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2)

夥計將人請過去了。

桓翕正嗑著瓜子兒,姓袁的進來好一會兒她才抬頭去看。

喲,就這樣一張臉,也敢出來勾引婦人?

桓姐兒可真白長了這麼多年歲,怎麼著你不圖人家錢那總得圖人家臉吧。

她這什麼都不圖,莫不是準備精準扶貧去的?

想著想著,一時又記起如今三十歲的人變成了自己,一夜長了十二歲,桓翕略略傷感,忍不住摸了摸臉蛋,她是不是該好好保養一下了,千萬彆起了皺紋才好,天殺的!

思緒一發散,免不得就把姓袁的晾在了一邊。

那袁崇袁還等著桓姐兒迎上來,哪料她先是像沒發現自己似的,好容易自己出了些聲讓她聽見,對方卻也隻瞥了一眼,就沒理自己。

袁崇心裡一梗,很有些不太高興,桓姐兒與自己通信時可不是這副樣子!從來都是一臉欲語還休羞怯地看他!

袁崇打心底裡既看不起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一邊卻又有些隱隱得意,畢竟將對方哄得團團轉還給自己送錢的感覺不是一般的好。

他以為桓姐兒隻是在使小性子,跟桓姐兒來往了一段日子,自覺是十分了解對方。

目前還需要把人籠絡住,畢竟那事還沒完成。

這樣想著,袁崇就露出一個他慣常迷惑人的溫和神情來,喚了一聲:“桓姐兒……”

桓桓對袁崇印象已定,十分看不上這樣的貨色,做人基本的底線都沒,居然騙女人感情。

這會兒天早就不熱,她還拿著把團扇裝模作樣搖了兩下,末了才掀了掀眼皮,要笑不笑地說:“袁公子啊,怎地這般無禮,你該稱我一聲桓太太才是呢。”

袁崇正準備湊過來的動作一滯,本能臉色就要垮下來不過又瞬間變了回去,但還是怎麼看怎麼尷尬,他嗬嗬一笑:“桓姐兒,怎麼同我這般生疏了?可是我哪裡惹你生氣了?”

桓翕挑眉,似笑非笑。

立在後麵的采荷見狀立即上前一步道:“袁公子怎麼胡言亂語起來,我家太太同您可沒什麼關係!胡亂構陷旁人不怕吃官司麼!”

袁崇臉色一變。

他正要說話,卻桓翕及時出口假假訓斥了采荷一句:“你這丫頭,都慣壞了,怎麼這麼不懂規矩,哪兒能說沒關係,說起來袁公子之前還從我這裡借走了二百兩銀子,我如今手頭也緊,沒辦法隻能來開這個口,袁公子是君子,定會還來的是不是?”後麵半句,桓翕偏頭故意看著袁崇說的。

袁崇真的僵了,繃不住假笑,臉色十分難看。

它怎麼能想到桓姐兒會把這話直喇喇說出來!當初他要錢的時候說的是“借”,但其實不過是一個名頭而已,可從沒想過要還。

什麼手頭緊,誰不知道桓家是泰安縣巨富,怎麼可能沒錢!這女人怎麼這也多心眼了,難道是被人調唆了不成?

到手的錢袁崇怎麼舍得還回去,但偏偏這時有個添茶水的夥計送茶壺進來,把那話全聽了去!他不好拒絕。

袁崇咬牙切齒心裡憤怒,卻不敢露餡,隻訕訕說:“正是呢,我約你見麵也是準備將那銀票還給你的……”說完又看了看添茶水的人,眉頭皺得緊緊,這狗奴才動作怎麼這麼慢,還杵在這裡。

桓翕十分淡然點點頭,“那就最好不過了。”話落轉頭老向夥計,說,“可以開戲了。”

夥計得了話這才出去。

不大一會兒,對麵看台下,咿咿呀呀開嗓唱了起來。

袁崇哪有心思聽戲,隻覺得今天的桓姐兒完全不聽話,跟以往不同,幾次堵得他啞口無言,壓根沒有之前的軟弱黏膩。他在心裡打罵對方是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的賤人,隻是礙於事兒還沒成,生生忍住沒發怒。

過了片刻,反而十分生硬地換了一個話題,“聽說桓家有一處莊子,旁邊挨著幾處山,養了一種毛很長的羊,叫做長毛羊,我實在好奇的很,不知可否有幸能見上一見?”

那長毛羊是去歲有行商從外地過來,途經桓家灣,被桓老爺看上,覺得稀奇,就把一百頭羊全買了。如今就養在那山上,反正周遭幾座山都屬於桓家,那些羊會自己找吃的,晚上自己回莊子的羊圈裡休息,還算省心。

桓翕眼睛眯了眯,這人怎麼突提起這個?

一群長毛羊有什麼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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