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嫩嫩的小腿肚摸起來很舒服,還帶著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左顏想著想著,心突然一抖。
——她昨晚上不會是把蘿卜頭的腿給啃了吧?
不至於不至於。
她就算昨晚上沒吃飯餓得慌,也分得清什麼是吃的,什麼不是。
左顏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又忍不住心虛了起來,偷偷用餘光瞄了眼旁邊的那張臉。
見遊安理神色如常,她稍稍安了心,然後埋著頭不著痕跡地打量著手裡握著的小腿,試圖從上麵找到某些可疑的痕跡。
——比如牙印什麼的。
等她全部檢查了一遍,發現兩條腿全都乾乾淨淨,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後,總算是鬆了口氣。
太好了,這個人她還沒有丟。
咦?她為什麼要說“還”?
“左顏。”
身邊的人忽然出聲,打斷了她的發呆走神。
“啊?”
左顏下意識回過頭去看她。
遊安理麵色平靜地點了點下巴,對她道:“你的手。”
左顏垂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手正順著光滑細膩的長腿一路往上,手背和掌心來回蹭著冰涼的肌膚,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左顏:“……”
她猛地鬆開手,一秒之後,又欲蓋彌彰一般拿起藥酒往手上倒,狀似認真地繼續幫她給腳腕上藥。
一顆頭卻越埋越低。
遊安理看著她故作鎮定的表情和迅速燒紅了的耳尖,心底那一處靜如死水的沼澤裡也冒出了點什麼。
讓她像是三個月前那樣,帶著某些不可言明的興致,對麵前的女孩說:
“手感好嗎?”
左顏最後是火燒屁股一樣逃出了遊安理的房間。
她甚至不敢在二樓多待一秒,馬不停蹄地跑下了樓,直奔廚房,打開冰箱,把自己的頭塞進了冷藏櫃裡。
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零下幾度的冷空氣給她快要沸騰的腦子降了溫,左顏終於後知後覺意識到——她被蘿卜頭調戲了!
雖然耍流氓的那個人其實是她。
但她就是被遊安理調戲了!
好你個蘿卜頭。
平時看著老老實實的,原來這才是你的真麵目!
左顏一股火氣蹭蹭冒了出來,惡向膽邊生,立刻從冰箱裡收回頭,“啪”一聲關上冰箱門,衝到旁邊抓起了一個平底鍋。
然後洗了個乾淨。
她要做一頓最美味的早餐,把蘿卜頭喂成胖蘿卜頭,最好是胖得沒有人喜歡她!
否則難解她心頭之(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