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那種隻想坐享其成的人,都想幫她一把。”說著,蘇千涼已經起身,拎著洗得差不多的姨媽巾一步步地往竹屋走。
她的步子邁得不大,但頻率高,不一會兒就走到竹屋前,用清水再衝洗一遍姨媽巾,掛在竹屋的邊沿晾曬。
匡佩蘭的眼隱秘地亮了亮,不管蘇千涼同不同意先拿回去用的想法才生出來,蘇千涼就像知道她在想什麼,勾唇一笑。
“你,想回去嗎?”
匡佩蘭不是很明白,“什麼意思?”
“我最討厭彆人覬覦我的東西。”
蘇千涼活動活動手腕腳腕,什麼意思不言而喻,“你在人氣排行榜墊底的位置待得夠久了,還是特殊時期,需要我幫你一程,儘管開口,我不收費。”
這意思,是個人都明白:你敢動我的東西,彆怪我用特殊手段送你回去。
匡佩蘭懂了,她雖然很懷疑那天蘇千涼和顧湛動手的時候顧湛放了水,但不可否認,手無縛雞之力的她絕對打不過蘇千涼。
再一看,三位男嘉賓沒有一個注意這邊,幫不了忙。閔書倒是看著,眼裡隻有蘇千涼,一副怕蘇千涼被她欺負的樣子。
匡佩蘭默默地後退兩步,保持距離,“你在威脅我。”
遇到這種情況,有些人或許會裝傻不承認,但向來用實力說話的蘇上尉沒一點怕的,“這個節目有說不能威脅嗎?”
節目組一沒說不能威脅,二沒說不能動手,三沒說不允許嘉賓私鬥,那就是一切皆有可能。
大熱的天,陣陣涼氣透過鞋底從腳底心躥上來,匡佩蘭打了個寒顫,說話帶了點不自覺的哆嗦。
“你、你不怕我的律師函?”
“律師函?”蘇千涼笑了,“你信不信再不從這出去……”剩餘的話沒有出口,全部留在了寒涼的眼神裡。
蘇上尉見慣生死,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對付一個不要臉的小碧池根本用不著親自動手,一個眼神就能讓人自覺退散。
事實如此。
正麵迎接那道眼神的匡佩蘭忙不迭地逃了,麵色蒼白得仿佛看到什麼異常恐怖的東西。
眼見事情解決,因蘇千涼背朝她而沒有看見的閔書揚手高呼:“千涼姐,快來玩呀。”
蘇千涼遙遙點頭示意,頭也不回地朝著大海而去,身姿挺拔,略帶急促,與方才判若兩人。
觀眾們還沉浸在那一眼的威力中:
“我、好像戀愛了。”
“這就是一眼萬年嗎?”
“一見鐘情吧?”
“剛剛那一眼,我總覺得像是看到了一個鋒芒畢露的沙場女將。”
“樓上+1,想涼涼穿上盔甲演女將軍。”
“這演技爆表了啊!”
“還當什麼歌手?去演戲啊!!!”
同樣在屏幕前看到這一眼的仇導和任華榮各有所思。
仇導招手叫來工作人員:“讓剪輯組把剛剛那段剪出來,我要用。”
任華榮摸著下巴嘖嘖稱奇:“不錯呀,夫妻檔。”
沙灘這邊,有了女嘉賓的加入,氛圍顯得不同起來,更為亮麗、活躍。
閔書抱著從工作人員那要來的排球,“千涼姐,打排球嗎?”
蘇千涼搖頭,指指海水,做完準備活動就鑽進海裡,與其說是遊泳,不如說是潛遊。
等她從海水裡出來換氣,已經遊出好一段距離,那靈活的身姿與速度看得閔書目瞪口呆。
“美、美人魚嗎?”
顧湛和師景同齊齊被驚,那股不服輸的勁頭就上來了。
說好的海邊自由活動,立即變成幾人的遊泳比賽,還是他們倆單方麵挑起來的,因為蘇千涼根本不理他們,自顧自地鍛煉自個兒。
顧湛和師景同先前還存著要和蘇千涼比比的想法,後來乾脆變成他們倆之間的鬥爭。
一個想著“在老婆麵前輸太掉麵子”,一個想著“在擅長的領域絕不能輸”,鬥得如火如荼,直播間的觀眾們呐喊助威,氣氛十分熱烈。
三十分鐘後,蘇千涼結束一輪鍛煉,中途休息,那兩人還跟鬥狠了的牛似的倔著。
“比賽?”
閔書:“沒有獎品。”
一聽沒獎品,蘇千涼興致缺缺。
覺得有事可搞的仇導適時抱著一隻西瓜冒了出來,擠眉弄眼:“你要是贏了,這個就是獎品。”
二話不說,蘇千涼抬步就走。
她過去的時候,兩人一趟比完,剛剛開頭,她也不糾結起步早晚的問題,立即加入。
顧湛和師景同的比賽是自發自地開始的,胥永寧半路自告奮勇當了裁判,一趟大約是兩百米的距離,以樹枝所在地為終點。
蘇千涼剛剛加入,閔書就跳起來加油助威:“千涼姐,加油!”
觀眾們也在喊,儘管他們並不認為蘇千涼能在落後的前提下贏,男女體力上的差造就的先天優劣差是難以彌補的。
出乎意料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