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問沢田綱吉對自己的父親有什麼看法的話, 他隻能將其評價為一名怪人。
明明知道自己害怕卻還要把自己抱到牛的麵前被舔臉, 本來可以安全過小溪卻害得自己落入水中,好好的慶祝生日結果用生日蛋糕糊了自己一臉……
沢田綱吉總覺得隻要一回想起有關於沢田家光的事情,似乎就沒有什麼是對他來說感覺上是屬於比較美好的。
但如果要說真的完全是糟糕透了,好像也是算不上的。
總而言之, 在沢田綱吉的記憶之中,沢田家光就是一個經常出差在外, 一年裡呆在家裡的時間屈指可數,而且總是喜歡逗著自己玩的家夥。
對比起他這大半年經曆過後遇見的那些人, 他的這位父親還真的是相當糟糕的大人……
沢田綱吉麵無表情地看著麵前和沢田奈奈哭訴著兒子不愛自己了的男人,覺得森鷗外都要比他靠譜, 心裡由於剛才不小心揍了他一拳的愧疚也漸漸地退去了。
芥川銀坐在沢田綱吉的身後不遠,打量了一番那個隻穿了一件白色的背心,然後搭了一條花色的大褲衩, 留著胡子看上去有些邋遢的男人,在他身後有些懷疑地開口:“綱吉,他真的是你的父親嗎?”
“雖然我不想承認, 但是似乎確實是的。”
距離上次見到沢田家光已經過了一年多, 他給沢田綱吉的感覺和原來沒有任何的變化,所以沢田綱吉想說不是都難。
“阿綱——你原來不是這樣子的!”老父親許久不回家,感覺兒子的反應傷透了自己的心,不由伸手把他抱住了, 摟在懷裡用下巴蹭著他的臉。
沢田綱吉被胡渣刺得難受, 忍不住推了推這個抱住自己耍寶的男人, 總算是製止他的行為以後,無奈歎了一口氣:“爸爸……”
“嗯?”他低頭看向了被自己抱在懷裡的兒子,眼睛亮閃閃的:“有什麼事情嗎,阿綱?”
“家裡有女孩子,你好歹注意一點形象吧?”
沢田綱吉一邊說著,一邊從他的懷裡掙脫了出來,同時脫下了自己穿在外麵的那件春天輕薄的外套,蓋在了他的腿上,遮住了那大喇喇的顯眼花褲衩:“這樣子不好!”
“好嘛,我知道啦!”
被他這麼訓斥,沢田家光才算是收斂了一些,任由外套搭在自己的腿上,然後轉頭向旁邊一直盯著自己看的兩個孩子笑了笑,眼裡掠過了不算明亮的光:“你們就是龍之介和銀吧?”
“是的。”
芥川龍之介和芥川銀對視了一眼,雖然沢田奈奈的丈夫是這個樣子讓他們覺得非常的驚訝,但還是向他行了一個禮,表現了自己的禮貌:“您好,沢田叔叔!”
“你們好呀!”
沢田家光笑著向他們擺了擺手:“叫我家光叔叔就好啦!”
芥川龍之介和芥川銀的來曆,在他回來之前,沢田奈奈其實就已經通過電話跟他說過了,說他們是沢田綱吉從橫濱帶回來的流浪的朋友,並且表明了自己想要收養他們的意思。
一般來講,沢田家光都不會對沢田奈奈的決定有任何的意見,不過因為他們是來自於橫濱的,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讓彭格列日本分布那邊好好地調查了一番兄妹倆人的背景。
雖然彭格列在日本的勢力會受到一定的限製,但是要調查這些也不算什麼難題,很快就有了結果,在確定了他們的確是在流浪的時候,被沢田綱吉帶回來的,他才算是徹底放下了心。
現在再看他們對待沢田綱吉儼然是一副保護者的姿態,沢田家光更是放下了心中最後的猶豫。
然而讓沢田家光怎麼都想不到的一件事情,就是他所調查到的資料是已經經由宗像禮司和國常路大覺修改潤色過的。
這是之前沢田綱吉在去見宗像禮司的時候和他商量的,後來又去了一趟禦柱塔,也拜托國常路大覺對芥川龍之介和芥川銀還有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情況做出了修改。
畢竟港口黑手黨和異能者的事情,如果被有心人調查的話,很容易就會被發現,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沢田綱吉還是決定這麼做了。
當時宗像禮司怎麼說的來著……
沢田綱吉回憶起了自己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他的表情,因為背對著陽光,看上去會一些模糊,眼底確實一片清明。
——“你還真是出乎我的預料。”
預料什麼的,也沒有人能夠完全預料準確的吧?
他這麼想著,也漸漸神遊得越來越遠了。
沢田家光正在和芥川龍之介還有芥川銀說他這段時間在國外發生的各種各樣的趣事,而沢田奈奈看到了這一幕,也終於是放下了心,讓他們再坐一會,自己去廚房做飯。
聞言,芥川銀也站了起來:“奈奈阿姨,我去幫你吧。”
“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