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的第一天, 獄寺隼人一如既往的來到了沢田綱吉家的門口等他一起上學。
兩個人和芥川銀一起告彆了沢田奈奈,就聊著天往並盛中學去了。
路上遇到同樣一起去上學的山本武,三人的隊伍自然而然就變成了四個人, 就像是上個學期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
沢田綱吉覺得很高興, 如果不是到了校門口就碰上黑著臉的雲雀恭彌的話,他恐怕會更開心。
“早上好呀, 雲雀學長!”
萬事先微笑, 就算伸手不打笑臉人這話在雲雀恭彌的麵前可能沒有用,他也得保持乖乖牌的形象,不然肯定會被雲雀恭彌揍的!
從小到大見過無數次雲雀恭彌咬殺其他人的沢田綱吉在心裡抖了抖,還不忘記像原來那樣子給對方遞點小零食。
“雲雀學長假期過得還好嗎?”
“還不錯。”
收下了小動物孝敬的零食, 雲雀恭彌看起來心情才稍微要好一些,不過總的來說好像還是不怎麼樣。
“雲雀學長?”沢田綱吉眨了眨眼, 小心翼翼地開口:“你的心情看上去不太好,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出了什麼事情?
當然不是。
雲雀恭彌回憶起了昨天晚上做的那個夢,眉心一下子就擰了起來。
實際上那個夢的內容,他已經是記不太清楚了的。
畢竟人類對晚上所做的夢的記憶總是有限的,而且那個夢也不算是清晰, 所以到現在影響著雲雀恭彌的事情都隻是夢裡的那種情緒。
那是雲雀恭彌認為自己從來都不會有的情緒,還夾雜著濤天的怒火,他甚至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這個樣子。
看著忽然沉默起來的學長, 沢田綱吉覺得周圍的氣溫似乎在降低, 有點害怕自己是不是踩到什麼地雷了, 又覺得擔心:“雲雀學長……”
“沒事。”
雲雀恭彌收回了思緒, 看著一臉擔憂望著自己的少年, 又掃了一眼跟在他身邊的兩個人, 道:“你們還要在這裡呆到什麼時候?”
“雲雀你這個家夥……!”
“獄寺君!”
因為他忽視了十代目的關心而打算撈袖子的獄寺隼人被沢田綱吉攔了下來:“我們先回教室吧!”
“十代目?”
“先回去吧。”
“就是說呀,獄寺。”山本武拍了拍他的肩膀,斜眸瞥了一眼已經越過他們的雲雀恭彌:“雲雀估計心情不好,我們還是彆打擾他了。”
“對!”沢田綱吉也點頭。
見此,獄寺隼人也“嘖”了一聲,點頭和他們繼續往教學樓走。
開學的第一天往往是沒有什麼課的,所以一天下來,還算得上是輕鬆。
沢田綱吉撐著腦袋看窗戶外麵飄悠著的白雲,感覺自己的靈活仿佛都要被那些雲朵帶走了。
好在有一通電話拯救了他。
看著終端屏幕上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聯絡的名字,沢田綱吉點擊了接通:“喂,中也。”
“綱吉。”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沢田綱吉感覺中原中也的語氣有一股咬牙切齒的意味,疑惑地眨了眨眼:“怎麼了?”
“你知道太宰那個混蛋在什麼地方嗎?”
“太宰哥?”
沢田綱吉的腦袋裡出現了自己最後一次見到太宰治的時候的場景。
從橫濱到東京來之後,織田作之助等人就沒有再過去過,為了不讓港口黑手黨那邊知道他們還活著,就連老板的餐廳和房子都是他負責賣掉的。
該不會是這件事情被發現了吧?
他有點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問道:“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那個混蛋他叛逃了!”
“叛、叛逃……???!”
沢田綱吉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什麼時候的事?”
“今天早上。”
出差了一段時間才回到日本的中原中也其實也剛到日本不久,他一回來就收到了太宰治叛出港口黑手黨的消息,甚至高興的開了一杯紅酒來慶祝。
天知道他對太宰治那個混蛋有多討厭,對方叛逃了就意味著他再也不用和對方共事,這可真是一件好事情!
如果那個混蛋沒有在找機會炸掉了他的車的話。
聽到中原中也說太宰治把他的車子給炸了的事情,沢田綱吉抽了抽嘴角,一隻手抬起來用力的按了一下太陽穴。