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香醒倒也不氣,沉夕的心思,她也知道,“我確實是皇上的妃子,有些人想做他的妃子卻做不了,真是可惜”。
沉夕臉色倏的變得有些蒼白,餘香醒說中了她的痛處,她確實仍舊忘不了東淩破,可餘香醒畢竟錯了,她從來不想做東淩破的妃子,而且她也不是吃素的,“可有些人想要腳踏兩條船,隻是有條船不讓她踏了”,東弧破何嘗不是餘香醒的痛處。
“你…”餘香醒咬牙切齒,“你肚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恐怕這才是你真正想問的吧,拿自己的妹妹做借口,你不覺得有些可笑嗎?”像餘香醒這樣的人,即使是同胞,在她眼中也隻是利用工具而已,何必在意死活。
“你到底說是不說?”餘香醒忍著脾氣問道,可臉上早已變得青紫。
“我的孩子當然是…”東弧破的。
沉夕突然停住,一隻手不自覺的撫上小腹,她突然想起,
若是想要保護這孩子,就不能承認是東弧破的,餘香醒真正在意的人是東弧破,若她承認孩子是東弧破的,餘香醒就會下殺手,王府中她的眼線不少,即使再千防萬防也總有失漏,她不能讓她的孩子有一點受傷害的可能。
“孩子是東淩破的”,思緒微轉,沉夕已說出口。
雖然後宮的爭鬥同樣不少,可至少餘香醒不會立刻對她下殺手,畢竟有孩子的不止她一個。
餘香醒似是不信,身子一怔隨即又說道:“我不信,弧破寵幸過你,前段時間又如此寵你,孩子怎麼可能是皇上的”。
沉夕狀似自然的解釋,“沒有女人願意拿這個跟你開玩笑,東弧破根本就沒有動過我”,那一次,他醉了,應該不記得,他的侍衛該是也沒有告訴他,“況且,我騙你有何好處?再說了,你信不信於我何乾?”
餘香醒聽到此話,眸子中仍舊閃過一絲懷疑,隻是眨眼間突然變得高興了起來,青紫的臉色瞬間變得笑顏如畫,“哈哈,賤人,你果然是個賤人,你果然背叛了弧破,這下弧破終於知道你是個多麼令人惡心的女人了,看弧破還會不會要你,看弧破還會不會把你當寶,哈哈,哈哈…”。
沉夕毫不在意餘香醒的惡毒語言,為了讓餘香醒徹底相信,她繼續道:“你還不是一樣的背叛了他,你以為在他眼裡,你就是一個純潔無暇的女人了?哼,恬不知恥而已。”
眉目一轉,沉夕眼中帶上仇恨,“我恨透了他們兄弟二人,我要報複他們,你不覺得,當孩子出生之後,我若向天下公布,東明王府的世子竟然是東明國主的私生子,這該是個何其令人期待的消息,他們兄弟二人被我一個弱小女子玩弄於鼓掌之間,你不覺得這樣比讓他們死更痛快嗎?”。
沉夕唇角笑的邪惡,卻仍舊注意著餘香醒的神情,生怕錯過了一絲一毫。
餘香醒心機頗深,她不得不防。
東明王府的世子竟然是東明國主的私生子,輕則動搖百姓對皇室的期望和仰慕,重責動搖東明國國之根本,造成慌亂,若被有心人利用,更會使東明國顛覆易主,一則皇室醜聞,可大可小,全看利用的人如何利用。
“你果然是個城府極深的女人”,餘香醒看著沉夕說道,眼中閃過一絲不明光芒。
沉夕淡淡的回她,“你也不差”。
“你會為今天說過的話付出代價的”,餘香醒突然笑了,笑的溫和甜美,彷若一個純淨的女孩兒。
沉夕看著她的笑,心中湧起一絲不好的預感,可也隻是一閃而逝。
“你也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她將遭受天雷地火之痛。
“哼,看誰的報應來的快,到時可彆說我沒提醒你哦”,餘香醒媚眼如絲,帶著勝利般的笑。
“你報應來的時候,我可不會手下留情”,沉夕也笑了,一笑,天地失色,傲然頓生。
沉夕抬步,餘香醒轉身,一紅一白兩個身影,擦肩而過,帶起熊熊火花。
此時背對背離去的兩人,誰也沒有想到,她們所說的話,在不久的將來,都成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