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難道不想見見王爺的英姿嗎?”不想,一點都不想,聽聽外界的傳聞就知道了,暴虐成性,喜愛殺戮,不念親情
,這樣無情無義的人即使長的貌比潘安又怎樣?
“妹妹難道就想讓仙亭妹妹壓過去?妹妹可是同那個仙亭同時入府,雖然妹妹沒有仙亭的嫵媚容貌,可是妹妹也是清秀的美人一個,怎會甘心一輩子屈居王府角落?”
若是有可能,她倒是真的希望藏在王府的角落。
沉夕的沉思,胡婉瑩以為是想著如何引起王爺的注意。
“你放心,你我姐妹一場,姐姐我定會幫你”,心裡難受,可是為了以後的日子,胡婉瑩不得不犧牲小節。
沉夕回過神,卻並未把胡婉瑩的話放在心上。
離開胡婉瑩的房間,沉夕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避開熙攘的人群,朝蘭苑內寂靜的小花園走去。
這個小花園沒有王府花園的氣派,可是卻寧靜中透著一股靈氣,沉夕從發現後就喜歡上了這裡,而且,這裡種植著一池睡蓮,池子不大,睡蓮卻生的嬌豔。
沉夕最喜歡的,就是倚在池邊的欄杆上,看著池中的鯉魚自有遊弋,品著睡蓮孤傲清冷的氣質。
而此時,本來自己常站立的位置卻站著一個白衣男子。男子負手而立,背對著沉夕,一頭諾長青絲披散在身後,隨風而起。那孤傲清冷的氣質像極了那一池的睡蓮,更像極了記憶深
處的一個人。
可是,那個人是誰,她想不起來。
男子似乎聽到腳步聲,緩緩轉過頭來,沉夕頓時呆住,好清冷、好漠然的表情,可即使這樣的表情,在那張絕色的臉上卻不會顯得彆扭,反而,沉夕覺得這個男人更像極了印象中的那個影子。
隻是,那個影子更加的冷漠,更加的,無情。
痛,突然好痛。
沉夕捂著胸口,不明白為何心口突如其來的痛是為何,這痛,似乎有些熟悉,文俊閒告訴她他要結婚時,那痛不就是這種感覺嗎?
為何看到這個謫仙般的男子,想起腦海中模糊的影子,心會這般的痛。
“姑娘,你沒事吧”,白衣男子上前,好看的蹙起雙眉,看著眼前冒出薄汗的女子。
沉夕抬起頭,感激的笑笑,“我沒事,謝謝公子”。
胡翌一怔,不自覺的轉頭看看身後的睡蓮,好清澈的一雙眸子。眼前的姑娘長相一般,可是那雙眸子卻能怔住自己的心神,清澈、寧靜、冷然、純真、孤傲、滄桑,他不懂,那樣的
一雙眸子竟然包含著如此多,又如此矛盾的情緒。
“公子,公子?”
胡翌回過神,再看向那雙令他震驚的眸子時,卻沒有了那些東西,隻是一雙很平凡的眼睛而已。
“姑娘剛才是否不適,在下胡翌,略懂醫術,如果姑娘不介意,在下願為姑娘把把脈”。
沉夕也對剛才的心痛心存疑惑,說不定是身體不適引起的,讓他看看也沒壞處,“那就有勞公子了”,說著,沉夕伸出自己的手。
輕輕搭上沉夕的脈搏,心裡的疑惑又多了起來,眼前的姑娘麵色黝黑,其貌不揚,可是手背和手腕上的膚色卻潔白無暇,這分明是故意將自己的容貌藏起來。王府中的女人,哪個不是恨不得將自己最好的展現出來,好得到王爺的青睞,而她,卻藏起來。
這個女人,當真有趣。
胡翌不知道,在不知不覺中,他那一貫冷然淡漠的臉上,竟露出了一絲笑。
“公子,我的身子可是有不適的地方?”
胡翌放下手,“姑娘放心,姑娘的身子很好”。
沉夕放下心,“多謝公子,那就不打擾公子了,我退下了”。不等胡翌回話,沉夕轉身離去。
胡翌看著離開的嬌小身影,腦中的疑惑更深,剛才他沒說,她體內有一股奇怪的氣流,不似武功的內力,不似中毒,而且氣流更是被某種力量給封住。
這個姑娘是誰?
胡翌微眯雙眼,她自稱“我”,不是王府的奴婢,卻出現在王妃的院子裡,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