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說過,女人變臉就如六月變天,東弧破卻是變臉比翻書還快,方才還柔和的俊臉一下子陰霾滿布,冰寒重新爬上,雙眼更是透著嗜血濃光。
隻因此時他看到的那一幕,如一根利針,深深刺痛了他。
一個,白衣似雪,身如鬆柏,麵似冠玉,清冷淡然,眼含柔情,望向對麵的人兒的眼中,不言而喻的愛慕儘覽無遺。
一個,素衣靜雅,唇如胭脂,目似清泉,輕靈俏麗,雅致清瑩,嘴邊的竹笛奏出悅耳
的不凡之音,眼中更是帶著豔如桃花般的笑。
兩個人,滿含笑意的看著對方,眼中流轉的,是路遇知己的喜悅,可是如此的“眉目含情”看在外人眼中卻成了眉來眼去,而東弧破,更是如此。
“弧破,他們倆站在一起好般配哦”,無意的、單純的、驚訝的聲音突然傳來,也徹底激怒了東弧破。
“翌,你在乾什麼?”
如來自雪山般冰寒刺骨的聲音,打破了這寧靜美好的一幕,胡翌放下玉笛,轉頭看向東弧破,沉夕也放下竹笛,若有所思的看了過去。
“臣妾見過王爺,見過醒妃”,無奈的,沉夕俯下身子行禮,萬般不願,也不能在此時露出自己的倔強的傲氣。
“妹妹快起來吧,你身子剛好”,餘香醒熱絡的上前扶起沉夕。
“翌好大的興致,跑到本王後院跟本王的女人‘溝通感情’”,即是是多年好友,東弧破說出的話仍然不帶任何感情。
“弧破,你誤會了”,胡翌早已習慣東弧破的冷漠,飄逸的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我過來給夕兒瞧身子,偶然得知夕兒竟然會吹笛,就與她切磋了起來”。
“哦?本王怎不知本王的側妃還懂音律”,夕兒?為何聽著如此的刺耳,“翌,彆辱
了自己的身份,你不但是國師,還是天下三公子排行第二的逸公子,本王的小小側妃怎能跟你相提並論”。
胡翌皺眉,臉上明顯有些不悅,“弧破,夕兒是你的側妃,何來辱了我的身份之說,請不要侮辱了夕兒”。
“夕兒?你到是喊的親熱”,他自己都沒有喊過,真是個賤人。
東弧破不想壞了同胡翌的感情,自己的怒氣便轉向了沉夕,“誰準你出來的,除了勾引男人你還會乾什麼,滾回去”
沉夕身子一震,努力隱藏的傲氣和不甘似乎找到了宣泄口般,“王爺也沒說不許我出
來,況且腳長在我自己身上,我到哪裡是我的自由”,一雙幽深的眸子狠狠的瞪著東弧破,那倔強的神情寫滿整個小臉。
勾引男人?“而且,王爺哪隻眼睛看著我勾引男人了,倒是王爺,為何會牽著不是自己女人的女人過來”
“啪”
沉夕話還未落,東弧破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上那張還略帶蒼白的小臉,絲絲甜腥順著嘴角流下,沉夕卻仍舊倔強的看著他,眼中似乎還有諷刺。
又是這樣的眼神,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她眼中看到這樣的眼神了,這樣的眼神,讓他
討厭,更讓他…無措。
“弧破”
“夕兒”
胡翌和餘香醒同時叫出聲,胡翌快速跑到沉夕麵前,扶起她被打落的身子,那嬌弱無骨的觸感頓時傳入手中,卻不明白如此善良嬌小的女子,怎麼有人舍得下去手。
東弧破此時一臉陰翳,雙眼狠狠的瞪著沉夕,胡翌落在沉夕肩上的手,就如一個引信,引爆了這顆炸彈。
俊帥剛毅的臉龐,透著淡淡的猙獰,雙眼充滿血絲,他如一隻甫出地獄的魔鬼,將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