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翌似是早有所覺,在拳頭到來的那一刻身子輕巧躲過,也一步移開了沉夕的床邊。
“你不是不在乎她的死活嗎,又何必管我們在做什麼?”胡翌淡淡的說著,卻聽得出來帶著對東弧破的不滿和怒氣。
“她是我的女人,翌,你是不是逾越了?”東弧破絲毫不減殺氣,鷹眸陰狠的看著胡翌。
“她都被你害成這樣了,你說我們會做什麼?”胡翌也不示弱,不再掩飾自己的怒氣,狹長眸子緊緊盯著東弧破,責怪一覽無遺。
東弧破聽著胡翌的話,似是突然想起什麼,看向床上的人兒,果然,她是昏迷的,那剛才他們是在…
似是看出東弧破的疑惑,胡翌好心的解釋,“她中毒很深,我必須用內力將她的毒素控製住,你知道的,若是將內力輸入她體內,不得隔著太多的衣物,否則,內力無法進入她的筋脈”。
東弧破疑惑的看看胡翌,再看看沉夕,似乎相信了胡翌的話。
“她中了什麼毒?”其實他是想問,她會不會死,不知為何,突然想到她會死,他竟然心裡揪的生疼。
胡翌看著床上的人兒,眼中滿是疼惜,“龍吻”。
“龍吻?”東弧破大喝,雙眼不敢相信的看著沉夕,心中的恐懼竟越來越深。
“龍吻”,天下誰不知此毒,龍草、石龍花、龍斷腸皆是世上至毒之物,而用這三種毒物煉製的“龍吻”,更是毒中至毒,但此毒並非無解,若解此毒,便是龍血。龍,天下除了他,還有誰能配得上“龍”這個字眼。
“看來這次的目標是神女”,胡翌淡淡的說著,心中卻是心疼不已,那些人的目標是神女,卻為何讓這個無辜的女子牽連其中,老天真是不公平。
東弧破緊皺著眉頭,臉上一臉凝重。
“沒有彆的解毒之法嗎?”
“沒有”,胡翌搖頭,聖體是國之根本,他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側妃傷了自己的身體嗎?“也或許有,隻是我也不知道”,他不想放棄,隻要有一絲希望,他也要救她。
“若是沒有解藥,她還會或多久?”東弧破的視線一直緊緊鎖著那個昏迷的人兒,不知為何,腦海中突然映出一些支離破碎的畫麵,可是當他想要抓住時,它們又消失了。
胡翌哀歎一聲,“我暫時壓製了她體內的毒素,明日她便會醒來,但是若三日內沒有解藥的話,她就會七竅流血而死”。
龍吻恐怖之處還在於,中毒者連死時,容貌都會儘毀。
“儘量救她”
“不用你說我也會,不過,我希望你能去求皇上”
“哼,她隻是一個女人而已,犯不著傷了皇兄的龍體”,胡翌的關切,他都看在眼裡,認識胡翌多年,他從來沒見過無欲無求的胡翌如此擔心一個人,而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女人。
東弧破刻意忽略心底的抽痛,轉過頭不去看那張慘白的臉。
他告訴自己,隻是一個女人而已,就算她長的像醒兒,卻始終不是醒兒。
胡翌臉上染上淡淡的怒氣,不滿的說道:“你當真如此想的?若是如此,我若把她治
好,你不如就把她給我吧,反正對你來說她可有可無”。
“你若是想要便給你,不過本王從來不知道,翌,你還有撿破鞋的習慣,哼”,忍住心中湧出的怒氣,東弧破甩門離去,不知為何,聽到胡翌的話,他竟然有殺人的衝動,他怕自己真的忍不住殺了胡翌,隻好離開。
他的東西,在他不要之前,誰都不能覬覦,就算他的好兄弟也不行。
隻是,那張毫無人氣的臉,卻深深印在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