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恢複意識，清九睜開眼，有過片刻的茫然。
最後一道雷劫落下之時，她已經沒有餘力抵抗了，居然沒死？
隻是片刻，她眼中的茫然就褪去了，意識不滅，她就還有機會。
清九一骨碌地從地上爬起來，打量起這個白茫茫的空間，空蕩蕩的隻有四麵屏幕，沒有人，也沒有聲音，安靜到近乎死寂，她試著喚道：“小天使，你在不在？”
話音未落，前後左右四麵的屏幕忽然亮起。
一個穿著古裝的小正太出現在屏幕上，他鼓著一張小胖臉，神情哀怨地看著她：【小九兒，你渡劫失敗，是人家耗儘能量救了你，你感動不感動？】
相伴萬年的小天使係統還在，清九慢慢地放鬆下來，它經常跟她說什麼係統空間，原來就是這裡，蒼白沒有一絲人氣，難怪小天使說係統空間一點都不好玩。
“多謝你救我一命！”
頓了下，她伸手戳了戳屏幕中的小正太，可惜戳不到，指尖落到屏幕上。
清九笑了笑，“以前隻聽到你的聲音，第一次看到你的模樣，挺可愛的。”
小天使萌萌地鼓了鼓小胖臉：【你的命還在，但隻剩下一縷殘魂了！】
清九早就發現了，自己是個幾近透明隨時可能消散的魂體，虛弱到經不起風吹雨打，若是不改變現狀，撐不了多久她就會魂飛魄散。
“有沒有辦法強化我的魂體？你的能量又該怎麼補充？”
小天使跟清九解釋起自己的來曆，它來自九級文明，是個帶有bug的係統，某天它借著bug自行切斷了與總部的聯係，結果浪到玄陽大陸被清九的老祖拐走了。
後來它跟了清九一萬年，在清九渡劫失敗快掛了的時候，緊急關頭它隻能連接上總部係統，帶著她的一縷殘魂來到它的係統空間，隻是她的殘魂很弱，隨時都有消失的可能。
聽完之後，清九心中感動不已。
小天使得到了自由，又為了她失去自由之身。
等她強化了魂體保住性命，一定要想辦法為它攢能量！
小天使說：【當務之急是做任務賺星幣，在係統商城買靈魂修複液，再開個直播間，賺的星幣多了星級升上去，還能重塑肉身，拿到九級文明的居民戶口！】
清九和小天使相伴萬年，經常聽到它說一些古怪的詞，時間長了被潛移默化，非但不覺得古怪，而且自己也會說，現在聽到什麼係統商城，星幣什麼的，她能理解無誤。
“做什麼任務？什麼是直播升級？”
小天使解釋道：【有些人死的不甘心，把靈魂賣給總部，你的任務是替他們完成心願。直播就是高級位麵的人能隨時看到你的情況，他們也會打賞星幣或是送禮物，再根據你的星級和總部分成。你現在積分為0，就是一星，一星的分成比例是公司拿九成，你拿一成。】
清九說：“彆人送給我的禮物我隻能拿一成？太黑了！”
小天使解釋道：【所有的主播都是按星級分成，一星是九一，總部九，你一。二星是八二，三星是七三，十星為滿星。等你升到滿星，就可以拿到全部了！】
小天使對清九還是很有信心的。
清九點頭，她隻有這一條路能走了，“那你幫我接任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