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兒,外頭不比家裡,人生地不熟,叫欺負了怎麼辦,再有下人照顧不周可是要吃苦頭,咱不去好不好,回頭讓你外祖父給你聘個好先生回來是一樣的。”周氏不放棄地勸說,總舍不得讓賀致去那麼遠。
最後還是桓老爺出麵,道:“好了夫人,你莫要再說了,致兒自小聰慧,我們不能阻了他的前途,既然是女婿早年就求來的先生,本事定不一般,且讓致兒去吧。”
桓翕是最冷靜的一個,默默看著一家人忙來忙去。
周氏一樣一樣的吩咐,首先衣裳就準備了許多,吃的用的更是不知凡幾,這也不忘那也不落,總巴不得他把所有東西都帶上。
桓老爺見外孫身邊隻有一個常用的小廝,就挑了他兩個人給他,說出門在外不比家裡,帶些人跑腿辦事也方便。
賀致一一受了。
沒有桓翕操心的餘地,桓翕隻能多給塞些錢,又怕對方不要,隻能給了他身邊的小廝放著,讓等出了泰安縣再把錢給賀致。
三天後,賀致啟程上了京。
桓翕送了送,但沒跟彆的真父母送孩子一樣哭,就揮了揮手了事。
三胞胎躲在一邊嘀嘀咕咕,一個說‘兄長出門了’,一個說‘兄長是去哪兒,祖母哭了’,另一個答,‘他們說去好遠的地方’。
賀致去京城,桓家忙了幾日,人離開了,家裡又靜下來。
桓翕不知道這個朝代會不會亂,會不會出事,她隻知道在賀致二十多歲後一定是太平的,因為那個時候賀致已經大權在握。
但現在這幾年,書中沒有提及,到底是改朝換代了還是沒有?都是說不準的事情。
如若打仗,最不好過受苦的自然是百姓,吃沒得吃穿沒得穿,許多人無家可歸,男兒被征兵,留在家中種田的又被征收極高的賦稅,生活艱難,不是幾個單薄的字幾句簡單的話能表達得出來的。
伏屍百萬,餓殍千裡。
誰都不願意看見的景象。
但桓翕得預防著,她怕真的有這一天。打仗糧食就得漲價,吃的最首要,桓家就建了幾個倉庫地窖,原先就是囤糧的。
桓翕覺得也不那麼安全,索性家裡有個彆院後頭靠著山,那百來人每日訓練的地方。
桓翕跟桓老爺說了,一起在那後山尋了個隱蔽的地點,開始挖山洞,這麼多人動手不難,一段日子後山洞就成了。兩處洞口連貫通風,左右辟成一個個小洞,連著半個月又燒了火去濕,有些小蟲子也一並燒沒了。
做成了之後桓翕來看過,一見就笑了,很滿意,“彆說存糧食了,這人都能避進來。”
地方挖得寬敞,一條直道人都能站起來走,糧食洞都在旁邊牆壁上,深深的好幾個。
桓翕又讓人把洞內放上青黑石板磚,鋪好後。過些日子才往裡麵放糧食,當然都是晚上悄摸摸運過來。
如今小河嶺山正被秦見鳴如火如荼的開采,而坤州知府那邊自上次樣夫人來了一次之後就再沒動靜。
桓翕以為沒動靜,實則不然。
誰都隻中宮皇後娘娘是京中勇安侯府家出來的女兒,而皇後所生的二皇子並未被立為太子,皇上寵愛貴妃,對其所出的大皇子更看重。
勇安侯府是皇後身後的一大助力,扶持二皇子,如今朝中情況越發不明朗,勇安侯府開始聯合其它勢力,想爭取搶奪先機。
坤州知府就是勇安侯爺的人。
這次出了越州秦見鳴搶奪金礦山的事,無奈隻能將事情上報。
趙進賢不知秦見鳴的底細,所以不知道怎麼動手。
隻說勇安侯爺收到消息後臉色房裡黑沉下來。
秦見鳴是個什麼人,查了幾日才知根本沒什麼背景,不過是個孤兒,因為資質出眾被長姐送去清河書院讀書,後來中了進士,現而今竟然已經做上了知府的位置。
勇安侯爺並未把這人放在心上,正準備命人去將之除去,卻突然一個主意浮上心頭,眼下朝中動蕩,與其一味地等下去,不如借此時機,將坤州和越州的動亂挑起來,看皇上準備做何處理,若讓大皇子領這差事,他們便趁亂除去大皇子,若讓二皇子處理,正好殺了秦見鳴一乾人等,把功勞安在二皇子頭上為他造勢,到時皇上他們再上奏折請立二皇子,皇上恐怕不答應也不難!
勇安侯爺將這些想明白,心頭大喜,立馬叫人去請大兒子和二兒子來商量此事。
三人足足在書房裡談了一宿,翌日天一亮,勇安侯爺就將寫好的折子交給下人,快馬加鞭送去坤州府,當夜又調遣家將五百人,悄無聲息出了京城往坤州府而去。
半個月後,坤州府知府和勇善營指揮使,突然出兵圍了泰安縣的桓家村。
領頭的人大聲呼喝:“越州知府秦見鳴,勾結外賊,擅離職守,在坤州府內窩藏朝廷欽犯,今被人舉報,必要徹查嚴懲,違令反抗者殺!”
隨後手一揮,幾百官差衝了進去,揮劍胡亂砍殺!可憐裡麵許多無故村名,還沒反應過來就死於官兵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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