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我們快走!!”
遇到超自然的現象,許亦寒隻想帶女兒離開這裡。
她看不到,也碰不到,留在這裡她怕保護不了女兒。
許亦寒手腳冰涼,拉著清九就要走。
清九一點也不想走。
比起許亦寒的害怕,那隻鬼奴更怕清九。
它跟在許亦寒身邊有段時間了,以前的許清九隻是個普通小孩,現在換了清九,在她手裡它連掙紮的能力都沒有,隨手抓起它就丟,落到她手裡它就完了,可這間病房像被封閉了,門窗都出不去,讓它處處碰壁。
它隻能縮在角落裡,一動也不敢動。
清九說:“媽媽,你彆怕,它很弱的!”
她力氣大得出奇,把許亦寒按在沙發上。
許亦寒整個人都呆呆的。
清九對鬼奴說:“過來!!”
鬼奴害怕的大聲嚎叫,刺得清九耳朵疼。
她一臉煩躁地捂著耳朵,“吵死了!”
小手張成爪狀,極為強勢地將它吸了過來。
她收緊手指,牢牢地扣住它的脖子,終於停止了鬼嚎。
清九像提著一條死狗,“說吧,是誰派你來的!?”
鬼奴連嚎都不行了,還怎麼回答?!
當然了,清九也不需要它的回應,反正她有數。
小天使小聲叨叨:【彆演得太過了!】
小竹筍乖巧坐,坐看清九演戲。
慕嫣要搞事,慕家沒一個好東西,已經對許家下手了。
雖說清九有能力保護他們,但也要他們的配合才行,不然她在背後苦哈哈的保護他們,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連點防範心理都沒有。
反正許亦寒什麼都看不見,也聽不見。
清九自顧自的說:“嗬,姓慕的?!”
許亦寒神色一震,看著清九空空的手。
做完戲,清九提著鬼奴來到窗邊,一隻手伸了出去,把它懸在外邊。
慕嫣圈養的一批鬼奴,有她給的養陰符給它們提供陰氣,隻要避開午最的陽光,它們跟在彆人身邊基本上可以保持同進同出的步調。
這會兒已經是下午了。
掛在清九手裡,養陰符像是失了效。
曝曬在太陽底下的鬼奴,又開始嚎叫了,渾身像被烈火燒灼一樣,不過兩秒鐘就一身的燒傷,身上還在冒煙,堅持十秒才灰飛煙滅。
許亦寒怔怔地坐在那裡。
聽到姓慕的,她就想起了那個久違的人。
十一年過去了,對他的感情早就煙消雲散了。
偶爾想起那個人,她的情緒還是會變得低落。
清九歪著腦袋看她。
過了半分鐘,許亦寒還沒反應。
“我們有姓慕的仇人?!”清九開口問。
一句話就把許亦寒的心神拉了回來,她眼神複雜地看著清九。
在女兒一歲時慕一陽就離開了,當年他的妻子在罵她小三,他的女兒用仇恨的眼神看她,罵她不要臉,罵她的孩子是野種,慕一陽冷眼看著。
那時候她就知道,這個男人不值得。
此後,老死不相往來。
也沒有跟孩子說過她父親姓誰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