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行人是坐大巴車來的,雖然很不符合咒術師的氣質,但的確是最方便快捷也不會引人注目的方式。
七海和灰原都驚呆了——那可是五條前輩啊!他什麼時候幫人做過拎包這種事?
而更讓他們大跌眼鏡的事情還在後麵。
在看到五條悟接手了一個行李包後,京都校一行人中做巫女打扮的女生忽然神色複雜地說了一句:“那是我的包。”
然後所有人就看著五條悟的臉綠了。
……其實仔細觀察就能發現,所有人手上都有東西,要麼是行李要麼是咒具,隻有歌姬手中什麼都沒有,輕裝上陣。
聯係到直哉一貫對女生的照顧,其實完全能推測出真相。
硝子和夏油齊齊在後麵幸災樂禍地笑出聲。
本想幫直哉分擔,現在卻莫名其妙變成幫歌姬拎包的五條悟:“……笑什麼!!”
他惡狠狠地瞪直哉:“你幫彆人拎什麼包?!”
直哉一臉的莫名其妙:“順手就幫了,你生什麼氣?”
他覺得自己是真的無辜,沒有人要求五條悟幫他分擔手裡的行李,歌姬的包也是他自己選的,他忽然發什麼脾氣?
五條悟:“……”
他又啞火了。
轉念一想,他來拎歌姬的包也好。總比他拎了直哉的包,然後直哉替歌姬拎包來得好。
五條悟又暗搓搓地瞪了歌姬一眼,歌姬不甘示弱地‘哼’了一聲。
而站在二人中間的直哉像是完全沒有察覺一樣,和東京校其他人熟練地打著招呼。
他曾在這裡待了一段不短的時間,自然對所有人都很熟悉。看到人群後麵的七海,還笑著招了招手:“七海君,好久不見啊!”
不管對剛才發生的一切有什麼想法,現在的七海還是尊敬地低頭,“直哉前輩好。”
“嗯。”直哉心情不錯地轉向他身旁一臉好奇看著自己的灰原,“這位……應該就是你的同學灰原君了吧?”
灰原沒想到直哉會知道自己的名字,忙不迭問好:“直哉前輩好,我是灰原雄,請多指教!”
直哉明顯很開心,“嗯,我也是,請你多多指教。”
……真不知道是笨蛋的直覺還是什麼,灰原居然不用提醒就自動避開了直哉前輩的雷點,沒有叫出他的姓氏。
七海心情複雜地看了自己這位同學兼搭檔一眼。
“在東京校還習慣嗎?要不要轉到我們京都校來?明年就不用坐大巴跑老遠來參加交流會了哦。”
如果說之前兩校之間的氣氛還算融洽的話,那直哉這句話就直接引燃了導火索。彆說其他和他不怎麼熟悉的高年級,就連好脾氣的夏油傑都眯了眯眼。
他和直哉關係也不錯,所以能半開玩笑半威脅地說:“當著競爭對手的麵說這種話,不覺得太囂張了嗎?”
“完全不哦。”直哉笑眯眯地回答,“不瞞你說,我覺得自己最近變強了不少,贏你們應該沒問題。”
這下連夏油傑也笑不出來了,挑起眉看著他。
硝子在後麵歎了一口氣,唯獨五條悟像是完全沒嗅到空氣中的火藥味一樣,低低地笑出了聲。
他空著一隻手,乾脆用胳膊肘搭上直哉的肩膀,半靠著他,沒骨頭似的被他帶著往前走。
東京和京都兩校涇渭分明,隻有這兩個人完全沒有距離感。
五條悟比直哉高了半個頭,現在看起來二人卻是一邊高。
他那雙藍眼睛笑意吟吟,沒看直哉,反倒是神采飛揚地看著他腳下的影子,仿佛能透過那層黑暗看到裡麵深藏的東西。他問:“又找到新的‘式神’了?”
直哉毫不意外他能看出來,他甚至沒花半點力氣隱瞞,五條悟看不出來才奇怪,“是啊,真是個好鬥的家夥,收服它花了我不少力氣呢,不過好在結果是值得的。”
“哎呀,真期待啊!”
“放心,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兩人邊走邊聊,打著隻有彼此明白的謎語,絲毫不在乎旁人的眼光。
七海到現在,總算明白硝子所說的‘關係很好’是什麼意思了。
這是隻要並肩走在一起,隨便說幾句話,就能產生一種奇特的氣場的關係……他們沒有刻意排除任何人,但隻要長了那根神經的人,都會覺得難以介入。
這樣的難道就沒人覺得氣氛很奇怪嗎???
七海不動聲色地朝四周打量了一圈,卻發現幾乎所有人都對此沒什麼反應——至少沒有明麵上的反應。
以五條悟和直哉的地位,不管他們做什麼,怎麼做,都不是一般人可以置喙的。
更何況,到此為止都還算是青春期少年們合理的社交方式,勾肩搭背什麼的,一點都不算違和。
七海忍不住往硝子的方向看,卻意外和她正對上了視線。
硝子半是憐憫,半是幸災樂禍地用眼神告訴他——發現了盲點的後輩喲,歡迎你來到坑底。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隻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