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雀:……等等。
他嚴重懷疑沈踏枝口中的“莫名慘死”和“法律手段”不止字麵上的意思。
“這哪裡有趣了?”
他眨了眨眼睛,難以置信地去問沈踏枝。
沈踏枝笑著看向他:“我說的就是有趣之處啊,你沒有真正在人類社會中生活過,所以才沒有理解。”
江雀沉默地喝掉了最後一口蜂蜜水。
他才不信沈踏枝的鬼話。
這時,一根小觸手小聲道:
【那葉冰璃也會這麼複仇嗎?】
【對哦,,昨晚聽到哪裡了?】
【到葉冰璃和蘇茉回家啦!】
江雀的思緒很快就被觸手們帶偏了,他用觸手搖了搖正在吃吐司的沈踏枝:“那之後的故事呢?”
他理所當然地跳過了剛才的話題,沒頭沒尾地問了句葉冰璃的故事,沈踏枝從善如流地接話:
“之後的事就是我掉下來,然後遇到你了。”
江雀愣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歧義,補充道:“不是你,我是問葉冰璃。”
沈踏枝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原來不是問我嗎?說起來,雀雀,你和我說話的時候從來都沒有稱呼過我呢。”
他說著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直視著江雀,笑道:“你叫我一下聽聽,我就繼續和你說下麵的故事。”
奇怪的要求。
江雀摸不著頭腦地開口:“沈踏枝。”
沈踏枝的臉上大概是閃過了類似失望的神情,但很快就消失了,臉上依然帶著從見麵開始就毫無攻擊性的笑,道:“好,等我收拾一下東西就來給你講。”
江雀疑惑地看著沈踏枝,思索著他剛才的表情。
失望?為什麼?是不喜歡“沈踏枝”這個稱呼嗎?
可是是他自己說的,他就叫沈踏枝啊。
江雀突然想起了自己與沈踏枝第一次見麵時,腦中莫名浮現出的“哥哥”,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快速搖了搖頭。
先不說他和沈踏枝根本不是兄弟關係,“哥哥”這種稱呼未免太惡心了吧。
他當時肯定是哭懵了,不然怎麼會突然在腦中冒出這樣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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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踏枝很快收拾好了做早餐用的器具,重新回到了昨晚他們睡覺的角落,江雀就抱著自己的一根小觸手坐在地上聽。
他抱著的小觸手恰好就是昨晚纏著沈踏枝的那根,也是最開始卷起沈踏枝的那根觸手,黑漆漆的小觸手又看見了沈踏枝,高興地轉了轉觸手尖尖和對方打招呼。
它又和沈踏枝麵對麵了嘿!
沈踏枝坐下的時候也看見了那根扭來扭去的小觸手,表情頓了一下,又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借著黑暗紅了脖子。
江雀到底知不知道這根觸手是……
思緒到此中斷,他被等的不耐煩的江雀直接用觸手圈住了腰,一把拉了下來。
“繼續和我說吧,接下來事。”
江雀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差直接湊到沈踏枝的身上來。
沈踏枝的呼吸停頓了一下,一直到對方的觸手離開才緩緩開口:“接下來就是……”
接下來,原本猶豫著要不要和葉冰璃一起去英國的蘇茉回了一趟自己的家,在家中發現父母領養了一位養女蘇璃,並受了蘇璃的挑撥,將自己原本的竹馬葉宸的婚約給了蘇璃,蘇茉從家中傷心離開,下定決心和葉冰璃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