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灶門炭治郎高興地離開,伊澤杉都久久不能回神。
灶門炭治郎說了很多關於他父親的事, 也讓伊澤杉確定了不少事。
比如火之神神樂的確是日之呼吸的衍生修行方法, 比如灶門家經常有人額頭生疤, 再比如炭治郎的父親灶門炭十郎雖然是個普通人, 卻足以在病重將死之前斬殺一頭兩人高的巨熊。
這說明日之呼吸的確傳承下來了, 據說每一代灶門家的人額頭都會有疤痕, 他們家的人去世很早,但一直繁衍生息,直到灶門炭治郎這一代。
因為儘管每個人都活不久, 可他們在短短二十多年的生涯中,擁有著其他人一生的生命力, 所以子嗣方麵倒是沒有斷絕過。
伊澤杉沮喪地丟開筆, 難道開啟斑紋真的救不了嗎?
鬼舞辻無慘對產屋敷一族三十歲的詛咒, 上天對於獵鬼人開啟斑紋後二十五歲的限製……
不,一定有辦法的。
伊澤杉一咬牙, 猛地推門出去, 他飛速跑到灶門炭治郎居住的房間, 灶門少年在收拾行禮。
我妻善逸正抱著箱子在地上打滾:“禰豆子要走了?太傷心了!現在隻有禰豆子的笑容能讓我開心了。”
嘴平伊之助時不時地伸手去搶灶門炭治郎整理的乾糧, 一邊吃一邊說:“不是說看病嗎?看完就回來了吧?”
就在此時, 伊澤杉吧嗒開門,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同時一愣,灶門炭治郎詫異地說:“伊澤先生?”
伊澤杉認真地說:“炭治郎,我有件事想要請你幫忙,”
灶門炭治郎爽快地說:“可以啊, 您說。”
伊澤杉抿唇,他鄭重地說:“可以將你們家的火之神神樂教給我嗎?”
灶門炭治郎一愣:“哎?火之神神樂?”
“對,我知道這樣的請求很無理,也讓你為難,但我有自己的理由,必須學會這個。”
伊澤杉想到的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自己開啟斑紋。
隻要自己開了斑紋,就能以光脈為後盾加快研究了。
“我可以用家裡的秘術來換,如果你不要的話,我可以換彆的,我……”
伊澤杉飛速說著,不過灶門炭治郎很快就開口打斷了他:“您不需要如此的。”
灶門炭治郎露出燦爛的笑容:“您給與我了很多幫助,您需要幫助,我幫您,就可以了。”
伊澤杉一愣,再多的話語都卡在唇邊,一句也說不出去了。
灶門炭治郎撓頭:“火之神神樂一共有十二個動作,我現在教給您吧。”
伊澤杉心中被溫暖所包裹著,他的眼睛亮極了,他一把握住灶門炭治郎的手:“謝謝你。”
灶門炭治郎完全不藏私,在教伊澤杉時,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也在旁邊看著,灶門炭治郎扭來扭曲,凹了十二個造型,然後又連貫地跳了一遍。
伊澤杉一一記在心裡,灶門炭治郎跳完後說:“跳的時候要注意呼吸,同時要將多餘的動作拋去,讓唯一的正確動作記錄在身體裡,並將自己的意識封閉起來。”
伊澤杉一愣:“封閉起來?”
灶門炭治郎:“對,人要專心聽什麼聲音的時候,都會閉上眼睛吧?這也是同理,要專心跳神樂舞,需要將身體和意識封閉起來,在一瞬間選取最必要的東西,然後那個時候……”
灶門少年撓頭,他似乎也有些不理解,但還是說:“父親曾說過,那個時候,眼睛會變得透明起來,腦海中會出現通透的世界,道路自然而然地會出現在腳下。”
伊澤杉聽後沉默良久:“我明白了。”
如果說他之前修行,都是讓自己儘量融入自然,感悟自然的氣息,同時模擬並開發出能有自然威力的劍招,那麼灶門炭治郎父親所說的話,其實就是另一層更高的境界。
伊澤杉是在模仿並借助外界的力量,而火之神神樂是不斷減去自身的汙穢和雜餘動作,讓自己和世界變成同等存在。
技近乎於道。
以庸碌微薄柔弱之身,踏入凡俗所無法得見的神之境界。
伊澤杉想明白後,他長出一口氣,怪不得會有二十五歲的限製。
他自己隻是血脈覺醒,接受了千手甚至阿修羅那一脈的記憶,就全身出現無數血痕,意識陷入漫長的記憶中,差點無法保持自我。
若非有光脈保護,伊澤杉早就完蛋了。
而灶門家代代都因修煉火之神神樂而得窺更高一層的境界,他們的身體的確會早早衰敗下來。
伊澤杉認真地向灶門炭治郎道謝:“多謝,我想明白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炭治郎,以後大家都會因你而得救的。”
灶門炭治郎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他仍然笑得很開心:“能幫上您真是太好了。”
伊澤杉招呼黑奈,拜托她帶著灶門炭治郎去橫濱,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從這一天起,伊澤杉開始練習這十二個動作。
忍者偶爾一兩天不睡覺沒關係,伊澤杉一次性地三天沒睡覺,被得到消息的蝴蝶忍怒罵了伊澤杉一頓,伊澤杉才停止了瘋狂練習神樂舞的行為。
伊澤杉回房間呼呼大睡,一天後才醒來,就發現蝴蝶忍坐在自己的床邊,正微笑著看自己。
伊澤杉渾身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
蝴蝶忍笑眯眯地所:“醒了?臉色似乎恢複紅潤了,真是太好了。”
伊澤杉訕訕地說:“忍小姐?”
蝴蝶忍低下頭,用略顯落寞的語氣說:“這幾天阿杉非常拚命呢,是出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