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弧破便是我的情劫,若是離開,我隻能魂飛魄散,師兄,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如今我還不能走,師兄放心吧,我已經破了第四道封印,等筋脈一恢複,我也恢複了五成的武功,就算打不過他,我也不會再受傷”。
每一次痛徹心扉的痛之後,每一次經曆絕望之後,才解開一道封印,師傅,這便是情
劫嗎?
“夕兒,你愛他嗎?”琅玄擰眉,不惹塵世的謫仙,仿佛多了一絲人氣。
“誰?”
“東弧破”
“不愛”,沉夕肯定的回答。
好看的劍眉卻擰的更深,不愛,為何叫做情劫?
“那東淩破呢?”這一次,多了些許的忐忑。
沉夕低下頭,沉默著。
東淩破,泊淩
為何隻是一個名字,心,便已經痛了。
愛嗎?是愛的吧,愛他邪肆的笑容,愛他溫柔的眼眸,愛他身上清新的冷梅香,愛他擁著她對她說著他的愛戀,愛他給她的將來。
可是,邪肆的笑容隻是他玩弄的證據,溫柔的眼眸隻是他的掩飾,清新的冷梅香,隻是他對另一個女人的誓言,他的愛戀,他的將來,也隻是他一時心血來潮的戲言。
傻,真是傻
活了百年,經曆的兩世,卻看不透一個偽裝。
琅玄沒有放過沉夕臉上的每一絲表情,她無法掩飾的心痛,卻讓他更加的痛,胸口如壓著一塊大石,喘不過氣,如一把厚鈍的刀,生生撕扯著,痛的無法呼吸,無法忍受。
可是,他忍受了下來,為了她。
其實,早就知道的不是嗎?
那日,發誓不再碰琴的她,為了東淩破,要了他的“執意”,她的話猶在耳邊,她卻已經為東淩破再次拿起了琴。
…
“再不會有讓我執琴之人,除非,我忘了師傅,愛上他人”
…
五百年前,靈山之上,她為了那個不愛她的人,開始學琴,他便尋遍靈山為她尋來靈火木,為她打造一把琴,“伴月”,是她起的名字,隻為了那個不愛她的人的“邀月”。而他,用同一棵靈火木,為自己打造了另一把琴,“執意”,執子手,意不變。
三百年前,還是為了那個不愛她的人,她將“伴月”封存,發誓再也不再彈琴,除非能忘了那個人,除非有人能讓她再次彈琴。
三百年後,他又聽到了她的琴聲,卻不是為了他,而是東淩破。
這還不能夠說明她愛上了東淩破嗎?
問她,隻是想要斷了自己的希翼,卻斷不了對她的愛戀,就如“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