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掉了阻擋外界術師的‘帳’後, 他們所要做的自然是與其他小隊彙合,並一同想辦法救出被封印的五條悟。
“不管聽多少次都覺得,‘救’這個字眼和五條悟真的一點也不搭啊……”
坐在滅儘龍的背上, 直哉雙臂環抱於胸前, 仰頭望著夜空, 一臉不滿地嘀咕著。
虎杖好奇地抬頭問:“你和五條老師認識嗎?”
“不, ”直哉矢口否認,“不認識, 一點都不熟,為什麼這麼問?”
虎杖思索著回答道:“因為你說起他的時候,語氣很輕快啊, 隻有關係很好的人才會這麼叫對方的名字吧?”
直哉:“……”
伏黑惠和豬野麵麵相覷:“……”他居然真的說出來了!!
他們同時心驚肉跳地覷向直哉, 發現他的臉已經黑得像鍋底一樣了。而虎杖因為被滅儘龍抓在爪子上, 所以壓根看不到龍背上直哉恐怖的神情。
他還在嘰裡哇啦地說著自己的見解,忽然間看到伏黑惠在隔壁鵺的背上瘋狂朝他打手勢。
他雙臂比叉:停!停!!!
虎杖忽然反應過來,猛地捂住嘴巴,仰頭望向上方, 卻隻看見滅儘龍緊繃著的下巴。
直哉柔和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 他說:“阿咩,把他扔下去。”
虎杖:“?!”
惱羞成怒了吧?這絕對是被他說中了然後惱羞成怒了吧!
“吼!”滅儘龍早就不耐煩帶著除了直哉以外的人飛來飛去了,聽到直哉的指令後, 它歡快地吼了一嗓子,然後毫不猶豫地鬆開爪子。
“等、等等!”
虎杖手忙腳亂地抱住滅儘龍的手臂,期間好幾次被那鋒利的尖刺紮得嗷嗷叫喚。最後還是伏黑惠看不下去了, 汗顏為他求了一句情:“抱歉,虎杖他不是有意的。”
他也知道這句解釋十分蒼白無力,原以為直哉的怒氣會持續下去。但不知為何, 在他開口後對方立刻就變了臉,認真地看著他說:“惠,你和這小子關係很好麼?”
“我和虎杖嗎?”伏黑惠低頭思考了片刻,“作為同伴來說,應該算是挺有默契的。虎杖他人很好,相處起來很輕鬆。”
“是這樣嗎?”直哉以挑剔的眼光上下打量了虎杖一圈,似乎是在考量這小子有沒有資格和自家小孩做朋友。在聽了伏黑惠這番評價之後,他對這個口無遮攔的臭小子稍微挽回了一點印象。
看來惠還是很看重他的嘛,而且畢竟是珍貴的同窗,日後要陪惠一起承受五條悟的摧殘的倒黴蛋……不能逗得太過了。
他終於鬆口道:“好了,阿咩,放過他吧。”
“吼嗷?”滅儘龍心不甘情不願地把虎杖撈回來,攥在了爪心裡。
虎杖長鬆一口氣:“得救了……”
直哉冷漠地說:“看在惠的麵子上,再捎你一程。”
沒錯,雖然目標都是五條悟,但是他們最終決定下來的行進路線是不同的。
虎杖和豬野會優先去與曾經合作過的七海彙合,而伏黑惠則是去找禪院班。直哉二話不說決定跟後者一起行動,但是在分道揚鑣之前,他們兩個能飛的還要順帶著把另外二人捎到目的地附近。
鵺的承重量隻有大約兩個成年男人的體重,在背了伏黑惠和豬野的前提下,很難再帶一個肌肉小怪物虎杖。幸好有直哉的滅儘龍救場,否則三人很可能在涉穀s廈下就要分彆了。
“我是不知道東京高專為什麼會接納你這樣危險的人物,不過既然是要留在惠身邊的人,那你最好把皮給我繃緊了,彆捅出什麼簍子。”直哉低聲威脅著虎杖。
他的洞察力不如五條悟那麼變態,不過也是夠用的。像虎杖身上這種邪惡到不能再邪惡的咒靈氣息,在他看來就如同汽油桶裡一點火花,隨時可能引爆一場災難。
聽了這話,沒等虎杖先開口,伏黑惠就一臉慚愧地說:“其實,讓他入學是我的私心。如果日後虎杖沒能控製住兩麵宿儺,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的話,我會承擔起這份責任……”
他話說到一半,直哉就立刻變了臉,“原來如此!我們高專的確是需要更多的包容性,身負詛咒雖然危險,但隻要能控製住就沒有問題!”
眼睜睜看著他把雙標玩弄得如此靈活,虎杖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他從一開始就覺得直哉對伏黑惠十分照顧,現在看來這哪裡是十分啊,根本就是偏心到沒邊兒了!
伏黑惠也沒體會過被人如此支持每一個決定的感覺,一時間有些無措,他下意識握緊了拳頭,緊張地眨了眨眼。
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對他如此特殊對待呢?
還沒等他們理出頭緒,夾在直哉和虎杖耳邊的迷你機械丸就同時響了起來。
“警告——!”
虎杖立刻豎起耳朵,直哉也收斂起玩笑的神情,垂眸認真聽著機械丸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入侵了涉穀僅存的監控係統,發現有詛咒師正在集中襲擊輔助監督!”
在這樣龐大的戰場上,由於咒力乾擾和戰鬥艱難等因素,咒術師們很難做到及時的情報交流。每當這種情況發生的時候,輔助監督們就會成為他們的眼和口,負責替他們時刻監督周圍環境中的變化。
而襲擊不善戰鬥的輔助監督,就是在咒術師隊伍中最柔軟的部位上捅刀。是極其卑鄙,卻也極其有效果的行為。
……必須去營救。
直哉的表情平靜,指尖卻一直在七支劍的柄上磨硰,“目標個數、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