憑空少了十分之一咒力，卻礙於還有晚輩在場所以不好發火的禪院家主：“……”
覺得如何？他覺得不如何！祖輩的記載中隻說了十影法會召喚式神，可沒說還會讓彆人的咒力憑空消失啊！
一時之間他也搞不清發生了什麼，自然也就無從問責，神色陰沉地看了直毗人一眼：“你這兒子果然不錯。”
一個五歲的孩子能有多少心眼呢？禪院家主覺得還是自己這個大兒子在暗中搞鬼，隱瞞了直哉術式的一些細節，故意想讓自己也吃癟。
他的確在仲裁二兒子的事上有失公允，但那畢竟也是自己的兒子，是直毗人的親弟弟，他難道想將扇活活逼死？
直毗人注意到禪院家主的心情不太好，不過他什麼也沒說，微笑著低下頭，裝模作樣地自謙道：“都是直哉自己的天分，我也覺得很驚訝。”
直哉：“……”原來他們家的塑料父子情還是遺傳的。
塑料老爹，塑料爺爺，禪院家的親戚仿佛地攤上批發來的，買一送一不管售後。
和他們一比，甚爾在直哉心中的形象都變得高大了起來。
一陣看不見的暗流湧動之後，禪院家主冷哼一聲，最後盯了直哉一眼，然後拂袖而去。
臨走前，他留下一句：“就讓他去吧。”
這就是同意讓直哉代表禪院家去參加交流會的意思了。
直毗人前前後後折騰了好幾個月，總算沒有白費時間和精力。他躬身送走自己的父親後，緩緩轉過身，滿意地看向直哉。
“跟我走吧。”
他打算直接將直哉帶走，免得他再惹事。
直哉剛和甚一爆發了衝突，如果沒有個合適的理由將他們分開，恐怕又要立刻打起來。
直毗人還沒打算讓直哉的實力在交流會前過多的暴露，裝作沒看到甚一暗藏憤恨的眼神，他朝直哉招招手：“你做得不錯。”
誇直哉，就相當於變相地嘲諷被他打了臉的甚一。不過甚一他們家投靠了禪院扇，和直毗人算是公開對立，雙方早就在東京事件之中正式撕破臉，不差這一次過節了。
直哉也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知道自己這次的做法無形中符合了直毗人的心意，所以才會得到友善的態度。他隱晦地翻了個小白眼，撇著嘴巴小碎步跑過去。
在路過起身的甚一時，他連頭都沒抬，就能感受到這股藏不住的殺意。
唉……甚爾就是在這樣的環境裡長大的啊。
還有真奈，身為女性，就算有咒力和術式也未必會比甚爾的處境好到哪裡去。
果然，得想個辦法改變禪院家。
五歲，或者說身體年齡五歲的直哉，早早地開始為自己樹立了一個宏大的目標。
在實現它之前，先製定一個小目標吧——
在離開這裡後，直哉跟在直毗人身邊，小聲對他說：“既然那個六隻眼不會參賽，那我說不定有機會拿第一。”
如果連最頂尖的禪院家，能掏出的手牌也就隻有甚一那樣的，那他覺得自己也不是沒有勝算。
“如果我拿了第一，你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嗎？”
直哉自從被迫答應了要參加交流會後，一直對此事沒有什麼熱情，努力跟著甚爾訓練也隻是為了在五條家的六眼手底下保命。如今他好不容易流露出點乾勁，直毗人表現得十分感興趣。
他摸了摸胡子，笑道：“你說說看？”
直哉抿緊了唇，慎重地說：“我要和甚爾一起，離開禪院家一段時間。”
——製定一個小目標：先脫離這個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