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柯南從來沒有想過,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沢田綱吉。
在記憶之中一直溫和,甚至還有一些廢材的小夥伴站在在前不久給自己灌下了毒.藥的黑衣男子的身邊,和他們的同伴有說有笑的樣子,簡直讓江戶川柯南想要自戳雙目。
他忍不住用力地捏了一把自己的臉,下手太重痛得不由咧了咧嘴,甚至在眼角浮現出了淚花,然而遠處的那一幕並沒有消失,在抹去了水霧之後,好像還變得更加的清晰了。
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江戶川柯南想不出來,隻能夠一直盯著那個方向,直到被旁邊的吉田步美輕輕地拍了一把,才如大夢初醒,回過了神來。
“柯南,你怎麼啦?”
“我突然想起來有點事情,先走一步了!”
他向三個孩子揮手,頭也不回的就往前跑,少年偵探團的幾個孩子麵麵相覷,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再向前看,已經看不到江戶川柯南的身影了。
太宰治等人決定吃晚飯的地方距離這裡不遠,所以他們並沒有開車,而是選擇了走路。
路上沢田綱吉給沢田奈奈打了電話,告訴她自己不回家吃飯了,後者也完全沒有多問什麼,隻讓他注意安全。
雖然聽不清電話那頭的聲音,但是幾個人還是能聽到沢田綱吉說的話。
相比起目不斜視的琴酒,伏特加倒是多看了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一眼。
他是記得原先在港黑大廈見過對方的,後來發覺港黑裡麵年紀小的特彆多,也就沒怎麼留意。
現在一看,這孩子似乎不是他們這個世界裡的?
伏特加不明白,港黑中鼎鼎大名的雙黑怎麼會和這樣子的小鬼在一起。
“你在看什麼?”
中原中也將手臂壓在了剛剛掛斷通話的沢田綱吉的肩膀上,麵色不善地看向了一直盯著他看的伏特加,後者也才反應過來這樣的行為逾越了,連忙說了一聲“對不起”,收回目光。
沢田綱吉看到這麼個大塊頭被中原中也嚇到的樣子,覺得有點好笑,偏頭低聲向他問起了話:“中也,他們是什麼人啊?”
“算是港黑暫時的合作夥伴吧。”
中原中也斜瞥了琴酒和伏特加一眼,他們這方麵的事情除非是太殘暴的,不然很少會特意避開沢田綱吉:“一個由半個世紀前的日本大富豪創辦的組織,從先代的時候就有合作,首領說現在暫時先維持著。”
因為不想被走在前麵的兩人聽見,他把聲音壓得很低,湊在了沢田綱吉的耳邊,呼出來的熱氣撓過了他的耳畔,讓他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綱——吉——”
太宰治忽然從另外一邊勾住了沢田綱吉的脖子,把他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來,一副抱怨的口氣:“你和中也在講什麼悄悄話呢?”
“啊?沒有什麼呀……”
“居然都不告訴我!在你的心裡,難道中也比較重要嗎!”
麵對這樣的控訴,沢田綱吉抽了抽嘴角:“太宰哥,我沒有這麼想……”
“你就有哦!”
他突然不依不饒的,中原中也一巴掌就把那隻爪子從沢田綱吉的身上拍開了:“太宰,大街上的彆鬨。”
“我哪有鬨呀?”
太宰治的目光幽怨:“明明是中也和綱吉你們兩個不帶我一起玩!”
雖然,但是,你這麼說良心不會痛嗎?
好吧——太宰治根本就沒有良心。
沢田綱吉和中原中也早就已經習慣了太宰治忽然耍寶,不過這種場景對於將太宰治看作是近期最有希望成為港黑乾部的伏特加就新奇得多了。
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剛剛偏過頭想和自家大哥說些什麼,就看到琴酒已經逐漸轉黑的臉色。
這是他在忍耐,如果不是和港口黑手黨的合作對組織很重要的話,琴酒早就已經請太宰治吃花生米了。
琴酒不由得側目去看那個可以說是一行人中異類的少年,乾淨又無奈地笑容就如同陽光一般,幾乎刺痛的他的眼。
被長發與帽簷遮掩住的眉皺了皺,琴酒停下了腳步,冷聲開口:“到了。”
他們選擇的是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西餐廳,一開始預定的是四個人的位置,不過也可以臨時加位,所以沢田綱吉很順利的就和他們一起進去了。
除了沢田綱吉之外的四個人都穿著黑衣,尤其那個長發的男人的眼神凶狠不似一般人,餐廳的服務員理所當然就將他們帶去了偏一些的位置,以防有客人進來被嚇跑。
琴酒身上的殺意很少收斂,這也是一路上沢田綱吉注意他最多的原因。
港黑畢竟不是良善之輩,他們的合作夥伴自然不會是什麼普通人,沢田綱吉心裡明白這一點,不過沒有去詢問太多。
一是現在的場合不合適,二則是他相信自己選擇的夥伴。
他點了菜就和中原中也閒聊起來,當然也不忘記帶上太宰治,不然剛才某人在路上的抗議就算是白費了。
三個沒有成年的孩子聊得開心了,伏特加就成為了最尷尬的一個。
他們的話題,他插不上嘴,和自家大哥聊天,又沒有什麼合適的話題,隻能將腦袋放空發呆,順便從窗戶向外麵看看街上的風景。
沢田綱吉偶爾也會在外麵看看,忽然就瞥到了熟悉的身影。
新一君?
不對,現在應該叫江戶川柯南。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看著遠處背著小學生方方的大書包的孩子,沢田綱吉將腦袋放到了支起來的手上。
隔了這麼遠,他都能看出江戶川柯南身上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