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當世最強的幾名特級咒靈之一,隻要對手不是五條悟或直哉那個級彆的,漏瑚幾乎都可以無情碾壓。連七海直毗人那種級彆的術師都很難抵擋它的火焰,更何況是經驗匱乏的豬野和虎杖。
二人在經曆一番艱苦掙紮後,最終還是被製服。豬野被直接打暈了過去,好在漏瑚沒心情管他,所以他幸運得沒有直接死亡。
不過虎杖就慘了——他被漏瑚強行喂下了十多根宿儺手指,這麼一番操作下來,自主意識直接被腦海裡的宿儺蓋過,他被迫陷入了沉睡。
“終於到了這一步……”漏瑚抬手胡亂蹭了蹭眼睛,眼球中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血絲。
為了封印五條悟、喚醒宿儺,它先後失去了兩位重要的夥伴。這份痛苦被它暫時壓抑在了心靈深處,並且用肩負大任的理由來麻痹自己,仿佛隻要能完成最初的目標,這些犧牲和離彆就不算痛苦了。
可就在完成了這一切後,漏瑚陷入了深深的茫然。
為什麼,明明完成了夙願,可它卻完全感受不到喜悅呢?與之相反的是無儘的空虛與失落,心裡的大洞仿佛永遠也不會被填滿。
花禦……陀艮,他們兩個在死之前,究竟是怎樣的心情呢?
漏瑚還沒來得及想明白這些事,就被虎杖身上陡然爆發的氣勢打斷了思路。
詛咒之王蘇醒了,漆黑的紋路蔓延到虎杖的全身,在一陣戰栗中,‘他’緩緩張開了雙眼。
現在醒來的,是兩麵宿儺。
他冷冷地抬眼看了漏瑚一眼,隨手治療好虎杖的傷勢後,雙手揣兜站了起來。
“說罷,雜碎,喚醒本大爺是想乾什麼?”
看著他如此冷漠的態度,漏瑚越發為同伴的犧牲感到不值——這位詛咒之王分明不是親近它們的立場,可笑的是它現在才看清。
它心灰意冷地說了一句:“隨你便。”
宿儺挑眉:“什麼意思?”
“就是你可以任意行動的意思,”漏瑚死氣沉沉地低著頭,雖然正在和宿儺對話,心裡頭卻盤算著怎樣才能回頭去把害死陀艮的咒術師殺掉,“我們的目標隻是喚醒你,至於之後要怎麼做,全看你自己。”
宿儺嗤笑了一聲。
換作從前,他或許會看漏瑚的態度不爽,分點精力出來教訓它。不過自從剛才隔著老遠感受到‘門’被打開了之後,他的心思就全然不在這上麵了。
‘那種程度的門,暫時還不是伏黑惠能打得開的……那會是誰呢?’
他陷入沉思,連漏瑚轉身離開都沒有注意到。
‘我得去看看,到底是哪個計劃之外的家夥出現了。’
……
漏瑚與回來尋找虎杖的直哉以及伏黑惠迎頭撞上。
沒錯,在經過商討後,一行人決定兵分兩路。直哉和伏黑惠掉頭回去支援虎杖豬野,剩餘的人則繼續朝五條悟所在的方向進發。
直哉十分的不理解他們這麼急著救五條悟的舉動,在他看來,現在正是把內外的敵人集體清理一遍的大好時機,急著拉起這枚名叫‘五條悟’的餌,豈不是浪費?
其他人更不理解他對於五條悟的態度,當所有人都把五條悟當做主心骨的時候,唯有直哉覺得他是條魚餌——這簡直奢侈到喪心病狂。
伏黑惠沒有選擇跟著大部隊走,而是單獨和直哉離隊行動,因為他自覺對虎杖負有責任,假如對方因為體內的宿儺失控而造成損失的話,他必須前去製止。
當他們和漏瑚迎麵遇上的時候,雙方都愣住了。
漏瑚是沒想到能這麼快遇上目標,而直哉則是單純地感歎:哇,果然是火山頭!
感歎歸感歎,下手他可半點沒留情。剛剛用過一次的偽造領域現在再次展開,速度和精準度都明顯有所進步,最起碼漏瑚在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中招了。
黑霧瞬間將它包裹,直哉五指一收,便收獲了一個五感全失,神情呆滯的火山頭。
如果說五條悟的無量空處是用海量的信息將目標的思維能力摧毀的話;那麼直哉就剛好相反,虛無空間中一切信息接收的路徑都被切斷,目標的思緒被迫放空,完全無法對現實空間中發生的事情做出反應。
二者的運作方式截然不同,結果卻殊途同歸。表麵上來看,被拖入領域的目標都在短時間內變成了呆愣的木頭,可與此同時,他們的大腦卻還在進行活躍的思考,可謂是變成了清醒著的植物人。
如果陷入這種狀態的時間過長,目標很可能會就此瘋掉。
“惠,”直哉對跟在自己身後的小侄子說,“認真看,我現在做的事情,你將來也能做到。”
伏黑惠已經完全把他當成了十影法的前輩,現在自然他說什麼是什麼,聞言堅定地點點頭,“好的。”
不遠處,正在朝這邊趕來的兩麵宿儺再次感受到異樣。
“怎麼又開了?!”他十分驚訝。
開門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這人難道是有用不完的咒力嗎?還是說像五條悟那樣,一天之內能開好幾回領域??
作者有話要說:糖豆:深藏功與名。
話說下章差不多要到名場麵了,豬豬準備暴打覬覦小侄子的毒唯……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