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不行,不代表遊安理做不到。這句話她早就領教過很多次了。
遊安理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開口解釋了一句:“這家餐廳的老板是我在華盛頓一個合作過的華人,他現在回來做餐飲,我幫過一點忙。昨天打電話跟他訂了一點貨,一月送一次,你想吃彆的可以再點。”
左顏聽完,半晌之後才想起來低頭看看餐桌上有沒有自己掉的下巴。
她不知道該讚美遊安理那聰明的小腦瓜,還是該說自己這運氣真不錯,天下富婆千千萬,遊安理這樣的可真是獨一份。
想到這裡,左顏也覺得自己是有點不稱職了,她一個白吃白住還不乾活的人,有什麼資格惹遊安理生氣還不去哄呢?
得哄啊,再難哄也得哄,往死裡哄!
左顏咬著筷子,先在腦子裡打了個草稿,準備找一個切入口帶起話題來,再順勢往下麵聊。畢竟遊安理不是那種喜歡聽馬屁的人,如何哄她比數學題還難,不在草稿紙上演算一下就開乾的話,多半是要扣分的。
扣“解”字以外的所有分。
左顏瞄著對麵正在喝粥的遊安理,腦子裡飛快轉動著,想要來一場不動聲色的拍馬屁大會,哦不,是哄女人大會。
她知道遊安理在意那兩個字,所以得把那兩個字給抹除掉,讓它從這個家裡滾出去,徹底消失!
但問題是,要怎麼才能不漏痕跡地讓這事兒翻篇呢?
遊安理不看她的眼神都知道她在走神,多半腦子裡又在打什麼歪腦筋了。
真是連吃頓飯都不消停。
遊安理喝碗粥之後就放下了碗,拿紙巾擦了擦嘴,做出一副已經吃完飯的姿態,等著她開口。
左顏一看她這架勢就知道再不說就來不及了,也不管草稿打好沒有,連忙道:“你吃完了吧?坐著坐著,彆動啊,洗碗什麼的是我的活兒。”
遊安理差點沒繃住臉,這話說的,好像洗碗機是個擺設一樣。
左顏觀察著她的微表情,看她沒有什麼反應,姑且放下了心,繼續自己的“表演”。
“我覺著吧,每天看你這麼辛苦,我也挺心疼的。”
遊安理撐起下巴,聽她繼續編。
左顏一邊說,一邊偷偷用餘光瞄她,以防哪個字不對又戳到了她,自己也好趕緊反應過來,補救一下,彆再像之前一樣了。
“俗話說得好,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咱們家裡也得有規矩對吧?”她試探著說出這句話來,見遊安理果然抬眼看了過來,頓時心裡有譜了。
“要不這樣,今天正好有時間,我們來定一定這個規矩,平時咱倆都要上班,家務事總得做個分工安排,你說對不?”
遊安理笑了一聲,沒有反駁。
左顏清了清嗓子,打開自己的手機翻了翻日曆,說:“之前咱們說好的,每周單數日我先進公司,雙數日你先進公司,要不也按照這個來,好記一點。”
左顏用了短短一頓早飯的時間,就把家務事分配工作給做好了。
單數日她做家務,雙數日遊安理做家務,周五和周末的時候兩個人一起做,這樣充分保證了每個人都有休息的時候,很公平。
遊安理沒有意見,但反應平平,看起來並沒有因為這個提議而感到開心。
左顏摸不透她到底有沒有消氣,但從觀察來看,這個方向是對的,因為遊安理給的反應已經是不錯的反饋了。
再次感歎了一句“哄遊安理真難”之後,左顏決定加大力度,再接再厲。
“家務的事情都安排好了,那順便就把其他事也商量好吧,省點時間,效率也高。”
左顏說著新建了一個日程表,在手機上點了幾下,然後起身跑到遊安理身後,靠在她肩頭上把手機給她看。
“你看啊,我們起碼要一周去一次大超市,家裡的油啊米啊,紙巾啊洗衣液啊啥的,都得提前買才行,不然要用的時候沒了很煩的。”
她絮絮叨叨說著,遊安理一邊聽,一邊點頭給個回應,一副全憑她作主的模樣。
左顏完全沒覺得哪裡不對,拿出當家作主的姿態,安排這個安排那個,小腦袋瓜裡智商不多,想法倒是不少。
“還有上下班的時候也是,其實我有駕照的,可以接替你一下,不然你天天開車多累啊。”
遊安理突然開口:“這個算了。”
左顏也就是那麼一說,想表現得“更體貼”一點,實際上她自己都不敢坐自己開的車。
聽遊安理拒絕,她直接跳過這一點,然後進入正題。
“上班的時候都挺累的,早上你也不想遲到,我也不想扣全勤獎,所以這個事情咱們也約法三章。”
左顏不動聲色地抱住了她的肩,小聲說:“除了周五,其他工作日的晚上咱都不做,你看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