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甚爾開口前,他主動遞出一張卡:“托管費。”
甚爾其實想說的不是這個,但他還是從善如流地收下了。
臨走前,直哉蹲下身,挨個和三個孩子抱抱,“我會經常來看你們的,真希真依,我不在的時候,要記得彆讓甚爾欺負惠哦。”
惠沒吱聲,儼然是默認了自己在被混賬老爸欺負。
真希豪氣衝天地拍拍胸膛,“交給我吧!”
甚爾雙手抱臂,斜倚在門邊,嗤笑一聲:“就你?”
“就我,怎樣?”
真依的體術是直哉教的,雖然打遍同齡人無敵手,但是在大魔王甚爾麵前顯然還是不夠看,單論體術,連直哉都打不過甚爾。
幸好甚爾隻是逗她玩,連百分之一的認真都沒用上。
於是直哉的特殊計數法重出江湖——真希,不到百分之一甚。
但他叮囑的可絕非真希一個人,她從出生開始,就有著自己的堅定的夥伴。
見真希吸引了甚爾的注意力,真依撒腿就跑,來到廚房門外大喊一句:“彌生小姐——甚爾在和姐姐打架!!!”
甚爾:“?!”
彌生當即拎著飯鏟子就從廚房走出來了,環顧一周,正好看到被甚爾拎在手裡,無助地撲騰的真希。
這位整個屋子裡唯一的普通人,冷笑一聲,指著全屋最強的男人,“還不把真希醬放下!”
甚爾:“……”烏雞鮁魚。
他冷冷地看了真希一眼:“跟我玩這套?”
彌生更加嚴厲地喝道:“快把人家放下!”
“……”最後,最強的大魔王屈服了,屈服在妻子攻擊力為五的飯鏟之下。
他憋屈地把真希放下來,眼睜睜看著這小姑娘在彌生看不到的角度,得意洋洋地朝他挑了挑眉。
玩這套又怎樣,有用不就行?
甚爾:“……”靠。
直哉忍笑忍得肚子都要破了。
彌生穿著圍裙走出來,一眼就看到穿上了鞋子,打算離開的直哉,她驚訝地挽留道:“直哉君,不留下吃頓晚飯再走嗎?”
直哉搖頭謝過她的好意,說:“有點事要去辦。”
他對彌生解釋了自己逃家出來,好不容易有一段屬於自己的時間,必須抓緊查明一件重要的事情。
“這樣啊……”彌生的失落都寫在了臉上。
要是沒親眼見過,直哉大概也不會相信世界上會有這種人。心裡想的什麼全都寫在臉上了,開心就是大笑,難過就是皺眉。
沒有偽裝,沒有隱瞞,得到她的愛就得到了她的一切。
他再次感歎道:“甚爾,你可太幸運了。”
甚爾抿唇,“我知道。”
最後,直哉還是沒有選擇留下來一起吃一頓晚飯。
他獨自走在去往東京高專的路上,從暮色四合走到夜幕降臨,東京街頭的霓虹燈照亮了整個夜空。
半路上,五條悟給他打來了電話。
“喂?……嗯,辦完了,馬上就回去……”
有人忽然走到直哉身邊,朝他遞了個什麼東西。
直哉垂眸一看——‘傑〇斯事務所’。
他用眼神拒絕了遞名片的星探,朝對方歉意地一笑,然後很快又轉頭對著話筒說:“少欺負我學姐,她本來就很慘了……”
星探被他那一笑晃了眼,回過神後,鍥而不舍地追上來,繼續跟著他。
他沒說話,隻是用無比誠懇的眼神看著直哉,請求他考慮一下自己的經紀事務所。
直哉:“……”
他對五條悟說:“稍等一下。”
他用手掌蓋住聽筒,小聲對星探說:“不好意思,我真的沒有這個意向。”
這已經不是第一個給他遞名片的星探了,也絕不是直哉拒絕名單中的最後一個。
這就是為什麼,自打十歲以後他就習慣戴著口罩上街……雖然有時候,戴著口罩也沒有用。
星探深深鞠躬,雙手舉著名片,抬過頭頂:“拜托了!請務必考慮一下!這是在下一生的請求!!”
直哉:“……”
他轉手掏出一張自己的名片,放到星探的掌心裡,“雖然我對你們的請求沒什麼意向,但我覺得你可能需要我的幫助,有空再聯係吧。”
星探再一抬頭,直哉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他茫然地低頭看向手心裡的名片,隻見上麵寫著——
——除靈驅咒,轉運賜福;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中間印著‘禪院直哉’這個名字,以及一個聯係電話。
最下麵一行小字:‘價格麵議’。
星探:“………”
所以,他是需要哪方麵的幫助???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我是不是很早!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